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燭九陰靜靜地拿著一酒瓶,他狠狠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然後,看著前方。
這是原來的那個山坡。
長卿以前很喜歡抱著玉卿來這個山坡安靜地坐著。
然而,長卿現在不在了,燭九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也沒人知道他去哪裡,所以,燭九陰現在只能來到長卿曾經呆過的地方,喝酒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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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其實從不喝酒的。
是在偶然一次的機會下,品嚐到酒的魅力,然後,他才喜歡上的。
天際,月色皎潔。
燭九陰抬頭看了一眼那明月,看著它,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很難喝醉,更別提這輕輕的一罈酒。
燭九陰又仰頭重重喝了一口,然後,他仰頭倒下,躺在草坡上,看著明月,他眼角的淚水慢慢地滑落。
若說不想念長卿,那是不可能的。
喝酒本解愁,然而,越喝心越愁,燭九陰輕輕地呢喃。
“長卿,你在哪裡?”
……
這會兒。
在庭院裡,長卿看著眼前的炭火,他哭笑不得,鬱悶地看著司徒長宇。
對面,司徒長宇正在刷油。
現在兩人正在燒烤,其實長卿根本吃不慣這些,可是司徒長宇愛搗鼓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也就配合著而已。
為了整這個燒烤,司徒長宇還自己購買了一套這樣的燒烤裝置。
唉,只要是他喜歡的,他勢必會想辦法弄回來。
現在,家裡基本什麼都不缺了。
司徒長宇烤好一串肉了,他看向長卿,遞過來,示意。
“嚐嚐?”
聞言,長卿一臉懷疑的表情,他疑惑。
“這個能吃嗎?”
司徒長宇點頭,應著。
“當然,你嚐嚐看就知道了。”
見此,長卿看了眼那串燒烤,他猶豫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他看著眼前的食物,再次猶豫一番,然後,直接嘗試著吃了。
這燒烤,一串起來的肉其實不多。
長卿咬了一口,然而,真正吃進嘴裡的,其實只有一小口。
司徒長宇在那旁緊張地看著。
他見長卿咀嚼得差不多了,緊張地問,生怕自己烤得不好吃,畢竟,今晚是他第一次自己做燒烤。
“怎麼樣?好不好吃?”
聞言,長卿看過來,他輕輕地點點頭,然後皺眉。
“有點辣,而且很鹹。”
聽他這樣說,司徒長宇一副不信的表情,他伸手伸來,示意。
“拿來,我嚐嚐。”
長卿便遞迴給他,司徒長宇接過,然後,他自己啃了一口,辣是有點辣,不過,燒烤就是這個味。
還有鹹度,司徒長宇也覺得剛剛好。
本來就是,剛才刷辣跟刷鹽的時候,他本來就很謹慎地刷,他覺得應該是剛剛好的。
現在他一吃,也覺得剛剛好。
長卿不能習慣,應該是長卿自己不能吃太辣與太鹹吧。
司徒長宇笑看長卿,對他說。
“那你吃素菜好了,韭菜喜不喜歡?”
聞言,長卿看了眼架子上還沒烤熟的韭菜,他點點頭。
“嗯,可以。”
接下來,司徒長宇把烤熟的韭菜遞給長卿吃。
兩人一邊在那吃東西,一邊聊天。
……
晚間。
洗得香噴噴的兩人,這會兒正坐在那吹頭髮。
兩人都是短髮,超級容易幹的,洗澡又很快,司徒長宇先吹乾自己的。
這樣大的功率的吹風機,吹他這種短髮,五分鐘左右就幹了。
這會兒,司徒長宇在幫長卿吹。
撥弄著長卿的白髮,司徒長宇一邊撥弄,一邊跟長卿說話。
“長卿,你的白髮真好看。”
聞言,長卿聽著,也沒吭聲。
很快,司徒長宇就幫長卿吹好,他一停吹風機,很滿意地看著那已經乾透的白髮。
長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以前他蠻喜歡那頭長髮,然而現在,他蠻喜歡這頭短髮,覺得方便,而且硬朗了幾分。
……
躺在床上時,長卿睜著眼。
其實這別墅,房間有很多,但是,兩人是睡在一間房,一張床。
身旁,司徒長宇正躺著。
他側頭看長卿,見長卿那樣正經地躺著,這會兒,大燈雖已關,但還留著一盞夜明燈,所以,司徒長宇能看清長卿的臉色。
他挑挑眉,忍不住出聲。
“長卿?”
聞言,長卿側頭看過來。
他靜靜地看著司徒長宇,沒吭聲,司徒長宇也看著他,伸手伸腳一搭,直接搭長卿的身上,他看著長卿輕笑。
見此,長卿也忍不住輕輕笑了笑,說著他。
“睡姿差。”
司徒長宇才懶得管這些呢,他挪過去,窩入長卿的懷裡,空調吹得屋內的溫度冷冷的,司徒長宇覺得這樣抱著長卿睡很舒服。
他窩在他懷裡呢喃。
“現在可以睡了,長卿,這樣抱著你來睡,最舒服。”
聞言,長卿也回抱他。
兩人靜靜地相擁,長卿安靜地閉眼,這樣的日子,是他喜歡的,雖然有點無聊,日復一日,可是,真的很安逸。
在雙方都閉著眼時,司徒長宇靜靜地出聲。
“長卿,你有沒有想過,要什麼時候再要個孩子?”
四周很靜,空調雖然發出一點聲音,但還算靜音。
長卿聽著這個問題,他沉默地沒有吭聲,司徒長宇似乎對於孩子一事,有著一股莫名的執著。
或許,他是覺得,只有擁有一個兩人共同的孩子,他才能真正安心吧。
長卿淡淡地開口。
“不急,日子還長,慢慢來。”
見他這樣說,司徒長宇沒吭聲了。
兩人以後的日子,的確還長,但他就是急這件事,或許,他的心內是真的很想要個孩子吧。
只有要了孩子,認為才能套住長卿。
想起玉卿,司徒長宇的心頭有些難受,他悶悶的,忽然又不想說話了。
長卿也累了,這會兒也沒吭聲。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安靜著,不消一會兒,長卿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可是,司徒長宇卻睜開眼。
他睡不著。
看著長卿,聽著長卿淺淺的呼吸聲,司徒長宇知道,長卿是睡著了,見此,他的心內有些難受。
他急孩子,可是,長卿貌似一點也不擔憂。
想到這點,司徒長宇又有些煩。
他挪過來,緊緊挨在長卿的懷裡,也安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