第二百四十六章定案
S市醫科大學附屬第一人民醫院。每天有上萬人從全國各地來到這裡看病。
人山人海的病患擁擠在醫院的大門口，走廊、電梯、掛號處、藥局甚至是衛生間。任何能待下人的地方，在第一人民醫院都塞得滿滿的。
然而，在跳過第一人民醫院的門診和病房。在第一人民醫院的西北角，有一棟不起眼的三層老舊小樓，這裡卻是非常的安靜冷清。
有S市的老人都知道，這小樓原本是醫院的太平間。在太平間取消後，這棟小樓被挪做它用。
小樓外被隔出了一米左右的柵欄，形成一個獨立的小院。
院門口上面掛著閒人免進的牌子，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標識。
別說來到醫院的患者們不知道這棟小樓是幹什麼的，就是第一人民醫院本院的職工，很多也不知道，這棟小樓幹什麼用的。
書中交代，這棟小樓現在被劃轉給S市國安局，用做為一間法醫實驗室。
別看小樓外牆陳舊過時，走進樓內就會發現，裡面完全是現代化的裝修，完全達到了BSL-4安全等級的實驗室。
除了地上建築之外，實驗室還有一個比地上更大的地下部分。
孫東陽此時就在地下三層的秘密實驗室中，隔著玻璃看觀看法醫正在進行的解剖。
S市國際會展中心組織的鷹雄聯盟城市爭霸外場賽，在決賽的時候出現重大事件。XX戰隊的五名參賽選手，在比賽的過程中因不明原因相繼昏迷。經搶救無效全體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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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未等到救護人員到場，XX戰隊的五名選手就已經死亡了。
這件事現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各方人士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電子競技雖然已經被國家正式承認為合法正規的競技專案。但是在很多老百姓，尤其是年紀大一些的人觀念中，仍然認為，電子競技就是玩遊戲，玩遊戲就是不務正業。
這一下子因為玩遊戲死了五個人，太吸引眼球了。
不少衛道士趁機站出來，大肆抨擊稱遊戲害人。名為電子競技，實是電子鴉/片。毒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
也有人從城市爭霸外場賽的賽制出發，批評賽制安排不合理，遊戲選手得不到充份休息，疲勞積累導致惡果。
據傳XX戰隊以經以S市城市爭霸賽組織不力造成隊員死亡，將大賽組委會告上了法庭。
而XX戰隊中死的五人中，有兩名寒國外員，有兩名日本外員，還有一名彎彎出生的本土選手。
這更是賺足了眼球。人們都期待著法院會怎麼判決。如果XX戰隊起訴成功的話，對外員的賠償又會按照什麼標準。
畢竟前一陣“神破”戰隊替補隊員過勞死，法院判處戰隊賠償。
但是扣除了員工的住宿費、伙食費、服裝費、電腦使用費等一大堆雜七雜八的專案後，死亡員工家屬共拿到了一塊兩毛七分錢補償金的新聞還歷歷在目。
由此，又引發了人們對電子競技選手競技環境的討論。
有網路報道稱，很多職業電競選手，每天十幾個小時坐在電腦面前，進行高強度的電子競技對抗，他們每天都在透支自己的身體健康。
而且在電子競技這個行業，不但替補選手收入微薄，生活窘迫，就是正選隊員，在看似光鮮的外表下，也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這在比賽中一下子死了五個人就是證明。電子競技是有多麼的邪惡和反口人類。是不應該存在於世上的，比賭博和賣O淫更加骯髒的事情。
這些報導和評論幾乎都來至網絡媒體。在這個娛樂至死的年代，網絡媒體都是怎麼抓眼球怎麼說。
正規的報紙、電視頂多是報導一下S市舉辦的鷹雄聯盟比賽時有五名選手死亡。都沒有更深入的評述，因為這五名選手的死因，至今還沒有一個定論。
孫東陽此時在室驗室外，就是在等待著XX戰隊五名死亡選手，最終的屍檢報告。
五個人同時死亡，怎麼看也不象是意外。
孫東陽當時在比賽場的休息室動用了自己的特權，強行接手了五名選手的屍體，把他們拉到了S市國安局的法醫實驗室。
現實上孫東陽也頂著巨大壓力的，因為在屍體初步檢查認定沒有外傷，沒有中毒之後，是在孫東陽一個人的堅持下才進行的深度解剖。
一下子死了五個人，還有外籍人士，局領導高度重視，親自打來電話向孫東陽詢問情況。
五個人同時發病，同時腦出血死亡。這聽起來確實不正常。局領導默許了孫東陽的要求。
但是，局領導默許並不等於局領導同意。
