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方一直自認為自己是個名師,張鳴就是他的高徒,名師才能出高徒嘛。
可現在才發現,自己並非名師,而張鳴更不是高徒。世上有被低境界對手一招擊敗的高徒嗎?答案:沒有。
張鳴剛想要站起來,一把冷冰冰的劍直指著他的咽喉。
敢動,就是一死。
張鳴從未距離死亡這麼近的時候,他感到無比的恐怖,連忙道:"別殺我,這件事與我無關,是...是吳方讓我來抓你的。"
"吳方?"
紀雲抬眼一看,就見一條身影緩緩走來。他當即認出來,此人就是當初在轟鳴聖地將他趕走的龐新的導師。
張鳴大聲呼喊道:"導師,救我!"
吳方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張鳴,原本打算將這份功勞讓給張鳴,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比想象中要弱的太多。無奈之下,他只好親自上陣了。
"你若不想死的話,趕緊把他給放了。"
張鳴見導師來了,膽量明顯增大,迅速一骨碌爬站起來,站在導師面前,垂頭喪氣道:"導師,我..."
吳方示意他退後,盯著紀雲冷哼一聲,道:"算你識相,看在你是個晚輩的份上,我也不對你動手了。"說著,從身上取出一條鎖鏈,道:"你自己戴上,然後隨我回聖地。"
紀雲瞥了一眼地上的鎖鏈,感到很是可笑。
此人是以為自己很傻嗎?將鎖鏈戴上由他掌控?做夢!同時,他亦奇怪,為何吳方要將自己抓回轟鳴聖地?
吳方冷冷地道:"怎麼?不肯戴是嗎?"
紀雲皺了皺眉頭,淡淡地道:"我有何罪?憑什麼要抓我?"
轟鳴聖地畢竟屬於名門正派,豈能胡亂抓人?
"等回到聖地,你自然就會知道答案,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戴,但別怪我以大欺小,將你打傷之後,仍然會戴上這副鎖鏈。"吳方盛氣凌人地道。
在他強大氣勢之下,不怕紀雲不屈服。
然而,紀雲卻一臉不屑地道:"就憑你也想抓到我?"說完,他身影一掠,留下一道殘影,已然衝出去百十丈遠。
"身法還算不錯,可惜..."
吳方冷哼一聲,已然掠身追趕而去。他的身法之快,便如一陣旋風,只當必然可以一舉將紀雲擒獲。這小子不乖乖就範,帶抓住他先剝了他一層皮再說。
嗖!
眼看著即將追上紀雲,誰知,紀雲忽然縱身一躍。忽地,從高空中垂落而下一頭巨大的妖禽,紀雲的雙腳正穩穩落在其背上。
"摩雲血鵬!"
吳方乍然看見一頭五階上品的妖禽,頓時,大驚失色,慌忙向後退縮。他的實力雖強,但面對摩雲血鵬還是頗為懼怕。同時,他亦感到很是驚訝,不明白紀雲如何能馴服如此兇殘的妖禽?
見紀雲騎著摩雲血鵬已然逃之夭夭,吳方更是一臉愕然。
原以為只要找到紀雲,擒住他可謂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何曾想道對方竟然擁有妖禽做**。都上天了,還追個屁啊。
抓不住紀雲,他怎麼回去向聖主交待?
完了...
想什麼怕什麼。就在這時,忽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飛速而來,正是轟鳴聖地的聖主夏侯震雷。
"聖...聖主。"吳方連忙迎接上來畢恭畢敬行禮。
張鳴雖是轟鳴聖地弟子,但是第一次見到聖主本尊,嚇的慌忙跟上來跪倒在地,五體投地,顯得極其地膜拜。
夏侯震雷卻看也未看他一眼,只對吳方問道:"人還沒有找到嗎?"
吳方暗暗心驚,心想:這個紀雲到底哪裡得罪了聖主?竟然令聖主如此鄭重對待,親自跑來一趟。
"回聖主,找是找到了,不過...這小子詭計多端,偷襲打傷了張鳴,然後不知道從哪裡飛落下來一頭摩雲血鵬,這小子...他騎著妖禽逃走了。"
夏侯震雷皺了皺眉頭,感到很是茫然不解,正看見地上散落的那個鎖鏈。
"你說他先動手打人,然後又逃了,他為何要逃?"
吳方臉上擠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道:"聖主不是讓屬下來抓他回去嗎?看見我們要抓他,他...就逃了..."
夏侯震雷一聽,頓時勃然大怒,道:"誰告訴你是抓人了?"
