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
司徒長宇一直在等長卿回來,長卿去找玉措了,談話。
為了早點見到長卿,他特意坐在庭院裡等他。
這時,一道光芒衝落下來,白光,司徒長宇早已認得長卿的身影,一眼就知道是他,所以,看到白光衝落的時候,高興驚喜地站起。
長卿自光芒中現出身影來。
看見司徒長宇,他靜靜的,司徒長宇走來,出了結界,來到他面前,驚喜地看著他問。
“怎麼樣?”
看著他,長卿沉默一下,然後淡聲對他說。
“我們先進去吧,進去再說。”
……
庭院裡。
兩人坐在石桌旁,桌面擺有一盤點心,外加一壺茶。
司徒長宇幫長卿倒茶,他倒好後,將茶遞給長卿,長卿看著面前的茶杯,他看向司徒長宇,司徒長宇已心急地問他。
“長卿,怎麼樣?你們談得怎麼樣?”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心急。
長卿看著他,便說。
“我已跟玉措談妥,今後,他不會再來打擾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司徒,你想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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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司徒長宇一怔,緊跟著,他又很驚喜。
長卿如果這麼說的話,他是願意跟他走了。
司徒長宇高興地對長卿說。
“無論哪裡,長卿,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看著他,長卿淺淺勾唇。
山洞口,青鏡平靜靜站在角落旁,安靜地看著這幕。
……
大廳裡。
長卿剛從臥室走出來時,青鏡平已在那裡等很久,他見長卿出來後,看過來,輕聲對長卿說。
“長卿,你過來一下,我們談一下。”
聞言,長卿看向他。
然而,青鏡平已然站起,他朝門口走去,應該是準備到庭院裡去談,畢竟,大廳裡談的話,臥室裡的司徒長宇能聽見。
看著青鏡平的背影,長卿沉默一下,默不吭聲地跟上了。
來到庭院裡,青鏡平在那坐下。
長卿跟在身後,他看著青鏡平,沉默一下,然後,邁步過來,在其身旁坐下。
他平靜地看向青鏡平,青鏡平也看過來。
兩人對視著。
在對視中,青鏡平問他。
“你準備跟司徒長宇離開這裡?”
聞言,長卿心中動動,他知道青鏡平想問什麼,所以,他輕輕地點頭。
“嗯。”
青鏡平也不跟他繞彎子,很直白地問。
“那我呢?”
聞言,長卿看著他,沉默,一時說不出話來。
青鏡平也很沉默,他難得地平靜,情緒沒有衝動。
“我呢?長卿,我怎麼辦?你們幸福地歸隱了,我怎麼辦?”
長卿收回視線,看著桌面,默不吭聲。
見此,青鏡平自嘲地笑了笑,他似乎不懂,可能想不明白,問。
“為什麼?”
長卿沒吭聲,青鏡平質問他。
“為什麼是司徒長宇?長卿,為什麼你選擇的那個人不是我?”
見此,長卿平靜地轉頭看來,他眼神複雜地看著青鏡平,還是不吭聲,事到如今,他沒什麼好說的。
青鏡平見他這樣,卻更要問了。
“我在想,你選擇跟司徒長宇歸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聞言,長卿平靜地問他。
“青鏡平,你想聽真話嗎?”
看著他,青鏡平心中動動,他想說:假話。
因為他知道,真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但青鏡平真的很想知道,長卿拒絕自己的理由是什麼,他問。
“是什麼?”
長卿便回答,整個過程,兩人都相當平靜。
“沒有太多的原因,我只是覺得,我虧欠司徒的太多了,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他。”
見著答案是這樣,青鏡平微微皺眉。
他還想知道一點。
“長卿,拋卻這些責任,你最愛的是誰?”
一聽,長卿就怔住了,他看著青鏡平,沉默地不吭聲。
青鏡平見他這表情,挑挑眉。
“答不出嗎?拋卻這些責任,你最想跟誰在一起?”
長卿收回視線。
他沉默地看著桌面,一聲不吭。
青鏡平靜靜等他,等了一會兒,見長卿還不說話,不禁追問。
“說話,用你的心告訴我,你最想跟誰在一起?”
聞言,長卿眼神複雜地看過來,平靜地回答。
“玉措。”
這次,輪到青鏡平怔住了,他怔怔地看著長卿,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長卿會是這個答案。
他有想過,長卿會回答司徒長宇或他。
但他那一刻,真的沒想過,居然是玉措這個人。
青鏡平似乎大為不解,他問。
“為什麼?”
仔細想想,玉措的確跟長卿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可是,玉措欺騙過他,長卿貌似很恨這點,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玉措。
長卿收回視線來,他眼神複雜地看著遠方,回答。
“不知道,但你說,要我用心去告訴你,所以,我的心就是這個答案,但是,我最喜歡誰,跟我最終會跟誰在一起,根本沒有牽扯,我會因為責任,而選擇一個人,就這麼簡單。”
那一刻,青鏡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太瞭解長卿了,他的確是一個責任心很重的人。
因為覺得虧欠司徒長宇,所以,他即使已經沒那麼愛司徒長宇,但仍然會跟司徒長宇在一起,來補救曾經的虧欠。
而且感情這種東西,很奇妙的。
日久相處了,就總能生情,長卿現在會回答玉措,無非是跟玉措長時間相處的那段生活,漸生感情而已。
而且,在長卿眼盲的那段時間,是他心靈最脆弱的時候。
玉措無微不至的照顧,肯定也會感動到長卿。
青鏡平想通後,他自嘲地輕笑。
“長卿,有時候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我挺想罵你,可我又罵不出口。”
長卿看過來。
青鏡平對他說。
“因為,你真的很濫情,可我又懂你那種心理,是呀,感情這種東西,微妙而不可說,就像我,一開始失去你,覺得不能活,等慢慢適應這種生活,又發現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我想罵你,可我罵不出口。”
見此,長卿悶悶地垂眸,看著桌面也不吭聲。
他很抱歉,一直給人濫情的感覺。
但是,並不是他濫情,而是他遇到的這幾人,都太好了,就像他斬殺過的那些妖怪,他並不是每一個都能喜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