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嶠!”
門外傳來的幾聲急促敲門聲震醒了她,她睜開眼睛起身,才發現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見,外面是大哥的聲音。
匆匆跑去開門見他急促著呼吸,站在門外,指著樓下,“景謙在下面,他需要你的幫忙。”
“他怎麼了?”
柳嶠不安的抖動著心臟,快速的跑下樓去看,他閉著眼睛仰躺在沙發上,心臟好像很痛的樣子,揪著胸前的衣服,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可又難受的無法自拔,低聲的啜泣,傳到她耳朵中,心中說不出來的難受。
“鍾景謙。”
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睛,迫不及待的將她抓進懷裡,狠狠抱住,就像一個鎮定藥劑,抱著她的身子,叫著她的名字。
“柳嶠,柳嶠。”
“我在呢,你到底怎麼了?”
他很久沒說話,只是抱著她顫抖,在她準備想起身的時候,聽到了懷中人低聲的啜泣。
他又哭了。
只是這次不同,從鼻腔中發出來的哭聲,是讓人覺得那麼可憐,好像是受到了委屈一樣,不由得想起那只曾經自己餵養街邊的那條狗,也是這麼用委屈的聲音圍繞著她,求她給它吃的。
“好了,不哭了。”撫摸著他的頭髮。
鍾懿站在樓梯上,看著下面的一幕,沒有下去打擾。
他從沒見過鍾景謙哭,即使在小時候也不會表達出這種感情,就像天生一個不會哭的機器。
可現在看的一清二楚,他不是不會哭,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釋放這種情緒,更沒有人能傾聽他哭。
起碼現在不一樣了。
鍾景謙紅了眼眶,眼睛裡面充斥著大量的紅血絲,銳眼中不再冷冽,多了深情的可憐,悲傷過度的人,只想永遠都不離開她,將她抱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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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男人在她懷中窩了一個晚上,凌晨被叫醒的人也不好受,被他抱在懷中窒息的睡也睡不著。
天亮後,鍾懿和柳嶠商量過,又一次帶他去做了一遍檢查。
這次的結果很讓人意外,原本以為吃那麼多的藥,可以治療住他的病情,可沒想到反倒越來越嚴重了。
“可能是最近有什麼事情對他衝擊力比較大,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建議住院治療。”
不用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鍾景謙更不願意來住院治療。
“請問還有別的辦法嗎?”
醫生手中握著水筆,往桌子上敲了兩下,對他這種情況,實在有些糾結。
“不如換一個地方,我可以向你們推薦一個精神莊園療養院,那裡雖然名義上是醫院,但環境總比這裡的要好,只是地方有些遠,並不在國內。”
柳嶠垂下頭,猶豫了片刻。
“能先把地址給我嗎?”
“可以。”
鍾景謙服用安眠藥後,開車回去的路上,他靠在柳嶠的肩膀上睡著了。
開車的人是鍾懿,他往後視鏡中看了一眼,不確定的問道,“你想把他帶到國外去治療嗎?”
“難道這不是大哥可以決定的事情嗎?我好像沒這個權利,可以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