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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話 眾神與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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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魯魯修的建議,最激動的人就當屬忠心耿耿的小迪了,“沒錯,只有神明才配得上安茲大人和奧羅伯羅斯大人的尊貴!君王統治著國家,而神明統治著世界。”

“魯魯修,你不愧是我製作出來的眷屬,能夠看明我的想法,你確實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謝謝,奧羅伯羅斯大人!”對於奧羅伯羅斯的稱讚,魯魯修並沒有表現出來過多的激動。

奧羅伯羅斯知道,和擅長腦補的小迪不同,魯魯修擁有絕對清晰和智慧地頭腦,這就意味著無論是奧羅伯羅斯也罷、老骨也罷,魯魯修是可以透過他們的隻言片語來分析出來他們的想法。

如果魯魯修不是奧羅伯羅斯親手製作出來的NPC,那麼奧羅伯羅斯一定會將魯魯修列為整個納薩力克大墳墓之中,自己最需要戒備的物件。

“魯魯修說的對,凌駕於君王之上的存在只有神明。因此我們並非是以君王的姿態來統治著這片土地,而是以神明之姿君臨全世界。”奧羅伯羅斯停頓了一下,“因此我與安茲也將以法奧斯之神(希臘語:光明)與墨羅斯之神(拉丁語:Mors—死亡)。”

Mors,在拉丁語之中,是死亡的意思,同時也有死神之意。

非常有意思的是,墨羅斯(Mors)之神——既羅馬神話之中的死神,其原型來自於希臘神話之中的死亡之神塔納託斯(Thanatos)。他是睡神修普諾斯(Hypnos)的孿生兄弟,其母為黑夜女神倪克斯(Nyx)。 在古代人想象中,睡眠與死亡是孿生兄弟,(他們同是倪克斯之子)赫西奧德認為,他們都是黑夜女神尼克斯所生,都居住在冥府,他們從冥府來到地面,悄悄地走近塵世中的人。修普諾斯(Hypnus)是溫柔的、對人類友好的神,而塔那託斯(Thanatos)則是冷酷與殘暴的神。

奧羅伯羅斯之所以會給老骨冠以墨羅斯之神的稱謂,實際上是想要和自己的公會武器—修普諾斯之杖進行對應。墨羅斯與修普諾斯,隱藏的寓意便是兄弟之意。

雖然自己現在偽裝成了光明之神的模樣,但是實際上奧羅伯羅斯的真正力量還是仰仗著修普諾斯之杖。偽裝成光明之神,只不過是為了日後能夠更好統治人民而考慮的。實際上,自己與安茲都是將生命送入到無盡黑暗之中的使者。

其實在希臘神話體系之中,執掌天國的阿波羅與阿爾忒彌斯,執掌冥界的哈迪斯、墨羅斯和珀爾塞福涅,他們都屬於死神——既將凡人脫離塵世的神明。去往天國或者去往地獄,對於活著的人來說都意味著死亡。

“魯魯修,你應該能夠理解奧法斯與墨羅斯的意思吧?”

奧羅伯羅斯也往魯魯修的腦子灌輸了一部分“現實世界”的知識,所以魯魯修能夠理解奧羅伯羅斯想要表達的想法。

“嗯,分別是光明與死亡的意思。”

“沒錯,對於生命而言,出生與死亡就像是一對孿生兄弟,每一個人都最終難逃生與死的束縛。在我們即將建立的國度裡,我與安茲,既是掌握世間一切生靈生存與死亡的神明。未經過我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夠肆意剝奪他人生與死的權利。這不僅是對於那些即將被我們統治的生靈所下的敕令,亦是對你們的提醒!”

“是,我等必定銘記於心!”所有的人嚴肅地發下了誓言!

“魯魯修,不,C·C,我問你一個問題,對於宗教,你有什麼看法?注意,我問的是你對宗教,而不是你對神明。”

“宗教,在我看來是有別於世俗の統治而存在的統治の工具。一個純粹的宗教,只能夠統治人類的靈魂;而一個純粹的世俗政權,則只能夠統治人類的肉體。一個政教合一的國家,則有能力統治一個人的靈魂與肉體。”

作為曾經的GEASS教會的教主,C·C對於宗教的理解遠遠要比奧羅伯羅斯來得更加深刻,她很清楚人類、神明與宗教之間的關係,所以她能夠輕鬆地回答上這個問題。

“那麼,一個宗教排除它最重要的硬體設施,比如說資金、教堂以及人才等物,它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C·C想了一下,然後答道:“教典,也就是用來讓人類的靈魂所能夠皈依的神話。一個完整的、成體系的教典,是能夠讓民眾迅速皈依於宗教の統治的軟件工具。”

“人的一生,是由生向死的一生,是絕對必然的結果。因此生與死並非是對立的,而是統一的存在。在我們所創立的宗教之中,至高的神明只有兩個,一個生命之神,一個死亡之神。我們的任務,便是執掌生命的輪迴與更迭,是維持整個世界執行存在。無論是誰,在其死亡之後,其生命、其靈魂都將受到我們的審判。善者進入天堂或者是轉生成人,惡者進入地獄或者是轉生成豬狗。”

“尤菲米婭!”奧羅伯羅斯嚴肅地她,“我希望你能夠按照我與安茲的形象,編篡出來一套能夠讓世間一切生靈所信服的神話。就以我與安茲在原本世界的冒險精力為原型,來創造這套神話。請務必要讓曾經納薩力克大墳墓所有的夥伴們都成為這部神話的神明,塔奇米、貳式炎雷、烏爾貝特、翠玉錄、佩羅洛奇諾,我要讓納薩力克所有夥伴們的威名響徹整個世界!”

