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可左淺知道她忍得多難受。
看她沒有半點留戀的樣子,顧林城心裡一疼。
不知不覺,他已經到了左淺的跟前,趁左淺不注意,一把摟住了她,“淺淺...淺淺...我還愛你...不要對我這麼絕情好不好...”
左淺掙扎著從他的懷裡出來,“是你,不,是你們先對我絕情的。”
“淺淺...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愛的人是你。既然我們不能結婚,不能以那個方式再在一起,你做我的情婦好不好。我會像以前一樣愛你,不,比以前更愛你...”
一個重重的耳光過去。
上次,那個耳光是打斷她對他的念想。
這次,是打斷他對她的。
“情婦...”左淺冷笑,“你走吧...從此以後我都不想再看見你。”
顧林城對左淺的話充耳不聞,她再次摟緊左淺不放。
“淺淺,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情婦這回事。如果你接受不了,那你等我好不好,最多等我五年,我就會和她離婚,離了婚,到時候我一定風風光光地娶你進我的家門...”
他說得這些話,左淺實在聽不下去。
她試圖把他從她的身上推開,他卻抱她越來越緊,並且開始親吻左淺。
左淺噁心地避開她,直到她的電話鈴聲響起。
左淺過去接電話,發現電話是霍雲清的。
“老婆,你收拾好了沒有?我已經在你的公寓樓下了。”
昨天晚上,兩人通話的時候,左淺說了她今天會到公寓這邊來收拾東西。
“那你上來吧。”
左淺隨即報了她住幾樓幾號。
霍雲清沒有說要上樓,聽到左淺的話裡有異樣,他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左淺的房門外。
他還沒有來得及伸手敲門,就聽見房內有爭吵。
當他發現房門並沒有鎖,推門進去時,站在門內的顧林城看見突然進來的他,一下子愣住了。因為突然進來的男人,不僅高大英俊帥氣,並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度,顧林城一見,就自覺矮了幾分。
“你是誰?”
顧林城率先發問。
霍雲清還沒來得及開口,左淺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他是來接我離開的人。”
顧林城一直以為左淺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他以為她和他分手後,至少會傷心欲絕好大一陣子,卻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找了別的男人,並且這個男人無論從哪方面看起來,都比自己要強很多。
心裡燃起的種種不平衡,讓他衝過去,狠狠地拉住了左淺的手腕,試圖把她拉回自己的身邊。
霍雲清看左淺的手被他抓住,他一手護著左淺,另一只手伸過去,握住了顧林成抓住左淺的手,聲音冷冽得嚇人,“先生,請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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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握,顧林城已經感覺到對方的強勁有力,如果打起來,他一定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迫不得已地把手放開,可表面上依舊不依不撓,“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和我女友的事?”
霍雲清把顧林城查得一清二楚,可此刻,出於尊重,他把目光轉向了他一直護著的左淺。
左淺會意她的目光。
這也是時候,當著霍雲清的面,徹底斷絕她和他的關係了。
“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和你就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就算我和你有任何關係,那也要加一個‘前’字。你很快就要結婚了,我也有了我新的愛人,我們兩人都應該認真的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所以麻煩你以後都不要再對我糾纏不休了。如果你執意下,我會報警。現在,請你離開。”
左淺緊咬著嘴唇,很艱難地說出了這些話。
“為什麼我要離開,這是我替你租的房子,這房子的房租還是我替你付的,要離開,也是你們離開。”
霍雲清大大咧咧地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一副無賴相,陌生得讓左淺覺得可怕。
“你身上帶有現金嗎?”
霍雲清一愣,才明白左淺是想要錢,用來還清顧林城替她付的房租,二話沒說,他就掏出了他的錢包。
他的錢包異常的厚,左淺一開他的錢包,就從離開拿出一疊錢來。
她把錢放在霍雲清面前的沙發上,“這房子我只住了半年,這些錢應該夠付房租了。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最後,左淺在霍雲清的陪護下,拉著已經打包好的箱子,出了租住的屋,上了霍雲清的車。
一上了霍雲清的車,左淺心裡的難受到達了頂點。
剛剛顧林城對她說的話和做的事,以及坐在沙發上,收了她給他錢的那副貪得無厭的嘴臉,讓她心裡一陣陣的感到噁心。
不為其它,只為這些年自己竟然愛了這樣一個人。
左淺開啟窗戶,扭頭看向窗外,不讓自己的任何情緒在霍雲清面前顯露。
她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另外的一隻手覆蓋住。
因為剛剛發生的一切,全身冰冷惡寒的她,意外地從這隻手溫暖乾燥的手心,獲得了一絲暖意。
她並沒有縮回她的手,而是扭身轉過頭來,對著霍雲清說了一聲,“對不起。”
作為她的丈夫,沒有保護好她,對不起的人,應該是他。
霍雲清沒有說出來,他只是很意外地想知道,左淺究竟因為什麼對他說對不起。
“我以為我和他的關係早就一刀兩斷了,沒有想到...還有...你的錢,我會還給你。”
兩人一直到了霍雲清替他們新婚準備好的愛巢,左淺都還沉浸傷感中,看她傷心的樣子,霍雲清眉頭一挑,覺得他多說什麼安慰的話也沒有什麼益處,二話不說,就把冰箱裡的一堆菜搬到了左淺的跟前。
“老婆,你會做飯嗎?”
沉浸在傷感憂傷中的左淺一愣,“我會。”
霍雲清雙肩一聳,“很抱歉,你嫁了一個不會做飯的老公。所以,以後你得煮飯給我吃。”還不等左淺拒絕,他繼續說道,“你不是說要還我的錢嗎,那把那些你要還我的錢,當做做飯的工錢如何?”
左淺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
頭腦還處在混亂狀況的她,完全沒有理清楚他剛剛說的話的邏輯,只是霍雲清讓她做飯,她就去做飯。
她抱著那堆菜,就想往廚房裡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