"當時聖主你..."見聖主如此憤怒,吳方頗為心慌,便要解釋。突然間,想起當時聖主說的是讓他將人追回來,確實沒有說抓人。
可是,見聖主如此憤怒,追與抓有分別嗎?
當初夏侯震雷得知那神秘少年來過轟鳴聖地,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讓吳方將人追回來。然後,他向龐新詳細問了當時的經過。這一問,才得知那神秘少年名叫紀雲,是凌霄聖地的弟子,從龐新轉述的話來看,紀雲這次前來應該就是為了送還震中電。
得知此事,夏侯震雷感到極為激動。
同時對於吳方不問清緣由就將人趕走一事,表示極度地不滿。等待許久不見吳方將人帶回來,生怕其間遇上什麼意外,故而,他決定親自動身去將人請回來。
送還震中電,可謂是轟鳴聖地的大恩人。
別說親自迎接,就像讓他做任何事情,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終於,他一路追到了這裡來,與吳方碰頭。聽了吳方所說的話,夏侯震雷頓時火冒三丈,無比憤怒。
這個吳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來請人,他竟然來抓人。
是人都有個脾氣。人家好心好意送還鎮器至寶,不但不熱烈歡迎,反而將人趕走,更是在追上後又對人家動手。如今恐怕是徹底將人家得罪死了,萬一為此人家再也不歸還震中電,可如何是好?
啪!
夏侯震雷越想越是憤怒,猛地一個耳光重重地抽打在吳方的臉頰上。
"糊塗!這位紀雲紀公子乃是我聖地的貴客,是想請都請不來的貴客,你...竟然把人轟走,還動手打人,你這種人還留在世上幹什麼?"
吳方被這一耳光抽的眼冒金星,疼痛難忍。
此刻聽見聖主這番話,頓時嚇的腿腳痠軟,連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聖主大人,屬下...知錯了,還請聖主看來屬下這麼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我一命。下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雖然。他很不明白,那個不起眼的毛頭小子,怎麼成了聖地的貴客?
但現在保命要緊。以聖主此刻的怒火,說不定當真會一掌將他擊斃。在聖主面前,他的那點實力簡直是不值一提,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夏侯震雷瞪眼看著他,道:"這禍是你闖出來的,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將那位紀公子請回來,記住!要是再敢冒犯紀公子的話,下一次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吳方惶恐之餘,得知總算能保住小命,頓時,心裡稍安。
他連連點頭,道:"屬下一定謹遵聖主指令,將紀公子請回來,要是請不回來,聖主大人殺了我,我也絕無怨言。"
夏侯震雷一轉身飄然而去。
吳方呆若木雞,嚇的渾身上下被冷汗打溼透。
紀雲騎著摩雲血鵬在雲霄一路飛馳,看見前方有一座小鎮,頓時想起如今身上的丹藥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不如下去購買一些。
在崇山峻嶺之中,諸如此類的小鎮一般都是專門出外歷練的武修建造的。
紀雲獨自來到小鎮上。就見在各個酒樓、客棧、玄兵店,丹藥坊到處都聚集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武修。可謂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找到一家看似規模較大的丹藥坊,紀雲徑自走了進去。
一打聽,這家店所售賣的丹藥品種齊全,什麼修煉類的,療傷類的,解毒類的應有盡有,就連不太常見的獸丹也有。並且,品級不一,最高品級達到玄丹九轉。
不過,這些丹藥看上去很有問題。
並非丹藥本身有問題,而是來路很可疑。只因為,這些丹藥全都零散銷售,並無獨特包裝。從而可以斷定,這些丹藥應該是沾有鮮血的。
這世上有種人,專門靠打劫他人的物品謀生,為此甚至殺人。
將搶奪來的物品再拿到某些店鋪兜售,換取不菲的財富。這世界就這樣,弱肉強食,遵循著叢林法則。
混跡在這座小鎮的人,一看幾乎都非善類,都是一群亡命徒。
每個人隨時都有可能殺人,每個人隨時都有可能被殺。當一踏進這座小鎮的時候,紀雲就已經聞到這裡濃濃的血腥味。
紀雲管不了丹藥的來路問題,只要丹藥本身沒有問題就可以。
當即他選擇了一批所需的丹藥,付完錢,便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在這時,忽然,他感覺到背後有人向他靠近。
一般來說,打劫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哪怕是在這個充滿血腥的小鎮。
無論多麼黑暗的地方,都會遵守某種秩序。如果隨隨便便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以犯罪的話,這個小鎮恐怕早就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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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緩緩轉過身去,就看見有七八個人,個個手持兵器目露兇光緊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