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千之外, 剛剛踏入門的胥博文直接眼皮子一跳,不由去想這波是跳財還是跳災。
他出容易,要想回的話也少不了走上一趟體檢程式,機甲爺爺有心隱瞞的話, 哪怕胥博文也上了那能把人的極限測試出來的機器, 最終的結果也是一切常屁事沒有。
胥博文便平平安安上了回帝都星的飛船, 盤算著回頭是要給軍部彙報一聲自己外玩耍遊歷的時候遇上了一瓶子覺醒藥劑,希望他們能幫自己護法讓自己吞下藥劑試試看能不能順便覺醒血脈,還是自己悄沒聲的把事情辦了再去和軍部彙報。
“告訴他們做什麼?”腦海的爺爺知道了胥博文的糾結, 當即道,“你軍部又沒有什麼背景, 如今好不容易拿到了覺醒藥劑, 要是萬一哪世家子弟想和你換這覺醒藥劑,你不答應的話直接結仇,你要答應了也虧慌,你不難受?”
胥博文苦笑:“可我也擔心萬一像皇子覺醒麒麟血脈時那反而招惹了邪神的情況,會不會被民眾罵都是後話, 是覺醒血脈的時候我乎沒有還手之力, 如果被什麼邪神覬覦上了……”
“不是有我嘛。”爺爺笑道,“不想要邪神來侵擾還不容易。就像我們混亂星系看到的一樣, 那鳳凰就是把空間給鎖了, 邪神自過不來。我雖不是鳳凰,但是要說鎖住空間的辦法, 倒是多多少少會那麼一。”
胥博文多會順杆爬呀:“師如果這麼說, 那我就全託付給師了!”
爺爺那邊慈愛地笑了兩聲:“誰讓你叫我一聲師呢。”
這邊是兩人的師徒相,那邊雲舒還看親媽的來信——
“不過你也不用太把那人放心上,那人雖參加了有ss級以上的人方才可以參加的交換會, 但明擺著是託系進去的,本身算不上是多上了臺的人,估計知道你和雲琛那天卿卿我我也不過是意外罷了。至少從交換會上的3s和ss的反應來看,聽出來了那是龍吟鳳鳴的人不多。”
——上不了臺那不更證明了是胥博文嗎?!
“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給你說一下。我當時不是和你說我是隨便找的小帥哥給你當爸爸嘛,現不不承認大羅金仙你媽媽我也有翻車的一天,我當時知道那是棵蠻有趣的梧桐樹,但最近我又見到他了,我這才知道他原來是植物聯邦的最高執政官耶,我這不聲不響地就成為了植物聯邦的第一夫人哈哈哈哈哈我真厲害。”
——媽你客氣了,你這眼神再怎麼隨便挑的小帥哥也不可能是什麼凡品好嗎?
“我還問他要不要給你也寫封信找那株小爬山虎一塊帶過來的,他卻說除了告訴你一聲他是你父親之外沒的話好說。這臭直男!他不說就算了,我來給你說。你憑覺去的那藥店剛剛好就是植物聯邦開那收集情報的信息中心,店主原本不想把珍稀材料給你,之後想著想著還是給了,就是你父親打的招呼,你回頭來植物聯邦了記給他好好說聲謝謝嗷,臭直男是愛你心口難開,不是真的不愛你。”
雲舒噗嗤一下樂了出來。
“還要提一嘴,我這人來不主張什麼凡事要靠自己,該借勢就要借勢,你父親是梧桐樹我喜歡他,他是最高執政官我也喜歡他,你不要因此有什麼心理負擔。如果內混不下去或者被那基地追到無處容身,帶著整雲家來植物聯邦住我們也歡迎。一連3s都沒有出現過的帝或者連鳳凰血脈都分辨不出來的垃圾基地還不被我們放眼。”
那是,兩3s大佬嘛。
“哦哦差忘了,我可以傳你一陣法,你可以依靠陣法受到近期以你為中心的一比較廣泛的範圍之內所有靈氣漩渦和法力波動,方便你觀測你身邊都有什麼人覺醒血脈。你可以過去確認一下,如果是透過覺醒藥劑覺醒的,那覺醒藥劑還一股鳳凰味兒的話……廢了他。”
前行文都還算平和,是後“廢了他”這字,刀光劍影,想都知道鳳靈自己是多惱怒這件事。
末了,再以一句“不過決定權你,殺不殺都是你的自由”來稍微挽回了一下,完了就是“就這樣,我要和你父親雙修去了不聊了,媽媽愛你。”
對著小輩都能提雙修,簡直沒羞沒臊。
但再是沒羞沒臊,往前一看都是鳳靈對自己的各種心愛護放不下,雲舒心溫暖不行,把信件燒燬的時候都有一舍不。
以及,對於自己因為被強行測試到了極限,所以想和軍部那些討厭的人掀桌子這件事,因為突多了一條可以去植物聯邦找父親的退路,自是多了分底氣。
不過現的當務之急畢竟不是掀桌子——好容易把那些材料平平安安帶回內,至少把爺爺和爸媽安排好,回頭真要去植物聯邦避難,健康的他們也比較頂住空間穿梭時耳邊的囈語和凌亂的力量。
這麼想著,雲舒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再靜下心來研究藥方了,索性把藥方放下,出門去和雲家人講一講鳳靈的信件和有人又求覺醒藥劑的事。
