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馬丹娜去世後,馬小玲便收拾了東西全面的搬到了林琳這裡。兩個同樣失孤的女孩子,感情也越來越好了。
再加上王珍珍,每天三個人一起去上學,再一起回來。林琳有時候會陪著馬小玲一起做個小生意。有時候會陪著她去何叔那裡陪讀。但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會和珍珍一起回嘉嘉大廈。
林琳有一手很好的畫符手藝,打起一些手勢來,也是非常的標準。看到林琳這樣,何叔都有了收徒的打算。
可惜林琳志不在此,學個皮毛就好。誰知道給自己找了個師傅,會不會哪天就要責任加身的。
憑地什麼,在危險的時候,就要讓她去送死呀。
對於林琳的拒絕,何叔也只能表示遺憾了。無論怎麼樣,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
高中聯考在珍珍又一次犯了考前綜合病下到來了。珍珍選了文學師範類的專業。林琳選了語言大學的外國語專業。只有馬小玲,選擇離開香港去國外留學。
香港還沒有關於神學的大學和專業,小玲家祖傳是搞封.建.迷.信,專業做清潔的。林琳能夠理解,雖然珍珍有些不明白,小玲為什麼要出國去,但她向來體貼人。只是心情低落的準備了一些禮物讓小玲在國外用。
馬小玲走了,林琳才發現屋子一下子就清靜了下來。以前馬小玲也不怎麼愛說話,但屋裡多個人,便是都靜靜的練功,看書,也不覺得寂寞。
“叮咚”,門鈴的聲音打斷了發呆中的林琳。林琳打開門,發現是隔壁的平媽。
“平媽,您怎麼來了?吃飯了嗎?”一邊開門往屋裡讓人,一邊笑著對平媽說道。
“吃了,你之前不是讓阿平幫著你做件小旗袍嗎?阿平剛做好,我閒著沒事,就給你送來了。”平媽略顯刻薄的臉,聽到林琳的問話,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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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平哥真厲害。”接過上好錦緞做出來的改良旗袍,林琳一直將手中的水果盤放到平媽手中,自己去臥室試衣服。
林琳其時自己也能做,只是人越呆越懶。自從馬小玲搬到她這裡住,她上次繡花做衣服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這款改良旗袍,是長袖的。在香港這地界,一年四季穿什麼的都有。所以也不會讓人覺得你亂穿衣服。
長袖,小立領,上身是標準的旗袍樣式,從腰往下便是散開的,如同蘇格蘭百褶裙。當然跟著馬小玲接觸的時間越長,她的裙子更是不會有超過膝蓋的了。
而且蘇格蘭百褶裙,就很少有超過膝蓋的。
錦緞是帶著一點黃色的蝶戀花式樣的,穿在林琳身上倒也顯出了一分貴氣。而平媽眼裡,卻覺得這衣服做得真是好極了。
“平媽,好看嗎?”林琳笑眯眯地在平媽面前轉了一個圈。反正她很喜歡。
“好看,好看。你長的漂亮,身材又好。穿什麼都好看。”其實平媽更想說,她們家阿平衣服做的也好。
“嗯,還是平哥手藝好。本來我都不捨得用這塊布料的,所以留了好幾年。現在我都十八了,骨架子也不會再長了,這才交給平哥的。對了,平媽,我那裡還有兩塊這麼大小的布料,您讓平哥還按這個樣子,幫我做兩套行嗎?”
