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
長卿靜靜靠在那,他抬起自己的手,靜看它,也不語,不知道在幹什麼。
玉措進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見此,玉措怔了怔。
他足夠瞭解長卿,一般長卿這樣做,往往都是戰鬥的前奏,他們狐族的妖爪,有撕裂妖怪的力量,沒有佩劍前,長卿基本用爪子戰鬥。
長卿察覺到玉措了,他轉頭看來。
見此,玉措微微一笑,當即走過去,來到床邊,他抓過長卿的手,長卿安靜地看著他,也不語。
玉措看了看後,長卿的手指修長,不過,指甲有點長。
他抬頭對長卿說。
“指甲有點長了,下次我幫你剪吧。”
聞言,長卿挑挑眉,他回答。
“嗯。”
他的爪子,並非是利用指甲來戰鬥的,而是利用手來戰鬥的,所以,指甲被剪也不會有什麼。
玉措抓著長卿的手,輕輕貼在自己的臉側,他的臉,也輕輕側貼著他的手。
二者是這樣相貼無縫。
玉措說。
“長卿,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幸福,為什麼你要有這樣的魅力?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長卿,我們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吧?哪兒都不去,要是你厭倦這樣的生活了,那我就陪你去人界玩玩。”
看著他,長卿沉默,不知該說什麼。
他其實也不知自己魅力在哪裡,但仔細想想,又好像隱約有點明白,知道玉措他們都喜歡自己什麼。
長卿輕輕地點點頭。
“嗯。”
然後,玉措又問。
“對了,你想吃什麼?肚子餓了吧?我去做飯給你吃。”
長卿想了想,又點頭。
“嗯。”
……
說是做飯給長卿吃,然而,長卿還是有參與進來。
這會兒,長卿就在那照顧著火,別的什麼,都不用他做。
玉措做飯,每次都愛備一份湯,今次也不例外,長卿看著火時,他又陷入些微的走神,心中在想著事情,看著有些發呆的模樣。
火光照在他的臉上,紅豔豔的。
玉措正忙著他自己的事,一看,見長卿好像對著火陶醉,他一笑,一邊忙自己的,一邊對長卿說話。
“長卿,你怎麼了?那火有那麼美嗎?”
聞言,長卿輕輕搖頭,他解釋。
“不是,我是聽說,我們天界,有這麼一種叫三味真火的東西。”
說著,長卿靜靜地伸手,竟是探向了火。
玉措一見,當即一驚。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衝過來,一把抓住長卿,阻止他將手伸過去,然後,他看向長卿,怒聲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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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那是火。”
聞言,長卿似乎這個時候才回神,他怔怔地看著玉措,也不吭聲。
見他這樣,玉措滿心都透著無奈,妥協道。
“好吧,我知道你想試探三味真火,不過長卿,這不是三味真火,這就是正常的火,三味真火可不在這兒,在你父親某名臣子的手裡,如果你想要,到時我們可以去偷,現在你把手伸進去,你手都得燃燒掉。”
長卿不吭聲,他沉默地低頭看手,看著它沉默。
……
玉措會做好多吃的,這都是跟司徒長宇有關。
先前他佔用司徒長宇的身體,從司徒長宇那兒學了不少知識,其實,貴為太子的他,是根本不會做飯的,都是拜司徒長宇所賜,知識相同。
玉措倒是想給長卿做個排骨吃。
無奈條件有限,豬的話,只有狐帝那兒才養,他這兒是不養的,所以,也沒有那玩意。
不過,山雞的肉倒是有的。
玉措就給長卿夾了一個腿,他特意沒切,為的就是讓長卿可以吃一整個腿。
他夾進長卿的碗裡了,笑著對長卿說。
“長卿,你嚐嚐看。”
腿肉熬得很入味,應該很好吃才對。
長卿聽後,他看著碗裡的腿肉,又抬頭看玉措,玉措總是這樣,什麼最好吃的都留給自己,長卿也伸筷子過去,給玉措夾了一個,反正,腿肉有兩個一模一樣的。
他夾給玉措,然後微微對他一笑。
“你也吃。”
見此,玉措訝然地看著碗裡的腿肉,然後又抬頭看長卿,他真是感覺太暖心了,其實,他不要長卿對他多好,只要長卿跟他呆在一起就足夠了。
玉措朝他微微一笑,當即說。
“長卿,你太好了。”
聞言,長卿挑挑眉。
……
吃飯,就是正常地吃飯。
長卿話不多,特別是最近,他一開始下人界的時候,其實話比現在還要多上一些,然而,世事的歷練,讓他變得越來越安靜了。
但是,跟玉措都已經這麼熟了,他偶爾還是能插上那麼一兩句話。
但玉措這人,真是從一開始到現在,基本就是個話癆。
他總有說不完的話要跟長卿說,什麼昨天天氣沒今天的好,今天的天空比昨天的藍,昨天的白雲比今天的多之類,他也能吱吱喳喳地說上一大通。
玉措說,長卿暫且也就聽著。
實在覺得自己要插嘴說上兩句的,他才會說一下。
一頓飯,兩人邊吃邊聊,倒也有趣。
……
吃過飯後,長卿停筷。
兩人從不浪費,都會把食物吃乾淨,因為長卿一直覺得,浪費食物是件可恥的事。
玉措也吃光,除了湯汁,他沒什麼不吃的了。
這會兒,他放下碗筷,舒服地感嘆。
“好飽。”
天界是沒什麼娛樂活動的,不像人類,還可以飯後看看電視的什麼。
玉措想著今晚的事,他忍不住對長卿說。
“長卿,要不我們今晚去看星星與月亮吧?好久沒去看過了。”
聞言,長卿挑挑眉。
他想了一下,輕輕開口。
“不去。”
一聽他拒絕,玉措瞬間怔了怔。
“那去幹什麼?”
“睡覺?”
一聽,玉措就來勁了,興奮地問。
“是要做點什麼嗎?”
長卿一僵,他微微有些黑臉地回答。
“不做什麼,就單純地睡覺而已。”
“切。”
玉措立馬一陣嫌棄,長卿見他這樣,十分地無奈,現在,他已不是十分地想那件事了,若說想,長卿覺得,也就是剛認識青鏡平那會兒的時候,他對這種事十分地痴戀。
但是,歷練得多了,反而也就什麼都看淡了,包括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