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奇將那株花鏟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移植到花盆裡,然後,搬到屋內去種。
這株花草,在他眼中特別奇怪。
它竟然比一般的花草要清新豔麗,綠得特別奇特。
就這樣,裴雨奇慢慢地養著它,自己也一邊生活著,他是個讀書人,為人斯文儒雅。
終於,養了一段時間,這花總算要開花了。
它一開始結有花苞,但是在開的時候,是一夜盛開的,昨天臨睡前,它還是鼓鼓的大花苞形狀,沒想到,第二天一開,雙生花。
兩朵花朵並蒂而開,互相擠壓著對方的空間。
花是白色,內芯嫩黃。
裴雨奇看著這花,特別驚訝,他沒想到,一養,竟然養出一朵雙生花,這花果然與眾不同,他一開始看它的時候,就感覺是這樣,所以才會養它。
此花開了一天,沒想到,到第二天的時候,花就枯萎而死了。
換而來之的,是兩對站在他面前的女子。
二人皆一身白。
經她們二人介紹,原來,她們是那兩朵雙生花,她們是花妖,開花就能化形,化形之後,母體株完成任務,會自然死亡,便枯萎掉了。
……
長卿聽到這裡,他平靜地看著清淺。
“所以,一個是你,一個是冬青?”
聞言,清淺輕輕點頭。
“嗯,冬青她……”
雙生花開出兩個靈魂,思想不同,雖然外表一樣。
這天晚上。
又是大雨後。
姐妹二人正式就這個問題進行談話,清淺平靜地看著冬青,她說。
“冬青,我懇求你離開,離開我與雨奇,還我們一個自由的生活。”
對面,冬青恨恨地看著清淺。
在姐妹二人一起化形出現在裴雨奇的面前以來,逐漸地,走到今天,裴雨奇似乎是越發地喜歡清淺。
但是,冬青也很喜歡裴雨奇。
她看著清淺,高傲地反問。
“為什麼?”
見此,清淺有些無奈,她回答。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雨奇分明更喜歡我,你繼續留在這兒,已經沒有意義,所以,我希望你離開。”
然而,冬青聽後,更加憤怒。
她質問著。
“那可未必,清淺,你要不要試試看?我敢肯定,雨奇未必會那麼喜歡你。”
見此,清淺挑挑眉。
冬青又說。
“如果這次試出了,我就離開,但是,如果證明,他喜歡的那個人未必是你,那麼,你就離開。”
聽到這話,清淺一怔。
……
冬青端著一托盤的碗湯去找裴雨奇。
這會兒,他正在書房讀書。
冬青進來後,微微淺笑,她朝他走過去,喊著。
“公子。”
聞言,裴雨奇抬頭看來,他挑挑眉。
“冬青呀?有什麼事?”
然而,冬青聽後,她卻微微笑地輕搖頭。
“不是,我是清淺。”
見她這樣說,裴雨奇很驚訝,他將書本放下,對她說。
“冬青吧?你還想騙我?我可是親手將你們養大的,騙別人可以,騙我可是不行。”
是的,沒錯。
外人分不清姐妹兩人,但是裴雨奇可以。
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姐妹兩個,至於訣竅,恐怕只有裴雨奇自己心內所知了。
冬青見著騙不了他,妥協地笑笑。
“是,我是冬青。”
來到後,她將托盤放下,示意。
“公子,喝湯。”
見此,裴雨奇輕輕頷首,然後,他就喝湯了,但是裴雨奇沒想到,冬青竟然會設計他。
等他一碗湯喝下去,冬青陪他說了一會兒話,他就感覺身體燥熱難耐。
裴雨奇煩躁地扯了扯衣服,自語。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燥?”
聞言,冬青看過來,她伸手去幫他解衣。
“公子,若是熱了就脫掉吧,今晚是有點熱燥。”
她的手伸來,然而,裴雨奇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臉色冷下。
“你這湯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看著他,冬青平靜地承認。
“是,你們人類的藥,加我們妖怪的藥提煉而成。”
見著真是這樣,他一把甩開她的手,冬青整個人都摔向地上,裴雨奇想起來,但他站不起,無力。
他癱坐地勉強坐住,恨恨地看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冬青掙扎地坐起,她平靜地看他。
“很簡單,因為清淺要搶走你,所以我只能這樣做。”
提起清淺,裴雨奇一怔,然後,他似乎才想起清淺一般,掙扎著要去找清淺。
“清淺,清淺……”
見他想逃,冬青起來,她站在那,手下一運力,瞬間,一抹綠布憑空而現,直接纏住他的身體,將他如蠶繭般纏捲住。
……
當清淺找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輕紗曼舞,帳中兩人,正在歡愉。
裴雨奇似乎忘我,他沉浸在這樣的快樂中。
但是,聽到帳外動靜,他還是看來,然後,看到清淺的那一刻,整個人僵住。
躺於床上的冬青,她挑釁冷傲地看過去,絲毫不害羞。
反正這兒只有三人,清淺跟她又是姐妹。
那一刻,清淺看著這局面,她又羞又惱,轉身就跑出去了。
裴雨奇見狀,自然是急著下床去追人,然而,冬青將他拉回來,她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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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不了的。”
果然,恢復幾秒神智的裴雨奇,立馬又被藥效控制了。
……
第二天。
冬青先來找清淺的。
姐妹兩人對持,清淺看著對面的冬青,她恨聲地質問。
“你所說的試,就是這意思?”
聞言,冬青淡定地挑挑眉。
“不然呢?你看,他最後還不是妥協了?清淺,你以為愛情真有多高尚?你以為你們的精神戀愛,能抵得過這俗世的誘惑嗎?”
清淺沒吭聲。
……
裴雨奇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中午。
他去找清淺,心情很沉重。
當裴雨奇推門進來的時候,清淺正安靜地坐在桌旁,她聽到動靜,抬頭看來。
裴雨奇看著她,沉默一下,將門關上,來到桌旁坐下。
見此,清淺又低頭,臉色悶悶的。
裴雨奇也低頭,他悶聲說。
“事已至此,清淺,我也沒辦法,只能娶冬青了。”
聞言,清淺一怔,她怔怔地抬頭看他,問。
“那我怎麼辦?”
裴雨奇抬頭,他回答。
“你走吧。”
一聽,清淺就怔住了,她沒想到,最後離開的那人,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