“那有什麼不行的。不是我說,你媽倒是真的很疼你。這麼好的布料都給你留下了。”林琳的身世在嘉嘉大廈不是秘密。
嘉嘉大廈的客戶,人都好。最開始的時候,林琳是想拿這個博分同情,讓嘉嘉幫著辦學籍什麼的。但相處下來,她是真的喜歡上這座大廈裡的人了。
平媽青年守寡,獨自一人將兒子養大。要讓兒子學了裁縫這個職業,說真的,林琳是佩服平媽的。雖然裁縫這份職業沒有什麼大出息,但有了手藝,總不會愁吃穿的。
金姐到是比平媽會做人,可是兒子呢,還不是天天裝神棍。一點正事都不幹。以前馬小玲經常來嘉嘉大廈,但幾乎都沒有碰見過金姐和正中。但自從長住後,倒是漸漸的知道了,這棟樓裡竟然還住著這麼個神棍。
在真神棍面前,假的就是假的。馬小玲時常圍觀正中給人開壇作法,時不時地的悄悄地去搗亂一把。弄得正中並沒有像原著中在鄰居中那麼有威望。
因為住的近,又在有對比的情況下,很是喜歡平媽。所以兩家的交往也非常的近。平媽也喜歡林琳,當然不能跟珍珍比。珍珍怎麼說也是平媽從小看到大的。但跟後來搬進來的馬小玲比。平媽對她也不錯了。
“嗯,這是我外公留給我的,我媽特意給我留到現在。我外公對我真的非常好。”這些可不就是黃藥師給她留下的嘛。
“林琳呀,這是你上次拿過去做衣服的裡襯。我也給你拿過來了。”平媽開始還想不明白,相對於千金難得的上好錦緞,林琳竟然更看重這個裡襯。
後來聽說,這是林琳的外公親手織的布,這才算是理解怎麼回事了。相對於外公買的錦緞,林琳更看重這個親手織出來的。平媽聽到這個解釋,對林琳的孝順很是感動。
噢,忘記提了,林琳對外說的是外公家是世代與布匹打交道的。所以她手裡有些好布料是人之常情。
這邊林琳接過已經變成邊角料的白色裡襯。非常珍惜的摸了摸。然後對著平媽笑著說了一句她去將那兩塊要做衣服的錦緞找出來。便去了臥室。
這裡襯可是那水土不浸,刀槍不入。還有冬暖夏涼作用的冰火蠶絲布呢。這可比被黃藥師當成嫁妝買回來的錦緞值錢多了。
這種布,她除了給自己黑白兩色各做了一套長衣長褲外,便不捨得動用分毫了。前些年,因為還要長身體,長個頭,林琳就沒有拿出來。
現在也只是把它們當成衣服裡襯對待。只希望可以穿的更久一些。
又按著尺寸裁了兩塊錦緞和冰火蠶絲布。林琳便出了臥室。她可不想讓人看見,這麼貴重的布料,她都是成匹成匹的。
林琳交給平媽的布料,一塊是藍色碎花的,一塊是紅色金花的,裡襯是一黑一白兩塊,藍色的用白裡襯,紅色的便用黑裡襯。
裡襯都是將打將夠一件衣服的,而錦緞林琳都多裁了一些,剩下的布料,林琳仍是言明要送給平媽的。
平媽也是很高興,之前的那塊布料剩下來的,阿平還說哪天去給她配一配,等到今年生日的時候就給自己做外掛子穿。現在這兩塊布剩下來的,讓阿平裁裁剪剪拼一拼,就不用再自己花錢買了。
兒子掙錢不容易,她這當媽的,可不能浪費兒子的血汗錢。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那兩件衣服也做好了。林琳試了試,也非常的滿意。將做衣服的手工費付清後,便回家了。
回家後,林琳將衣服又試了一遍。發現除了紅色的那件外罩軟蝟甲有些暗以外,其他的倒還真的不錯。
人家馬小玲有件祖傳的龍戰袍,她有一件軟蝟甲。想來配備也不低了。
上學,放學。吃飯睡覺。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眼間四年時間便過去了。她今年也二十二歲了。
想到之前看的電視劇中所說的,二十四歲的pipi被平媽掐死在客廳裡的事情。林琳知道這部僵約馬上就要開幕了。
馬小玲已經回國了,正準備看地方,開清潔公司呢。
見此,林琳卻阻止了馬小玲搬出去。她租的這間屋子,雖然小了一些,但客廳完全可以當做辦公室來用。而且就算是真的有些小,嘉嘉大廈不是還有空著的房間嗎?和大家住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馬小玲擔心住在一起,珍珍會知道她要開的清潔公司是幹什麼的,有些猶豫。
但之前跟林琳在一起也是住習慣了的。而且兩個人住在一起還可以省一半的房租。最重要的是,林琳會做飯。她就不用天天吃外賣了。
想了想,馬小玲和林琳便找到了嘉嘉,問尋了一下,樓裡有沒有再大一點的房間了。她們來的正巧,正好四樓有一家要搬走。
嘉嘉大廈的房子,每個樓層只有兩套房。那家的房子就是阿平家樓上的那間,那間房比林琳的這間多了一個大陽臺。但價錢卻是一樣的。
馬小玲和林琳合計了一下,發現陽臺是封閉的,位置大小可以放下林琳的大書桌。在陽臺外面掛一層紗簾,既擋了點陽光,還不會太曬人。
在陽臺和客廳的中間處,也掛一層窗簾。要那種既透光,又看不清陽臺情況的布料最好。相信阿平經常跟布料打交道。應該能夠幫的上忙。
就這樣,花了兩天的時間,馬小玲和林琳就搬到了四樓去。這離珍珍又近了一層,往來是從來都不用坐電梯了。
傢俱什麼的都是現成了。原來擺在林琳客廳裡的沙發和茶几,都還是原樣的擺到了現在的客廳裡。算了一下,客廳裡還需要再擺一張馬小玲的辦公桌。對於這個,就是再吝嗇的馬小玲也要用心挑一款合心意的了。
之後便是□□照,印名片,在一九.九.七年來臨前,馬小玲的清潔公司靈靈堂正式開業了。
而林琳的高階翻譯資格證也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