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彭子康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當初栽贓嫁禍了人家陳國豪後, 現在還惦記上了陳國豪的老婆齊敏。
當然了,還有彭子康也不應該貪小便宜的將在兇案現場撿到的不明物品帶回家。
就算是真的貪那點小便宜, 也可以將那手鍊偷偷賣給黑市。留著那樣的東西在身邊, 不是擎等著被人發現呢嘛。
若是沒有齊敏親自設計送給陳國豪的手鍊, 說不定齊敏也不會知道當初的事情是彭子康截了胡。
所以說彭子康死的不冤。
話又說回來,陳國豪與齊敏夫妻恩愛, 又是那麼個死法,齊敏心裡能沒有點怨恨?齊敏那麼多年帶著兒子和婆婆一起生活, 就知道這是個戀舊情的女人。
等到倆人一起策劃折騰曾家原的時候, 彭子康就更應該有些警醒了。
可惜, 這就跟命中註定的一般, 他在多年前就給自己定了一張單程的亡命船票......
陳國豪的父親嗜賭, 欠了不少的賭債。陳國豪出事的時候,齊敏還挺著個大肚子。在而她的婆婆呢, 先是兒子被人冤枉坐了牢,然後丈夫又被放利錢的人活活打死。想必當時這老太太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怎麼好。
在那樣的環境下,齊敏這個本應該安心靜養的孕婦能將這個家徒四壁,千瘡百孔的家挺起來, 得是有多不容易呀。
林琳對這個齊敏其實是心生佩服的。若不是主角光環, 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讓她們矇混過關。
林琳看著一輩子老實巴交, 臨了還要因為兒子遭這份罪的曾爸爸,抿了抿嘴,有些同情他。
曾爸爸心臟不好, 林琳這裡正好有給詠琪配的藥。給曾爸爸服上一兩粒也算對症,於是從包裡拿了兩粒藥出來,又讓詠琪去倒了一杯水過來。
曾爸爸看了一眼林琳手裡的藥,又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家人,可聽話的將藥放到了嘴裡。
果然,好藥就是好藥,曾爸爸吃過藥後,心臟處隱隱的悶痛感也消失了。
曾太太對自己這個胖老公早就心疼壞了,一邊罵現在的人沒有公德心,一邊說著初一那天要上香,就不應該讓曾爸爸吃葷菜,現在菩薩都不保護他了。
這一年,忒不順利了些。
曾太太說這話的時候,還抬眼看了一眼曾家原。
曾家原見老媽這般,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曾太太便將話扯了過來,“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她忙嘛。”
說完還滿意的瞧了一眼詠琪,那眼中的滿意都快要實質化了。
曾家原撓了撓頭髮,也有些為難。
寶言有的時候,是有些不太通人情世故。像是之前來家裡吃飯,他媽要去做飯,寶言與詠琪都站起來說要去幫忙,可媽說不用幫忙,詠琪還是以陪聊的理由跟著進了廚房,而寶言卻聽話的坐回沙發,留在了客廳裡。
當時他也沒想那麼多,可事後聽到媽與爸說起這事時,曾家原才覺得寶言這性子太直,太真了。
也怪不得他媽更喜歡詠琪一些。
嘆了口氣,曾家原覺得這些都是小事,也沒放在心上。可是小事一多,堆在一起就有些個麻煩。
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種矛盾的曾家原,對此真的很無奈。當然,同時他也慶幸婚後不住在一起,可以減少矛盾的發生。
╮(╯▽╰)╭
因為有林琳等人做緩衝,雖然曾家原非常想要去找彭子康麻煩,但還是被勸住了。
知法犯法的事,最好還是別幹了。
只是有些時候,人在氣頭上,就不可能太理智。在連續收到死貓和騷擾電話後,曾家原還是去找了彭子康。
林琳收到訊息後,看了一眼時間,轉頭便對董岸風做出了極熱情的邀請。
倆人你來我往的切磋了一回後,林琳便藉著去沐浴的空檔跑到了彭子康家門口。
林琳去的時候彭子康家已經被人點燃了。林琳扭頭看了一眼離開彭子康家的齊敏婆媳,飛快的閃身進了著火的屋子,先是將屋中所有的東西都做了清理一空,這才跑到浴室看著已經燒成肉乾的彭子康,胳膊一揮將屍體和整個浴室都處理得乾乾淨淨。
因為整間屋子裡裡外外都被林琳清理了一遍,火勢瞬間便小了許多。
因為沒東西可燒了嘛。
最後掃了一眼裡外屋,林琳便幻影移行回了家。
連去帶回總過用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林琳看了一眼時間非常滿意自己的有效率,這才洗頭髮洗澡沖掉身上的煙火味。
除了浴室,董岸風又痴纏上來,理由竟然是林琳沐浴竟然從裡面反鎖了門。
這一夜,林琳與董岸風過得極充實。第二天一早,差點就起不來床了。也因此,林琳突然發現,電臺的工作實在是太早了。
笠日,香港小報雖然報導了這一起房屋起火案,可到底因為燒的是一間什麼都沒有空屋子而沒被任何人關注。
曾家原到是看到了這份報導,心下也只是以為那個彭子康被他威脅警告了一番後走的太匆忙不小心引起了火災,遂並未放在心上。
齊敏婆媳卻是驚了,再怎麼樣的大火屍體也不可能燒沒了的。那為什麼記者的報導裡卻彷彿那間屋子是個空屋?
