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和靈魂一樣，是完全看不見摸不著的。
而惡靈因為怨念纏身，擁有了干涉現實的能力，可以觸碰到物質。
所以普通人面對惡靈才會一點反抗力都沒有，因為你碰不到看不到對方，對方卻能碰到你。
這站在牆角的女鬼見到方誠一拳揮過來時，完全沒有躲避的念頭。
以前偶爾也會有一些體質特殊的人類能夠看見她，但根本碰不到，揮拳來也如同打空氣，直接穿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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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不例外……砰！
方誠的拳頭重擊在女鬼的腦袋上，將她腦袋打得凹陷下去，被頂著撞在牆壁上。
嘭！
牆上頓時被打出一個坑，遍佈蛛網狀的裂縫。
這還只是方誠留有餘力的情況，不然整面牆壁都不保。
女鬼整隻鬼都懵了，強烈的痛苦衝擊著她所剩無幾的智商。
等到方誠把她腦袋扯出來，一擊左勾拳打飛出去時，她才意識到被揍了。
我被揍了？
我居然被一個人類給揍了？
女鬼的靈體飛過房間，直接鑽入牆壁幾乎要消失不見。
方誠一個瞬移追上來，抓住她的腳腕拉扯回來，把她當中沙包一樣瘋狂毆打起來。
他的鬼影迷蹤不僅可以靈魂出竅，附體，還能看見和觸碰靈體，狂毆惡靈簡直輕而易舉。
葉語卿在一旁看傻眼了，她看不見女鬼，只能看到方誠像個神經病一樣對著空氣重拳出擊。
“完了，阿誠這是被鬼上身嗎？”
“你胡說什麼。”
朝香明惠哭笑不得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誠君肯定是在攻擊惡靈，只是你看不到罷了。”
葉語卿這才反應過來。
當然她並不是沒有辦法，雙眸緊閉，雙手合十高舉過頭：“大神，請拉姐妹一把！！”
這是在向月見鳴求援，其實並不需要這麼做，只是她覺得這麼比較有儀式感和氣勢感。
月見鳴慷慨得不像個邪神，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當葉語卿重新睜開雙眼時，眼中燃燒著熊熊的黑焰，讓她一下子就看清楚——方誠正在逮著一個女鬼痛毆。
這女鬼被方誠打得像個豬頭三，終於從震驚和懵逼中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鬼哭狼嚎的聲音一下子傳入方誠和葉語卿的耳朵中。
這足以讓人發狂發瘋的鬼叫聲，葉語卿只是稍稍皺眉，方誠更是毫無影響，一拳頭塞進女鬼嘴裡，把她的尖叫堵回去。
女鬼並不只有這點能力而已，好歹也是布娃娃召喚來的惡靈。
鬼叫聲沒用，周圍的傢俱立刻在她的操控下，噼裡啪啦的朝方誠飛過來，連那張大床也不例外。
然後那張床就被方誠隨手劈碎。
女鬼：“……”
太可怕了。
女鬼不敢繼續跟方誠糾纏了，靈體驟然裂開，把一部分丟給方誠，剩下的直撲葉語卿。
她準備施展出惡靈的第三個能力，附體。
只要奪取這女人的身體，這可怕的男人應該就會投鼠忌器，不敢繼續把她往死裡打吧。
見到女鬼朝自己撲過來，葉語卿雙手穿戴上銀色護手甲，一拳將女鬼打趴在地上。
她怕的是那種看不見摸不著鬼鬼祟祟的氛圍，這女鬼既然被看見了，哪裡還會怕。
葉語卿的銀色護手甲可是月見鳴的裝備，作為神明天然剋制惡靈。
女鬼感覺比被方誠痛毆時還要慘，發出了陣陣慘叫聲。
打到她快要奄奄一息時，葉語卿才停手。
女鬼趴在地上，用畏懼和驚恐的眼神看著葉語卿，宛如小動物般瑟瑟發抖。
這眼神讓葉語卿產生一點罪惡感：“明惠，我們這樣打她會不會太殘忍了？”
朝香明惠遲疑道：“應該，不會吧。”
葉語卿冷笑一聲：“那就再殘忍一點。”
她早就憋著一肚子火氣，還沒地方發洩呢。
女鬼聽懂了，尖叫著朝臥室外逃去，剛剛跑出去就被葉語卿抓住腳腕拖回來。
女鬼在不停尖叫掙扎著，十指在地上抓撓，留下了道道血痕。
最終仍舊被拖進臥室，門還哐的一聲關上了。
經過慘無鬼道的蹂躪後，這只女鬼身上的怨念已經快要被打沒了，只剩下一點點勉強維持存在。
方誠阻止了葉語卿將女鬼徹底打死。
葉語卿沒好氣道：“不直接打死，留著過年啊？”
“我有用處。”
“一隻鬼有什麼好用的。”
葉語卿打量著在地上躺屍的女鬼，突然發現這女鬼的身材挺不錯，前凸後翹。