一家人快就達成一致,配藥劑治病也好,整陣法查人也好,都不是帝都星內能完成的工作,包括爺爺回頭吃了藥劑之後慢慢恢復,也最好是找足夠清淨的地方才好。
如此,爺爺奶奶帶著哥哥妹妹,快樂地甩開了可憐的爸爸媽媽,上了去私人星球的飛船——這次打的旗號是送現還有心靈創傷的雲舒去好好休養。
軍部雲舒這件事上到底理虧,總沒什麼人再來囉嗦什麼你是不是揹著我們升級。
雲家好私人星球,這波去的還是雲舒經習慣了的那山景墅,上次是還沒有暴露她“修仙界天花板”的事實,還需要收斂,將就陽臺上呼吸吐納算了,這次既都託底告訴了家人,便大大方方說了煉丹佈陣這種工作她還是習慣去山洞,爺爺奶奶便也沒有阻止,她直接就帶了雲琛去了深山之中。
天花板小姐修仙界有的是洞府,選址開鑿什麼的對她來說是輕鬆的工作,直接幻化出兩把火劍來對著她挑中的地方一頓轟轟轟就弄出了足夠寬敞的地方,接著便佈下了鳳靈所說的陣法,陣法旁邊放了機器人,安排了“如果哪哪哪亮起來你就去找我”的程式,接著就開鑿出來的巨大山洞之中,把她親手弄出來的藥鼎放了出來。
暖爐,煉藥,混合,炙烤,整程式雲舒都經玩十分熟練了,且因為鳳凰威壓經全放出去了的原因,什麼材料她前也有俯首聽命的份兒,煉丹爐本身隔音做的也挺好,什麼精神汙染都傳不到她耳朵。
“妹妹煉丹從來就沒有失敗過”這件事雲琛這兒經成了設定一般的概念了,哪怕他們材料準備有多的,雲琛也絲毫不擔心妹妹的成功率,無非就是她身邊守著,不要有什麼不長眼的奇奇怪怪的生物來打擾,要是體力耗盡了什麼的就及時給她補充營養液之類,好過。
此時煉丹爐中各種材料都經充分混合,一大團液體狀的東丹爐最中間溫度也最高的空間懸浮著,因有火焰炙烤,那團液狀的東也一直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和殘渣,殘渣可燃的就跟著鳳凰真火一起燃,不可燃的就直接沉底從設計好的排渣口掉出來,水直接被鳳凰真火烤成了水蒸氣從上頭的通風口出來,一切都進行有條不紊。
但雲舒經保持了這姿勢天了,最多就是找空子喝一口營養液來上一枚丹藥補充能量,她固是沒叫苦也沒說累,但雲琛自己都默默看心,知道妹妹這波確實是越級操作,為的不過是讓爺爺早好起來。
不能說不動。
日之後,一直神遊物外的雲舒終於有要動了的意思,她甚至從盤腿的狀態站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扭扭屁股扭扭腰,還回頭對雲琛一笑:“接下來可是鍵,按我還修仙界的習慣是要把人請出去的,哥哥是自己人我就不請了,是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打擾我哦。”
“好。”雲琛笑道,心說你之前我也沒打擾你啊→_→
雲舒才不管他想什麼,給了哥哥一明麗的笑容之後就又給自己喂了一枚丹藥,但不著急吞下去,含嘴等丹藥自己慢慢化開,同時站起身來,手心直接貼了如今經滾燙發紅的煉丹爐壁上,這反每次顯露出這一波無情鐵手都能讓圍觀人員到震撼。
#但是火屬性靈禽是真的不怕熱呀#
並且雲舒其實也不想這麼直接,但凡能一道法訣一根手指就解決了的事情誰願意直接貼手心呢,可惜了現的實力和知都不太到位,不靠那丹藥近稍微受一下還真指不定要出意外,也意不了那許多了。
她手掌心有濃郁的鳳凰真火吐了出來,她也閉上眼眸純用知去觸碰丹藥,接著她的控制那枚丹藥就開始旋轉了起來,旋轉過程中有頑固沒被火烤下來的雜質被瘋狂甩出,完了體積也飛快縮小,但最終停留蘋果大小就不肯動了。
按著這世界的配置藥劑方式,其實蘋果大小就是極限,完了找溶劑把那蘋果化了,弄成芝麻糊模樣就可以入口——這這世界經算是不錯的品質了,粗粗能達到90%還多,但既是給爺爺,這樣當不行。
她深吸一口氣,調動出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混合著鳳凰真火對著那蘋果大小的藥丸極有技巧地一壓,那經有些互斥了的藥力被精神力操縱著不自覺降低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當場就是一陣王不見王的天雷勾動地火,一陣堪稱瘋狂的轟轟轟爆炸讓雲舒的表情也蒼白了兩分,也就是她提前提醒過雲琛打擾雲琛才不敢做什麼。
等那一陣令人心驚肉跳的爆炸過後,雲舒才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雲琛趕忙給她遞了張紙巾,問:“如何了?”