難道是彭子康沒有死,還是有人又偷走了他的屍體?
提心吊膽了許久,婆媳倆個一商量,便賣了房子移民去了加拿大,有生之年再也沒有回來過。
林琳做好事不留名,對於齊敏婆媳的離開也沒有多做關注。不過她還是找齊了當年陳國豪那件事情的疑點,找了曾家原將此事說了個清楚明白。
曾家原看到這些證據,心裡非常的沮喪。有那麼一段時間還帶了幾分自我否定。不過到底在聶醫生的陪伴下,走出那段帶有陰影的日子。以後辦案的時候,也更加的用心,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林琳見此,也沒再過多的指責。
曾家原這位重案組的督察在辦案方面非常有能力,只要他以後辦案的時候多細心,多注意一些,想來也不會再出現這種冤假錯案了。
其實,這件事情裡還是那個叫陳國豪的人最先放棄了希望。
判了二十八年的牢又如何,只要不放棄,總會有希望。可惜,他只在牢裡呆了兩年就自暴自棄的自殺了,留下了......
......
“......按著今日香港的法律,如果一個非故意謀殺會判上二十八年的有期徒.刑,而酒後駕車置人傷亡卻只會得到短短幾年的判罰。那麼琳達在這裡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與人有仇怨,以酒後駕車的方式將人謀害,是不是鑽了法律的漏洞?如果這個兇手再拿到相關醫院的醫囑,那麼他會不會法外救醫,繼續逍遙法外呢?...好的,又到了我們說再見的時候,請明天同一時間繼續收聽‘早,七點’,我是主持人琳達,祝收音機前的聽眾朋友和你們的家人心情愉快,明天見~”
關掉話筒,林琳對著播音室外的同事做了一個手勢,這才將耳麥拿了下來。
“姐,你今天怎麼會說這麼沉重的話題?剛剛臺長過來了,那臉色都黑成墨了。說是讓你節目結束後便去找他呢。”
小助理將林琳的水杯遞給林琳,然後小聲的將電臺臺長的旨意傳達了。
不住嘴的說上一個小時,林琳早就口渴了。喝了一口潤喉的蜂蜜水,林琳這才對著小助理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
之後回自己的辦公室拿包,林琳又對那小助理說了一聲沒事可以下班的話,便去找電臺的臺長了。
林琳也知道她今天選的這個題材,有教唆人犯罪的嫌疑。可在林琳看來,有些事情就應該擺在臺面上。
之所以會做這一期的節目,還是因為彭子康酒後撞死了老警察蔡權的事情,讓林琳覺得彭子康出獄出的太早了。
酒後駕車又分飲酒駕車以及醉酒駕車,可無論哪一種,他的判罰都太過於輕巧了。
酒後駕車憑什麼判得那麼輕?
在林琳看來酒後駕車就應該被以故意謀殺罪論處。
當酒精在人體內達到一定濃度時,人對外界的反應能力及控制能力就會下降,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喝酒誤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世人都知道喝多的人,身體的控制權壓根就不在自己的身上,那麼這個時候再去開車,他不要自己的命了,那又憑什麼讓別人也陪著他倒黴?
最重要的是有汽車這一層保護,出了交通事故,倒黴的通常都是沒有任何防護的行人。
開車不喝酒,酒後不開車。這不只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別人負責。所以林琳希望將酒後駕車的刑罰增大,也許就可以減少這種倒黴事的發生頻率了。
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可能將自己以及電臺推向風口浪尖,林琳特別淡定的走向臺長辦公室。
敲門進入辦公室,臺長一見是林琳,一張臉就拉了下來。
對於各種風向都十分靈敏的臺長,在今兒聽了林琳的廣播後,便知道這事一個弄不好電臺就要遭殃。此時見到林琳,早就忘記了平時他捧著林琳這根電臺臺柱的嘴臉了。
林琳見此,也不過是挑了挑眉。“臺長您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若是沒有什麼要事,我就先離開了。”
她來可不是看臺長臉色的。
當然,她也承認臺長這般臉色難看肯定是因為自己。不過...林琳聳聳肩,自古以來利益與風險都是並存的,這才哪到哪呀。
臺長見林琳這樣,壓了壓火氣,叫站在門外的林琳關門進來坐。
“你今天的廣播太激進了,這樣的廣播為什麼之前不跟臺裡商量一下?”
說的好像商量了,你就會讓播似的。
“太激進了?有嗎?臺長,您這話我可不同意。”頓了頓,林琳看著臺長的臉又笑著說道,“說起這個,那我也得說說臺長您了。這話題要是還激進,那什麼話題是不激進的?我看呀,您老給指條明路吧,省得今兒這激進,明兒個又那激進的,以後還怎麼工作呢。”
臺長:......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媳婦扔的地雷,謝謝~。謝謝其他小仙女送的營養液,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