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又一道巨浪不斷地拍打著那座堡壘,似乎不將其拍爛誓不罷休。
在猛烈的巨浪拍打下,那座堡壘已經搖搖欲墜,看來隨時有可能沖垮。忽然,就聽見轟然一聲巨響,背朝巨浪一面被衝擊了一塊,就看見有幾個身影頓時震飛出去。
在巨浪的衝擊下,這些人瞬間化為血霧,隨著浪花落在了江水中。
看見這一幕,紀雲瞠目結舌。知道這巨浪威力巨大,但萬萬沒想到竟然可以眨眼間將人拍碎。望著江面上的血水,感到十分地震驚。
那座堡壘雖然只損毀了一點點,但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再這麼繼續維持下去,必然將摧毀的速度加快。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沖垮的範圍更加,伴隨著更多的人從裡面飛出來。
留在堡壘內尚能暫且保命,一旦被震飛出來可謂是必死無疑。
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瞬間在巨浪拍打下化為血霧。身為聖地弟子,無不是實力不凡,可惜在如此驚濤駭浪之下,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血水將江面浸染的更加紅豔,令人不忍直視。
望著一個個聖地弟子死亡,殳夫人心痛不已,頻頻向她的夫君施加壓力。
南宮止戈也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他一咬牙,當即將胸前的"火"字釋放出去。凌空中,化為一團火焰,徑自朝著那巨浪迎上去。
頃刻間,那團火焰拉長,恰好足夠有巨浪的寬度。
那團火焰乃是從混沌地火中提煉出來的,蘊含著強烈的溫度。水浪遇上火焰,立即變化為白色氣霧滾滾飄散。
幾乎同時,南宮止戈縱身一躍,踏著一道道水浪雙腳穩穩落在那座堡壘上。
正對著前方巨浪,他雙掌齊發,釋放出大真境的真氣,為火焰新增動力。在他的運作下,巨浪受到了巨大的限制,無法再衝擊著堡壘。
不過,南宮止戈這麼做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由於前方的巨浪受阻,後面的巨浪衝上來,層層疊加,力道更加強大。一旦超越極限,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到時候別說堡壘,就連南宮止戈也無法倖免於難。
這麼做就好比是飲鴆止渴,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不過,這樣一來,暫且緩解了堡壘內部的壓力,裡面的人可以逃出來。
頓時,一道身影飛掠而出,落到了南宮止戈的身旁,正是白浪聖地聖主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不解地看了一眼南宮止戈,然後又看了看岸上他的**殳夫人,一言不發,便迅速調動真氣,雙掌推出,與南宮止戈一道抵擋巨浪。
兩大聖主**協力,難得一見。
其實南宮止戈與慕容秋水原本交情匪淺,然而,自從南宮止戈娶了殳夫人之後,兩人的關係非但沒有親上加親,反而變得惡劣了。
一個怪對方不該將**嫁給他,一個怪對方不善待自己的**。
就這麼鬥了幾十年,誰也不服誰。
如今,南宮止戈與殳夫人重修於好,並且前來幫忙,慕容秋水自然也就什麼都放下了。在兩大聖主的合作下,將巨浪向後壓了數丈遠。
如此一來,為白浪聖地的弟子逃生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當然,這麼做的話,人是保住了,但聖地堡壘必然將會無法保全。聖地,乃是昔日白浪聖地開創之主以大神通建造,一旦徹底毀壞,今人再想重建只怕千難萬難。
如果堡壘毀壞,慕容秋水可謂是白浪聖地的千古罪人。
因此,在救人的同時,他亦有心想要將堡壘救下來。擱著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可現在有南宮止戈夫婦前來助陣,可能性大大提升。
"殳**!"慕容秋水大聲喊道。
巨浪咆哮,聲勢浩大,必須注入真氣才能將聲音遠遠地傳送出去。
殳夫人一直密切留意著,聞聲,立即向前幾步。就聽覺慕容秋水道:"接住坎王水,放入陣盤內,明白嗎?"
