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鏡平現在過得很好。
他的生活一直很安逸,自從知道長卿永久地選擇司徒長宇後,他也沒有再怎樣,再去做什麼,似乎,已經認命了一般。
這會兒,他過著日出日落的生活。
雖然閒下來的時候,也會有些孤寂,然而,他已經在慢慢適應這樣的生活。
因為是自己一個人,所以,吃飯的什麼,也不用太擔心。
這會兒,他閒著。
飯已經吃過了,也不餓,他坐在庭院裡,石桌上擺有一壺茶,他已經倒了一杯,只是現在沒有再喝而已。
看著結界外的情景,青鏡平回憶起他跟長卿在一起的日子。
那段日子真快樂,現在竟讓他懷念無比。
人真是奇怪的東西。
以前從沒經歷時,會覺得擁有了也沒什麼,等到經歷世態,整個人似乎活夠了一般,開始懷念起以前的事來。
無論是長卿,還是白藏主,都是知道他這個洞府的。
然而,兩人都沒有來看過他。
長卿不來是正常,畢竟,他現在要避嫌,免得司徒長宇再吃醋,但是白藏主,他似乎也沒有來過。
不過,想想也是,白藏主跟他,本身就不熟。
若不是長卿那一層關係在牽扯著,白藏主根本不會認識青鏡平。
想著過往種種,青鏡平苦澀地一勾唇。
罷了,都過去了。
他站起,走回洞府。
長卿知道他這處洞府,但是,長卿如今住在哪裡,卻是沒人知道的。
同理,現在苦澀的,並不止青鏡平一人。
……
別墅外。
不遠處的樹上。
燭九陰懶懶地坐在那,背靠主體樹杆,半靠半睡的那種姿勢,他是妖怪,可輕盈地控制身體,不會掉下來。
他雙手枕在腦後,已經在這裡盯那棟別墅好一段時間了。
這就是長卿與司徒長宇最新的家。
話說,這個司徒長宇,貌似為了躲避這些情敵,從開始到現在,好像一直在搬家。
然而,只要他不是把家搬到冥界這種他們妖怪去不了的地方,那麼,無論他搬到哪裡去,別人都有辦法找到他的家。
哪怕是搬上天界,白藏主、冷空靈它們也會找到。
燭九陰悶著,他喃喃自語。
“難道真那麼幸福?”
他只是想不明白,長卿跟司徒長宇在一起,難道真生活得那麼幸福?
兩人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竟然好像一直也沒有鬧分手之類。
就在這時,燭九陰看到,長卿跟司徒長宇一起走出來,兩人朝庭院中的那個石桌走過去。
看到兩人,燭九陰神情為之一緊。
庭院裡。
兩人一併走到石桌旁,紛紛坐下,長卿看向司徒長宇,司徒長宇也看向長卿,兩人對視著。
在對視中,司徒長宇挑挑眉,他勾勾手。
“過來。”
長卿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便傾過去一點。
司徒長宇伸手摸上長卿的臉。
看著這一幕,樹上的燭九陰,他臉色有些陰沉,他最看不得別人幸福,如果別人在一起,卻生活得不幸福,他心裡還痛快幾分。
可是,兩人這樣,讓他不禁覺得妒忌。
看來,是真幸福,才可忍受那麼平凡的日子過去一天又一天。
並且,兩人可能會這樣幸福地繼續過下去。
想到這裡,燭九陰便不禁想現身。
可他想到了傲因的下場,傲因就是因為去找長卿,被司徒長宇妒忌,所以,最終才殺了傲因。
並且,死了一個傲因,似乎也不影響兩人的感情。
兩人依舊還在一起。
燭九陰不禁默默地低下頭,他只是覺得心傷,司徒長宇的強大,讓別人想搶長卿都搶不了。
龍呀。
龍這種東西,在現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再出現。
可是,司徒長宇卻存在著,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活體,而是魂體,寄宿而生。
想到這點,燭九陰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他猛然抬頭。
司徒長宇是魂體,殺死他幾乎不可能,他具有上古神龍的力量,以他之力,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司徒長宇。
但是,既然他是寄宿體,便證明他有弱點。
如果想辦法,摧毀他那具寄宿的身體,那麼,就可逼出他的魂體本身。
如此一來,說不定,能拉回司徒長宇本身的靈魂。
這樣想著,燭九陰微微眯了眼。
……
天氣晴朗的一天。
司徒長宇不在家,長卿靜靜地坐在庭院裡,在安靜享受著美好的驕陽。
燭九陰忽然現身。
他化作一道藍光衝落,然後,現出身影,靜靜地看著長卿。
長卿輕輕側頭看來,見是他,挑了挑眉。
燭九陰也不理他,徑直朝他走過來,淡定說著。
“長卿,你還想不想見司徒長宇?那個人類的司徒長宇?”
原本,長卿一直很淡定,他早已習慣燭九陰的現身,畢竟,這兒就只有燭九陰一人是知道的。
但是,現在聽了這番話,長卿不禁一怔。
他看著燭九陰也沒吭聲。
燭九陰走到後,他坐下,看著長卿,繼續說道。
“司徒長宇畢竟是魂體,他只是寄宿在這具身體之內,長卿,你有沒有想過,這具身體的本身主人,他的靈魂可能還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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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長卿的眼神有些複雜。
人類的司徒長宇,一直是長卿的禁忌,他沉默地看著燭九陰,也不吭聲,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燭九陰在這時說。
“或許,我可以幫你,幫你把這個司徒長宇趕出去,找回真正的司徒長宇,那個人類的靈魂。”
見此,長卿的眼神越來越複雜了,他打斷。
“夠了,不需要。”
他別開頭,沉默著。
有些真相,即使是長卿,他也很怕碰觸。
如今的司徒長宇,他正常地活著,可是,以前的司徒長宇,他的靈魂到底是以怎樣的一種形態去存活著,說真的,長卿現在已經不敢深思這個問題。
燭九陰見長卿不肯面對,他冷冷地笑了笑。
“怎麼?你害怕?你是不是害怕見到那個人類的靈魂?”
長卿閉眼,不吭聲。
見此,燭九陰輕輕嘆了一口氣,提醒。
“長卿,只要你願意,或許,你還有機會再見那個司徒長宇一眼,但是,如果你不願意,那麼,你的確可以這樣自欺欺人地活下去。”
長卿聽著,他眼神複雜,沉默地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