如果孫東陽查出問題了，那就是局領導高瞻遠矚，孫東陽在領導的信任和支援下破獲了大案要案。
如果還查不出問題，那就是孫東陽自作主張，不顧黨紀法律，不按政策規章制度辦事。
未經上級同意，隨意開展解剖，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是對生者的無情打擊，是自絕於黨和人民的駐蟲敗類。
對啊！我記得孫東陽是臨時工來著。
門口的指示燈亮起，一名穿著白大衣的中年醫生，拿著屍檢報告走了進來。
孫東陽見到來人馬上迎過去問道：“盧博士，檢查的結果怎麼樣？”
盧博士把報告遞給孫東陽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孫東陽雖然不是學醫學專業的，但是屍檢報告看的多了，也能看明白大概。
孫東陽把報告書快速的翻看。屍表檢驗、解剖檢驗、病理檢驗、毒化檢驗、臟器病理切片……
一項項的檢驗看下來，最後孫東陽看到結論，死者腦室脈絡叢主血管破裂，大量出血導致腦疝造成死亡。
“這是正常死亡嗎？”孫東陽猶豫的問道。
盧博士點點頭說道：“如果從醫學的角度講，死者沒有任外傷和毒理反應，是因為意外發病，造成的腦出血，沒有及時搶救而死亡。應該算是正常死亡。”
“你再看看第二個人的屍檢報告。”盧博士又接著說道。
孫東陽將第二本屍檢報告翻上來，快速翻閱，最後看到結論，死者腦室脈絡叢主血管破裂，大量出血導致腦疝造成死亡。
這次孫東陽不用盧博士解釋，又翻出第了三本屍檢報告。
“死者腦室脈絡叢主血管破裂，大量出血導致腦疝造成死亡。”
“死者腦室脈絡叢主血管破裂，大量出血導致腦疝造成死亡。”
“死者腦室脈絡叢主血管破裂，大量出血導致腦疝造成死亡。”
第三本、第四本、第五本都是同樣的屍檢結果。
孫東陽抬起頭再次問道：“盧博士，這是怎麼回事”
盧博士有些苦笑著說道：“其實我也在迷惑不解。如果單看其中一個報告。死者確實是正常發病死亡。但是五個人在一起同時發病，而且病症一模一樣，這太難以解釋了。”
“而且你知道嗎？腦室脈絡血管出血的病例，在所有腦出血的病例中非常少見，大概只佔所有腦出血病例中的百分五。如果是青年人發病，這個比例還要再乘以百分之十。”
“這五個人不但同時病發腦出血，而且全都是第三腦室脈絡從血管出血，連出血點的位置都一模一樣，發現這樣情況的機率，比從兩萬米高空的飛機上，將高爾夫球一杆打入地面上的球洞中的機率還要低。而且這還是連續五杆，五球全部入洞。”
盧博士是個高爾夫球愛好者，隨口用高爾夫球打了個比喻。孫東陽雖然沒有計算過盧博士所說的機率是多少，但一定是非常低非常低。低到了完全不可能。
盧博士最後將自己的判斷對孫東陽說道：“雖然醫學報告中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我認為，這五個並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謀殺。”
這就象連續五期，每期只買一張彩票，卻能夠期期中彩票頭獎。
這種小機率事情有沒有可能發生。
有可能。
但是如果現實中真的發生了，任何正常人首先要懷疑的，就是彩票公司作弊了。
五個人同一時間，死於同樣的腦出血。謀殺的可能比意外的可能要大得多。
“盧博士你還有什麼想法？哪怕是沒有證據的猜測也行。”孫東陽再次問道。
盧博士確實有些想法。他說道：“我在想，會不會是一種集束的超聲武器？”
孫東陽：“超聲武器？”
盧博士：“你知道嗎，不同的物質都有它特有的共振頻率。也許兇手有一種聲波武器，直接作用於人類大腦中的一點，透過共振，破壞血管壁，造成外在如腦出血疾病的表象。”
盧博士不知道，如果把陳克的血殺射線換成超聲波，作用的機理還真有八九分相象。
“超聲武器？現在真有這樣的武器嗎？”組員一號好奇的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們可以諮詢局裡的武器專家。”盧博士說道。
“組長你不記不記得，前幾天有個兇殺案，死者的傷口是從內部向外部爆開的。而且現場找不到任何*。你說這會不會是同樣的人體破壞武器？”組員二號想起了被雲破月殺死的大漢的慘樣，提醒孫東陽說道。
讓組員二這麼一說，孫東陽想起來了，被局領導高度重視的那個案件。懷疑某些國外邪惡勢力，在國內試驗人體破壞類武器。
這樣的話，兩個案子就聯絡起來了。
原本孫東陽還對什麼，人體破壞類武器嗤之以鼻，認為是局領導的異想天開。
如今將兩個案子聯絡起來了，先不管是否真有什麼人體破壞類武器，首先孫東陽“擅自”做主，將五名死者解剖的罪則是沒有了。
“走，我們回局裡報告去。”孫東陽一招手，招呼跟班組員一、二、三搬師回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