“挺好的。”雲舒累是累,但仍勉強笑了笑,“再養上時辰……小時找準時間就能開爐。”但停頓了一下,“不過我稍微歇會兒,一會兒估計還有一陣小忙。”
雲琛放下心來,伸手將雲舒扶到她給自己弄舒舒服服的坐墊上,仍是盤腿坐下,不過這回沒那麼腰桿筆直了,雲舒甚至還有疲憊地靠後長劍削出來的牆上,看了就足夠令人心疼。
說好的時辰,也是從天黑等到了天亮,不過山洞沒什麼太多的日落日出的概念,雲琛牽掛著妹妹的安危和煉丹的成果,偶爾低頭看看智腦投屏那捲書,看進了字不知道,反不會覺時光難熬。
一路到了第二天天色漸明時,彷彿就突如其來有一股異香籠罩住了整山洞,而後原本閉目養神,是手指尖有一團小小的火焰跳動的雲舒陡睜開雙眸:“哥哥,把靈域開了,靈域加一層屏障。”
哥哥二話沒說,身上有一圈道韻擴散開來,輕輕鬆鬆讓這片山洞陡都變成了那浩瀚無邊的大海。
如此,雲舒才放心打了一法訣出來,丹爐蓋子揭開的瞬間,便有一道光柱沖天而起,那光柱自還不是單純的光——光柱衝到山洞頂時,發現竟接不了天光地氣,於是直接一暴躁轟衝開了山洞。
“轟!”的一聲炸響連山景墅那邊推著爺子遛彎兒的雲奶奶都心跳了一小下。
這動靜爺子自是沒有預料到:“這麼多天了他們兄妹倆都沒訊息,該不是小舒舒沒把藥劑給配出來,反而把她那寶貝不行的煉丹爐給炸了……”
“不至於。”雲奶奶也心虛,但她是治療師她穩住啊,“這兩天雖沒什麼咱們受到的動靜,但也可以看到的山頭一動靜都沒有,舒舒他們所的那山頭花都開了,他們估計山洞倒騰著呢。我看舒舒心有數,除了那次沒預料到材料還會罵人之外,其他時候倒都蠻穩的,咱們不用擔心。書說分外完美的藥劑成型時理論上會招到天妒,咱們往好處想,沒準就是藥太完美了呢。”
這話爺子不信,聽一聽便罷了,是仍表情分外嚴肅地看著那沖天的光柱。
光柱飛快衝上了天,再接著原本還算明媚的天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有分外厚重的烏雲從天邊飛來,還沒對人間如何呢,人家自己天上就是一陣嘁哩喀喳。
“這是……”雲爺爺一戰鬥師對這種場景是相當懵逼的。
雲奶奶也懵逼,但云奶奶好歹看過理論上的書,這時她澀澀地開口:“是丹雷。”
“丹雷?”
“剛才給你說的,藥劑太完美會遭天妒。”雲奶奶說,“其實人類因為核輻射太嚴重不不走出地球這麼多年,也沒什麼人有那本事弄出完美藥劑出來。書說的這到底是道家書籍提過這麼一嘴,還是乾脆就是地球時代的玄幻小說瞎編經經有些不可考,我也是知道有天妒一說,卻不知道原來具體體現出來,是這麼嚇人的場景……”
雲爺爺的思路卻明顯戰鬥師多:“書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舒舒接不下這丹雷,該當如何?”