尤其是胸前兩團大大的良心，儼然是方誠的最愛。
葉語卿一下子誤會了方誠專門留下女鬼的‘用’處。
“姓方的，你惡不噁心？”
她用手指著方誠，一副三觀崩塌的樣子：“有活人不用居然用死鬼，你你你……簡直禽獸！”
“草莽英雄許仙，那才叫禽獸。”
方誠哈哈一笑：“我這叫生死之交，明白嗎？”
他倒不是真的對這女鬼有什麼顏色想法，主要是想實驗一下，看看這只女鬼在沒有被殺的情況下，布娃娃還會不會召來其他惡鬼。
否則根本用不著拳腳，幾個淨化術下去就能讓惡靈原地昇天。
話說回來，生死之交到底是什麼體位和感覺，有空值得研究一下。
很快，這只可憐的女鬼就被方誠用龜甲縛綁起來，頭髮剪成莫西幹，吊到客廳裡面去，和布娃娃一起作伴。
女鬼和布娃娃一起吊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間頗有些尷尬。
很快酒店的維修人員就上門來更換保險絲。
維修人員看不見女鬼，只看見被吊起來的布娃娃，但還是被嚇一跳。
心說這些有錢人興趣愛好可真**怪。
看過SM女人男人變性人，還是第一次看到SM布娃娃的。
不敢久留，急沖沖換好保險絲後就離開。
經過這麼一鬧，方誠和葉語卿也沒興趣睡覺，準備繼續等著，看看會不會有更多的惡靈被布娃娃召喚回來。
葉語卿閒著無聊，將朝香明惠替換出來。
這趟北美之行會一直由葉語卿主導，因為只有她才能夠使用月見鳴的力量，朝香明惠是用不了的。
朝香明惠沒興趣玩遊戲，泡了兩倍咖啡，然後窩在方誠身旁。
方誠也沒有閒著沒事幹，他正在聯絡機械城的佐藤麻衣，讓她用黑客技術入侵國土安全局的資料庫。
主要是調查一下死神來了和邪靈布娃娃的情況。
11區跟北美時差13個小時，那邊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到了夜裡四點多，佐藤麻衣還沒訊息，這邊又有一隻鬼被召喚過來。
這次是一隻男鬼，所以葉語卿沒興趣動手，只有方誠去忙活。
十幾分鍾後，客廳裡多了一隻被龜甲縛的男鬼，髮型是月代頭。
一個布娃娃和兩隻鬼吊在客廳裡，彼此相顧無言。
……
第二天早上，布娃娃沒有再召喚來什麼惡靈。
方誠直接把客廳裡兩隻鬼淨化掉，生命沒有摸到，摸出幾個能力，其中也就一個‘干涉現實’的能力比較有用。
這個能力有點類似於念動力，但屬於普通型能力，前期威力不錯，但沒有可以發掘的潛力。
方誠現在的鬼影迷蹤已經是4級，跟惡靈比起來他更像是一個鬼，放古代那就是可以靈魂出竅遨遊世間奪舍人身的陽神。
邪靈布娃娃也吃了方誠幾發淨化，裡面蘊含的怨念被淨化一空，好像變成一個普通布娃娃。
方誠乾脆用淨蝕妖火將它燒個乾淨，看看一會還會不會出現。
吃完早餐，維克托就打來電話。
他想要看一看方誠有沒有死在死神手中。
同時也帶來一個訊息，昨晚上，已經有三個開啟信封的編外人員死於惡靈手中。
方誠並不關心其他人的死活，不過這行動的危險性有點高啊。
開啟信封總共也才三十幾人，一晚上就死掉三個，七天下來可能沒剩下幾個。
天堂之門光是邀請函就如此厲害，等到基地那還不得上天啊。
北美不愧是邪教應許之地，隨便一個邪教都很危險。
“你能活下來讓我很意外。”
維克托在電話裡說道：“不過死神的威脅會越來越嚴重，你如果有什麼遺言或者未完成的事情，可以告訴我。”
“如果我死了，請在我的棺材板裡刻上一句話。”
“什麼話？”
“冬馬小三！”
維克托顯然不懂這個梗：“瓦特？”
方誠意識到白學家在北美似乎不流行，就換個說法：“我一直夢想在帝國大廈上面打飛機，如果我死了，你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嗎？”
“我會提前幫你聯絡墓地。”
維克托說完後，很沒素質的直接結束通話了。
方誠不跟他一般見識，用社交軟體給他發去一個網盤地址：“這是我一輩子的珍藏，如果我死了，請把它發給有緣人。”
國土安全局辦公室。
維克托接收到網盤地址，開啟後，發現裡面全都是‘人妻の哀羞’，‘催眠學院’，‘調教家族’之類壓縮包。
“原來是一位紳士。”
他冷漠的臉龐上也不禁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然後點選下載，盜用安全局的寬帶網速。
下載後，維克托將辦公室門緊鎖，拿上紙巾來到桌前點開影片播放。
一陣清脆的歌聲在耳機裡響起。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