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
左素白跟白藏主在走著。
她低著頭,情緒低落,喃喃地說。
“真沒想到,長卿少爺他……”
白藏主在這時冷冷地停下,他沉默地看著前方。
左素白一見他停下,立馬也跟著停下,她不解地抬頭,看向白藏主,問。
“怎麼了?白藏主少爺。”
白藏主回答。
“你最好跟我呆在一起,你的身上,已經散發出妖怪一般的氣息了。”
話音剛落,前方,又一頭妖怪猛然竄落在地。
左素白一見,嚇了一跳,連忙跑到白藏主的腿後躲著。
白藏主微微皺眉,他眯著眼,看著那頭妖怪,也沒吭聲。
雖然很微弱,但他的確聞到了。
左素白只是人類,但她身上,已逐漸散發妖怪一般的氣息,而在這先前,是沒有的,也就是說,她是近段時間才變異的。
左素白一個人類,她為什麼會產生變異?
白藏主這樣想著,他已猛然一躍,躍至半空,直接一爪抓去,瞬間,那頭抬頭看來的妖怪,直接就被他撕碎。
白藏主冷冷地落地,他站停在那,沉默地依舊還在想著這件事。
因為想不通,他一下轉頭,看向身後的左素白,說。
“左素白,你願意跟我在一起麼?”
聞言,左素白怔怔的。
她跑過來,來到白藏主的身後,白藏主也轉回身。
左素白看著他,分外不解,她問。
“為什麼?白藏主少爺。”
白藏主看著她,他眼神複雜,人類的身上,散發妖怪的氣息,是他從沒遇到過的事,所以,他想弄清楚怎麼回事。
而左素白這種變異,分明是近段時間才開始產生。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還在變異期。
只要一直跟她呆在一起,就能清楚地看到這一幕。
而他,是不可能跟左素白一起,呆在司徒家的,所以,只能是左素白跟他呆在一起,這樣,他才能看到她的變異。
白藏主看著她回答。
“你正在變成妖怪,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上到底怎麼回事?而且,你很吸引妖怪,如果你一直留在司徒家,並且,長卿現在已經跟司徒家決裂的話,你這樣呆在司徒家,沒有長卿的保護,那麼,你會給司徒家招來妖怪的。”
一聽,左素白嚇了一跳。
她猶豫了一下,雖然司徒長宇的事,她是很擔心。
可是,如果自己真如白藏主所說的那樣,會為司徒家招來妖怪,那麼,她寧願跟白藏主走也不願留在司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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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素白猶豫一下,就對白藏主說。
“好,不過,我可不可以去跟司徒媽媽告別一下?”
白藏主看著她,沉默地沒有吭聲。
……
臥室內。
司徒長宇靜靜地盤坐在床上,他看著前方發呆,心內不知在想什麼事。
長卿不在,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這樣悲傷地坐在這發呆。
就在這時,一團光落入陽臺。
司徒長宇見狀,他看過去,白藏主的身影現出。
見著不是長卿,司徒長宇沒什麼感覺,他沉默地看著白藏主。
白藏主走過來,來到床邊,他看著神情頹廢的司徒長宇,然後不屑地說。
“還真是可憐呢,被我弟弟拋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嗎?”
聞言,司徒長宇看著他也不吭聲。
白藏主輕微轉過身,他目視前方,冷漠地說。
“不過,也不怪長卿會拋棄你,妖怪跟人類,終究不合適,那個半妖,雖然他也擁有人類的一半血脈,但他好歹也有一半的妖怪血脈,至少比你強多了,物競天擇,自然規律,你輸了,沒什麼好說的。”
司徒長宇沒吭聲,他沉默地垂眸。
他是輸了,輸得很失敗。
再美麗的承諾,也抵不過現實的選擇。
長卿先前說那麼多愛他,現在,他根本不能實現他的承諾。
這時,左素白推門進來。
司徒長宇看過去,白藏主也看過去。
……
森林裡。
長卿靜靜地靠坐在一棵樹杆前,他看著青鏡平。
青鏡平在那舒服地伸展身子。
他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朝長卿走過來,笑笑地說。
“真好呢,終於可以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了,長卿,我很高興。”
聞言,長卿不吭聲。
青鏡平來到他的身旁,在那坐下,然後,身子挨靠在長卿的身旁,他摟著長卿的手臂,靜靜地安睡。
長卿看著他,淺淺地勾了唇。
因為自己,能帶給他自由的生活,這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
長卿沒有忘記司徒長宇,但是,他逐漸把他放下了。
這會兒,大白天的。
臥室的石床上。
青鏡平痛苦地低吟,他的手,無力地時不時抓向長卿的背,又時不時抓向身旁的床單。
就在這時,長卿忽然聞到什麼一般,他猛然一停。
他轉頭看向門的方向。
青鏡平見狀,他一怔,也轉頭看向門的方向,喃喃地說。
“這個氣息的話,是……”
長卿眯著眼,沒有吭聲。
……
長卿走在森林中,身後,青鏡平跟著,他看著長卿,眼神有些複雜。
走到此地,長卿突然停下。
青鏡平也跟著停下,遠遠地看去,司徒長宇的屍體趴躺在泥地上。
果然!
是司徒長宇的血的味道。
正在做愛中的長卿,他的妖力會退卻,是很難聞到危險的氣息的。
然而,如果是強烈的、濃味的血的味道,那麼他就會聞到。
長卿看著司徒長宇,他沉默著。
然後,他邁步走過去。
身後,青鏡平看著,他眼神複雜。
他跟上了。
長卿來到司徒長宇的屍體旁,跟青鏡平先前的一樣,眼神已經渙散,死了。
看著他,長卿只沉默一下,他就毫不猶豫地撥出了鬼之劍。
見他要用鬼之劍,青鏡平眼神一眯。
那把劍……
鬼之劍具有斬開冥界的力量,以及挽留死者的力量。
長卿持劍看著司徒長宇,然後,他的眼前出現冥界的使者,它們正趴在司徒長宇的屍體上。
只有持有鬼之劍,他才能看到這幕。
沒有持有鬼之劍的話,他是看不到的。
看著那些使者,長卿沒有多作猶豫,直接就一劍劈下,身後,青鏡平震驚地看著這幕。
當初,自己就是這麼被長卿救回的麼?
鬼之劍,它救了他,但也救了司徒長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