聽完奧羅伯羅斯的話後,原本對奧羅伯羅斯把“他和自己封為神明”這件事感到非常羞恥的老骨彷彿如同茅塞頓開一樣醒悟了:“噢,原來這才是奧羅伯羅斯想要讓我們成為神明的真正原因。相比於國家,宗教的生命力要遠遠地超過世俗的政權,這樣也就可以透過神話的方式讓這個世界的生靈永遠的記住納薩力克的夥伴們的名字。”

老骨忍不住地發出來讚歎聲:“這個建議實在是太好了,我對此非常地贊同!”

“實在是太感動!”小迪的眼睛已經止不住地流出來感動的淚水,他雙腿跪在地上,以顫抖地聲音對著奧羅伯羅斯感謝道:“實在是太感謝您了,奧羅伯羅斯大人。讓納薩力克大墳墓每一位無上至尊以神明的名義讓世人知曉,對於被創造出來的我們而言無疑是最大的恩典。”

“臥槽,又瘋了一個!”

“小迪,你是在羞辱我嗎?你是在羞辱我嗎?”奧羅伯羅斯沒有想到,繼尼根、夫魯達之後,第三個瘋了的人居然是小迪,這妥妥地是要毀三觀的節奏。

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小迪那發狂一般姿態的老骨用權杖戳了戳了地面:“冷靜一點,迪米烏格斯!”

“遵命,請安茲大人恕罪,我實在是太激動!”小迪摘下來自己的眼鏡,將自己的眼淚擦乾淨,然後站了起來。

等到小迪冷靜完了,奧羅伯羅斯重新將腦袋對向尤菲,“尤菲米婭,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明白自己的工作了吧?”

“是的,我想大人除了讓我負責以納薩力克為原型來編輯一部神話之外,主要的任務應該是想要讓我擔任負責宏揚聖教的聖女之類的工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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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為納薩力克增加信徒,讓納薩力克的威名響徹整個世界,這就是你的任務!我之所以選你的原因,是因為你的氣質和性格非常適合用來擔任感化他人的聖女工作,在整個納薩力克之中相信找不出來第二個人。或許娜娜莉也適合同樣的工作,只不過作為達摩克里斯要塞的中樞操作者,她是不可能去擔任這樣的職位。”

“非常感謝奧羅伯羅斯將如此地重任交付到我的手上。”

這個時候,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夏提婭忍不住地站了出來:“等一下,奧羅伯羅斯大人!三省六部都已經安排好了,那麼妾身、妾身應該擔任什麼樣的職位?”

“這正是我接下來打算要說事情——納薩力克征服世界的將軍的人選。”

“噢……”聽到奧羅伯羅斯的話,那些沒有被選入三省六部之中擔任要職的守護者和僕人們紛紛都開始激動起來,相比於那些已經被選上了的人,自己成為納薩力克的將軍的機率要更大。還有什麼比開疆破土更加令無上至尊感到光榮的事情了嗎?

“那麼首先,夏提婭、科賽特斯、亞烏拉&馬雷以及紅月卡蓮,由你們分別擔任納薩力克四大先鋒官。由你們分別負責承擔向納薩力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擴張的主要任務,你們必須身先士卒,用自己手中的劍為納薩力克的犁,來為納薩力克耕耘出來新的土地!”

“遵命!”夏提婭、科賽特斯、亞烏拉&馬雷以及紅月卡蓮躬身接受任命。

“不過目前來說,納薩力克大墳墓暫時沒有對外擴張的計劃。我們初次來到這個世界,對於這個世界的一切都非常的陌生。因此當前的任務並非是魯莽的對外擴張,而是探索周圍的具體情報為第一任務。”

“維蕾塔(R2中監視魯魯修的褐色皮膚的女人)、餓食狐蟲王、恐怖公!”

“是!”一人、二蟲出列。

“由你們三個人來負責擔任宏觀上情報搜尋工作。”

“維蕾塔你的責任本來就是情報搜尋官,所以你依舊負責擔任情報搜尋的工作。至於餓食狐蟲王和恐怖公,你們擁有操縱昆蟲的技能,也能夠與昆蟲進行交流與溝通,你們的任務就是操縱著昆蟲對周圍半徑五百公裡的範圍進行拉網式的搜尋,務必將周邊的土地的大致資料全部摸清楚,比如說土地數量、人口數量、駐軍數量等等,這對於你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對嗎?”

“我等明白!”

“同時,塞巴斯也一同參與到調查工作之中,不過你的工作更加傾向於調查民間疾苦、經濟發展程度、風俗文化以及國家制度等要素。一部法律的建立不是依靠呆在深宮裡的臆想,而是需要到社會上去廣泛地調查。”

“最後就是我和安茲的職責,在納薩力克大墳墓之中。我與安茲的職務是一分為二的,我將主要負責納薩力克的內政管理工作,而暗自則將負責對外戰爭。以後的工作,就以此為基礎來展開!明白了嗎?”

“明白,必將此世獻於無上至尊!”

“明白,必將此世獻於無上至尊!”

“明白,必將此世獻於無上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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