“人肯定沒事,哪怕舒舒接不住還有阿琛呢。”雲奶奶下意識地就接了一嘴,“但藥劑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說了。”
後雲爺爺就下意識地舒了一口氣——人沒事就行,東保不住那再想辦法唄,乖乖孫女這麼大寶貝可不能少了一根汗毛。
後到底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元帥,雲爺爺立刻操作起了自己的智腦:“你們立刻把整私人星球的防禦系統都開啟,接下來甭管是皇室還是軍部的人用什麼理由來看看情況都攔外頭,就說我吃了完美藥劑最鍵的恢復期,誰這會兒進來都等著我痊癒之後的怒火。”
那邊的物件明顯是雲家留守私人星球上的家政人員:“知道了爺子。”
爺子這才分外凝重地抬頭看了一眼那沉沉的天色,低頭瞅著智腦上原本滿格的星網訊號逐漸一一消失,知道是防禦系統開啟的結果,倒不見什麼慌張的神色。
雲奶奶本來不慌的,雲爺爺這麼一通操作倒讓她略略有些緊張了:“長鶴……”
“沒事的。”爺子甚至笑著安撫了一聲雲奶奶,“咱們之前做慣了好人,那是我確實病著,雲淵他們年紀輕輕的被挖了精神核,就連阿琛都是剛剛長起來的小子,從哪角度雲家都不好張揚最好是夾著尾巴做人。本是想著我清醒過來之後辦宴會他們能稍微收斂,誰知道還是一避諱沒有的對舒舒如此。既這樣,咱們也犯不上做什麼好人了,真要有不長眼的覺雲家還可以欺負後過來折騰人,打回去都算輕的,讓他有去無回都可以解釋成她們先動的手我們被迫自衛,反死人不會說話,我倒看看還有沒有人敢這麼囂張。”
戰鬥師的脾氣歷來是要比治療師大些的,雲奶奶之前也不是不生氣巡邏軍直接就堵門口了的事情,不過是多年涵養不好發出去,這會兒雲爺爺暴躁了要發脾氣了,倒也中她的心意。
所以雲奶奶就笑了笑:“你啊。”
雲爺爺也沒的話。
就兩人交流著雲家接下來走什麼路線的當口,天上的烏雲也是越來越厚,實實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乍一看還覺直接就是衝著那因為煉丹了溫度提高所以花朵提前都開了的山峰一般。
山洞,因為雲琛提前開了靈域的系,即便光柱炸開了山峰,也沒有什麼塌方了之後的石塊和灰塵落下來,炸出來的山石都往外飛,直接便露出了黑沉沉的天空,而這時候雲舒再山洞之中掐了法訣,雲琛眼中便有一火鳳頂著那煉丹爐往上飛。
此時煉丹爐的蓋子經被掀開,那枚雲舒至少費了小半月功夫的丹藥是奇妙地散發著宛若明珠一般的光輝,看上去就神秘莫測,煉丹爐往上飛自也帶了丹藥直直對了那黑壓壓的天空。
“這是鬧什麼?”雲奶奶沒見過這症狀,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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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雲爺爺沒法接,說煉丹了,看人煉丹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而兩位人的眼,看到那丹藥從山洞被託出來見了天光之後,那重重烏雲更多了分暴躁,轟轟的雷聲更一副恨不現就劈下來的樣子,看上去就讓人心驚膽戰。
黑雲再往下壓了分,再不一會兒,終於彷彿達到了臨界再也承受不住一般,當頭對著丹藥就是一道閃電下去:“轟!”
山洞看著這一幕的雲琛都覺些許頭皮發麻,他慫慫地看了妹妹一眼,本來是想看這種動靜妹妹要如何應對的,卻發現妹妹連盤腿運功的動作都沒了,施施換了舒服的坐姿甚至喝起了營養液。
雲琛:???
雲舒受到了哥哥好奇的眼神,完了就疑惑地把手的營養液往雲琛的方遞——你想喝?
雲琛急忙擺擺手,可看著腦袋頂上的丹藥又有不放心:“丹藥就這麼讓雷劈啊……”
“那不呢?”雲舒想都沒想就反問了一句,看著看著覺自己大概明白了雲琛的意思,“嗐,不用操心。對於高階丹藥來說這算是他們出世的最後一次淬鍊,如果是完美的東,光靠天雷是劈不壞的,如果是什麼殘次品,天雷幫你收走了還省你自己想辦法質檢了呢。我本來以為這世界是沒這了的,誰知道全天下的天道都是一樣的龜毛加強迫症,祂想劈就劈吧。”
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說龜毛加強迫症的那一瞬間雲琛覺腦袋頂上朝著丹藥去的雷霆都要兇悍了兩分。
嗯,天道還小心眼,禁不起人說的。
——雲琛默默心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