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霸體的修復速度極快，短短兩日過去，秦天便已經能夠下床了。
這一次秦天雖然重傷，但遠遠沒有之前被秦楓刺的那一劍嚴重。
先前秦楓那一劍，幾乎無論如何都要殺死秦天了，就連秦天的魂魄都處在消散的邊緣。
若不是軒轅的存在，秦天估計早已經死了。
午後的陽光極為溫暖，秦天坐在院子裡，享受著陽光的同時，在進行著內視。
他體內三千多個穴竅，此刻已經被殺戮之氣染色。
這一次染色的極為徹底，就連他的靈氣，都已經從紫金色徹底轉化為了殺戮之氣。
秦天有些鬱悶，這種變化讓他捉摸不透，還不知道在轉換屬性方面，這種靈氣能不能達成。
如果不能轉換屬性，那他的損失太大了。
蒼穹霸體自身的靈氣就是強在了無屬性，殺戮之氣雖然攻擊更高，但品質上還真不一定比得上紫金色靈氣。
這兩天，他已經將一些不太常用的仁慈之類的規則烙印在了洞天當中，也算是從側門對殺戮之氣進行了一定的壓制。
與此同時，對於殺戮規則的感悟，讓他對殺戮之氣的掌控變強了一絲。
再加上瞎眼老者打入他體內的黑石鐵髓，也算是三方對殺戮之氣進行了壓制。
一時之間，殺戮之氣還處於可以操控的範圍之內。
正想著，秦天張開了雙眼，與此同時，卻看到了一道身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
這道身影出現的極為突兀，毫無聲息，簡直令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瞎眼老者站在秦天對面，背負著枯槁的雙手，開口道：“你的身體確實不錯，短短兩天便已經能夠下床行動了。”
秦天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對瞎眼老者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瞎眼老者道：“初次見面之時，老夫便已然感受到了你體內蠢蠢欲動的殺戮之氣，將黑石放在你的身上，也是希望能夠讓你壓制住這些殺戮之氣，以便於你強大之時對殺戮之氣進行剝離。”
“但，老夫沒有想到，你竟然意外引動了秦家存放的殺戮之心，導致被殺戮之氣徹底纏繞。”
秦天也有些鬱悶，此刻他血發赤瞳，原本以為脫離掉了殺戮之氣，沒想到竟然又會發生被殺戮之氣纏繞這種事情：“冰璃已經告訴我，這一次我能夠保持清醒，多虧了前輩的那顆黑石鐵髓，可惜了那把黑石劍……”
黑石劍雖然比不上軒轅劍體，但秦天使用起來非常順手，那種淡淡的涼意能夠讓武者時時刻刻的保持清醒。
瞎眼老者眉頭緊皺道：“黑石劍被老夫親手毀掉，說明黑石劍命該如此。這幾日老夫之所以沒有來見你，主要還是在思考。”
“敢問前輩在思考什麼？”秦天有些疑惑。
瞎眼老者道：“思考究竟要不要殺你。”
秦天愣了一下。
瞎眼老者繼續道：“原本，那個小丫頭為你求情，叫老夫讓你自己選擇是否活下去，老夫的確有些動搖。但老夫卻不願意紫陽大陸上再出現一個魔頭，所以還是抱了必殺你的心思。”
“直到老夫進入你的洞天中親自檢視，才真的徹底動搖。”
“你是如何在洞天境，便能夠感悟規則的，這件事情老夫很想知道。”
秦天目光一閃，冰璃並沒有跟他說替他求情的事情，他還以為只是被一個前輩高人救了，原來他差點就被這個瞎眼老者給殺了。
蒼穹霸體是秦天最大的底牌，正因為演武空間的存在，秦天才能夠去進行無極洞天這種洞天的製作。
如果秦天只是普通的體質，就算有了無極洞天的想法，也不能在短時間內轉變成現實。
瞎眼老者這麼直白的來問，秦天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對方，畢竟他摸不透對方是敵是友。
見到秦天久久不開口，瞎眼老者道：“老夫知道你有秘密，包括你身體當中另一個存在，老夫也知曉。”
軒轅……
是了，軒轅曾說過外界那個年輕人，就是面前的瞎眼老者，顯然軒轅跟對方照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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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略一思量，就明白過來了。
瞎眼老者道：“老夫不求你將秘密說出來，只是想要知道，你是如何辦到的，不過，如果你不肯說，老夫也不會強迫你說，畢竟老夫聽了也只是聽了，也不能夠讓一切重來。”
秦天深吸了一口氣，整理思緒道：“在晚輩的眼中，這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是由各種各樣的規則所衍生出來的，晚輩不需要弄懂這些規則，直接將這些規則拿過來使用就可以了。”
平靜的話語鑽進瞎眼老者的耳中。
如同天方夜譚，但卻處處充滿著一種霸道！
太霸道了！
不需要弄懂，直接拿過來使用！？
這怎麼可能？
瞎眼老者越發茫然了：“沒有感悟規則怎麼能夠運用規則……莫非這世上還有規則之體這種逆天體質？”
秦天的解釋確實生硬，換成其他人，怎麼可能不感悟規則就強行使用規則：“晚輩能夠告知前輩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再多了我是不能說的……”
瞎眼老者點了點頭，道：“確實，你體內的那位前輩，可能並不希望你說出什麼，是老夫唐突了。”
秦天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大概算是混過去了。
“老夫當年如你這般，被殺戮之氣所纏繞，被力量所支配，做出了令人髮指的事情。老夫希望能夠在你的身上，看到你能夠走出完全不同的道路。”瞎眼老者的話語，像是充滿了對秦天寄予厚望的感覺。
“晚輩自當努力。”秦天開口道。
“相信以你的資質，加上那位前輩的存在，一定能走出另一條路來。”瞎眼老者開口道：“可否告訴老夫，那位前輩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達到了何種境界？”
原來，瞎眼老者的重點，是在軒轅身上！
秦天頓時瞭然。
可是，秦天自己也不知道，軒轅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它是一把劍？
不對，他的劍體已經落在了秦天自身手上。
是劍魂？
也不完全，在秦天看來，軒轅的劍魂已經不能單一的稱之為劍魂了。
軒轅有多強？
秦天更是無法去理解那種境界。
在秦天看來，軒轅好像什麼都知道，從軒轅的話語中透露出的東西，秦天能夠知道，軒轅對萬千世界都有一定的瞭解。
達到橫渡各種各樣不同世界的境界，絕對是超乎秦天想象之外的存在。
稍微猶豫，秦天覺得，不好隨意敷衍瞎眼老者，畢竟對方沒殺他，另一個世界不是存在著某句調侃……
感謝不殺之恩……
“我也不知道他的境界，我只知道它曾橫渡萬千世界，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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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