與烈焰聖地的情況類似,坎王水未能及時放回陣盤,導致巨浪失控,產生如此可怖的危害。眼下,想要化解這場災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坎王水放回陣盤處。不過,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相當不易。
要知道,在巨浪衝擊下,一般人根本無法潛入江水之下的陣盤口。
別人或許不可以,但殳夫人身為慕容秋水的妹妹,從小便在聖地長大,對於巨浪特性;瞭如指掌,讓她潛入江水下,是最為適合的人選。並且,她對於凌波白浪的裝置也相當瞭解,只要不出意外,應該可以成功的。
此刻,由南宮止戈與慕容秋水將巨浪推後,殳夫人接住坎王水便可以順利潛水下去。
殳夫人知道自己責任重大,當即點了點頭,表示願意去做。
慕容秋水撤出一掌,將裝有坎王水的木盒取出來,對準殳夫人的方向投擲過去。以他強勁的力道足可以將物品穩穩地送到對岸上。然而,就在這時,忽地才到半途,憑空出現了一隻手,一把將木盒搶了過去。
異變突發,誰也意想不到。
按道理說,以兩大聖主的感知能力,若是有外敵侵入又怎麼可能一無所知?可那只手來的悄無聲息,憑空而現,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倏忽,那隻手抓住木盒凌空飛去。
沿著那木盒飛去的方向望去,就看見在遠處的一道水浪之上立著一條身影。那人一襲白衣勝雪,身材高挑。雖看不清此人相貌,但不難判斷出應該是個翩翩少年。
正是此人搶走了木盒。
可他似乎一直都站在這水浪之上,動也沒有動,到底是如何得手的?
殳夫人一見坎王水被搶走,心急之下,想也不想,當即,縱身一躍雙腳踏在一道水浪上,然後,身影一起一落向前追去。
"小小蟊賊,趕緊將東西交出來!"
殳夫人的脾氣向來暴躁,在她的眼皮底下搶東西,這哪裡忍得住?話音剛落,便欲向那水浪的少年動手。
然而,尚未觸碰到那少年,忽地,就聽從其人身後衝出來兩個黑衣老者。一左一右當即將殳夫人的招式化解,再進行強勢反攻。一經交手,殳夫人頓時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兩人的修為之高,實力之強,可謂是一大勁敵。
那踏浪少年微微一笑,抓著木盒轉身離去。他的身法之快,在巨浪之上如履平地,眨眼間已去遠。
他這一走,如何再去尋?
殳夫人見狀急不可耐,便要追趕過去,可惜那兩名老者糾纏不休,令她根本難以脫身。
就在這時,紀雲縱身一躍,踏浪而來。
若是坎王水再被劫走,恐怕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樣奪回。坎王水對於白浪聖地極為重要,對紀雲同樣也意義非凡。
眼下兩大聖主在與巨浪抗衡,殳夫人被那兩個老者糾纏,唯有他有空閒追人。
從這些人的舉動來看,顯然是無天社人無疑。那個白衣少年一看就實力不凡,紀雲已經顧不得許多,先追上再說。
江面上波濤洶湧,浪花四濺,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江上行走。
紀雲以前也從未嘗試過,好在他經過連續在各大聖地歷練,對於力量的掌控有著豐富的經驗,加上適應能力超強,在水浪中一開始雖然有些不習慣,越到後面越是嫻熟。
相比之下,那白衣少年的速度更快。
仔細觀察發現,他的雙腳竟然並非踏在水浪之上,而是懸浮起來,腳不沾水,隨浪而行。
這是什麼身法?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
擁有高明的身法,確實可以做到踏雪無痕,可以做到草上飛奔。但不可能維持多久。換句話說,行一段有限的路程後,便要沾地借力。
這少年竟然可以長時間腳不沾地,唯一的可能就是配備了飛行的靈器。
比如:幻禽羽衣。
但是這少年身後別無他物,並沒有生出翅膀,看起來確實於理不通。
紀雲當然沒有更多的時間思考這些問題,念頭一閃而過,一心只顧拼命追趕。不過,以他的速度想要追上那白衣少年,恐怕是相當困難。
奇怪的是,那白衣少年忽然放慢了速度。
當紀雲即將靠近之時他又開始提速。一開始,紀雲只顧追人,並沒有多加在意,可現在傻子也能看出來,此人是故意引他過去。
對方既是無天社人,那他引上鉤當然是不懷好意。
換做別人,知道對方的陰謀,必然會不會再上當,立馬掉頭回去。
紀雲略一猶豫,繼續追趕。
不多時,距離白浪聖地的所在之地越來越遠。終於,那少年停下腳步,懸浮在水浪三寸高。
如此瀟灑自若,真懷疑他是穿戴了一對隱形的翅膀。
"紀雲,我們終於見面了。"白衣少年一雙邪魅的眼神盯著紀雲,似笑非笑,嘴唇邊勾勒一條彎彎的弧線。
紀雲亦立即停下腳步。
在與那白衣少年你追我趕中,他對於踏浪的力道掌控已經得心應手,隨時可以控制水浪漂浮靜止。
"你就是羽公子?"紀雲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