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有多。
長卿下人界，已經四年有多。
冬日，四人圍聚在一起聊天，也不知誰帶起的頭，然後，就聊到了這個話題。
長卿有些感嘆，他道。
“已經四年多了，再過不久，就滿五年了，時間真快。”
然而，騰蛇聽後，他淡淡開口。
“才四年多，長卿，跟我們比起來，你們這不算什麼。”
說著，騰蛇轉頭看鏡仙，問。
“鏡仙，你還記得，我們認識多久了嗎？”
一聽，鏡仙怔了怔，他呆呆地看著騰蛇的那個方向，一時竟是答不出跟騰蛇認識有多久了。
因為，兩人曾有長卿的隱居生活。
沒有外界的對照，他們很難去判斷時間的，一年一年地春去冬來，年份可以計，但如果每年都這樣過，時間長了，就不會去特別地記，具體過了多少年。
騰蛇見鏡仙答不出，他笑了笑。
“別說你，我也不記得我們具體認識多久了，但是幾千年應該有了，因為，我清楚地記得，我被你封印了五千年。”
聞言，司徒長宇好奇。
“這也算嗎？這五千年，你們根本就沒有見面。”
騰蛇看向他，回答。
“嗯，的確不算，不過，如果除去這五千年，再拋去以前離別的那些年份，我感覺，我們真正在一起的年份，可能一千年都不到。”
見他這麼說，司徒長宇下意識地看向長卿。
長卿也轉頭與他對視。
司徒長宇看著他時，就說。
“長卿，如果按照這麼說，我們雖然認識四年多，但是，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多呀。”
長卿心頭動動。
的確，除去他跟青鏡平生活的那一段，跟玉措生活的那一段，他跟司徒長宇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兩年時間滿未滿，都不知道。
至於傲因跟燭九陰，他們只能算過客，實在不能計算進去。
長卿對他們，也只是不反感，根本就沒動過情。
說來，真正讓長卿動過情的，他真心愛過的人，其實也就司徒長宇，青鏡平，跟玉措三人，其他都不算。
騰蛇在這時笑說兩人。
“五年時間未滿，你們有得慢慢熬了，還早著呢，急什麼，我跟鏡仙，這麼幾千年都過來了，你們才五年不到，唉，我也特別好奇，如果你們在一起幾千年了，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司徒長宇看看長卿，回答。
“肯定親如親人一樣了唄。”
聞言，長卿心頭動動，他沒吭聲。
這時，司徒長宇又對長卿說。
“長卿，我能知道你的喜好，比如，我知道你的家庭狀況，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還有你認識什麼人，你呢？你能知道我的一切嗎？”
長卿想想，雖然他不敢說，完全地瞭解司徒長宇，但是，司徒長宇的很多事，長卿感覺，自己也算熟悉的。
他輕輕點頭，回應。
“嗯，能說出。”
聽到這個答案，司徒長宇很滿意，他笑問。
“好，那我考考你，我不喜歡吃什麼，比如，香菜我喜歡嗎？”
長卿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回答。
“不喜。”
“芋頭我喜歡嗎？”
“喜。”
“牛奶我喜歡嗎？”
“喜。”
“姜我喜歡嗎？”
“看做法，熬湯喜，其它做法不喜。”
“蔥呢？”
“看做法。”
“蒜呢？”
“不喜。”
騰蛇與鏡仙，皆好奇地看著兩人在那一問一答。
“我喜歡留指甲嗎？”
“不喜。”
“我喜歡……”
騰蛇當即喊停。
“你們好無聊，照你這樣問下去，你們準備問到什麼年月去？”
聞言，司徒長宇看向騰蛇，怔怔的。
長卿也安靜地看向騰蛇，同樣沒說話。
這時，騰蛇對二人說。
“照我說呀，你們對彼此都很熟悉了，就不要再考這種了，幼稚得很。”
鏡仙在一旁淺笑，也不說話。
看著他，司徒長宇忽然好奇。
“騰蛇，那你對鏡仙瞭解嗎？”
聞言，騰蛇轉頭看鏡仙，他挑挑眉，淡定地看回司徒長宇，回答。
“那是當然，我很瞭解鏡仙。”
司徒長宇便又說。
“那我靠靠你，看你能不能對得上來。”
說著，司徒長宇當即考他。
“騰蛇，鏡仙喜歡吃月餅嗎？”
騰蛇一挑眉，他下意識地轉頭看看鏡仙，然後回答。
“那當然，所有零食他都愛吃。”
聞言，鏡仙淺笑著，也不說話。
司徒長宇又問。
“鏡仙喜歡吃香菜嗎？”
騰蛇對答如流。
“不喜。”
“鏡仙喜歡吃姜嗎？”
“看做法。”
“鏡仙喜歡吃蔥嗎？”
“喜。”
“鏡仙喜歡吃蒜嗎？”
“不喜。”
“鏡仙喜歡吃……”
司徒長宇正問著，忽然，他一下看向鏡仙，驚訝。
“哎，鏡仙，我發現我們喜好相同哎。”
聞言，鏡仙依舊淺笑。
騰蛇也在這時點點頭。
“嗯，其實你們是有點喜好相同，除此之外，司徒，我發現你還像一個人，不知你發現沒有？”
司徒長宇怔怔地看他，問。
“誰？”
騰蛇回答。
“太子殿下。”
一聽，眾人沉默，騰蛇卻像沒發現一般，他繼續說下去。
“我很早就有這個發現了，你們身上的氣息，很接近，但是，我不確定你們有沒有這個發現，所以，我也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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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長卿轉頭看向司徒長宇，司徒長宇也怔怔地轉頭看長卿。
他最不喜歡別人說他跟玉措相像。
但是沒辦法，司徒長宇的身體，曾由玉措鍛造過，而且，是玉措親手改變了司徒長宇的命脈，他才能從人類變為妖怪。
所以，氣息上會像玉措也正常。
但是，司徒長宇很不喜別人這樣說而已。
他收回視線，沉默地看著桌面，也不吭聲，長卿則沉默地看著他，同樣不吭聲。
騰蛇意識到氣氛一下變得不對勁了，他問。
“怎麼？我說錯了什麼話了嗎？”
聞言，長卿看他，回答。
“沒有，你沒說錯什麼話，事實上，司徒會變成妖怪，全是玉措的原因，所以，他倆氣息接近，也很正常，因為，玉措曾鍛造過司徒的身體。”
見著是這樣，騰蛇不禁看向司徒長宇。
關於過去的事，他並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