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接連攻擊,甦醒天哪裡還有剛才那副囂張的氣焰?東躲西藏,狼狽至極。
"這小子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靈器,難道我就會怕了嗎?"甦醒天瘋狂之下,見紀雲再次轟出一道光柱,不躲不閃,兀自調轉內息,注入玄兵劍上,與之硬接。
嘭!
那道光柱的威力,遠比他想象中強大許多。剎那間,光柱徑自穿透,沿著玄兵劍擊打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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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劇烈衝擊,甦醒天立即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鎖鏈上。
鎖鏈上的電系銘紋陣法瞬間啟動,將他電的瑟瑟發抖,衣衫烤焦,嘴裡冒煙,更顯狼狽。並且,受了不小的內傷。
易秋寒等人只當必死無疑,得紀雲所救,無不又驚又喜。
再看見紀雲所持的那血色玉佩,無不感到震驚。他們都是成名高手,也擁有不少威力驚人的靈器,可與這枚血色玉佩相比,自是大有不如。
"怪不得紀雲他竟敢強行救他的父親,原來早有備而來。"沈一諾驚歎道。
甦醒天原以為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掌控著在場所有人的生死,才敢起了這個歹念。然而,現在被紀雲一件靈器襲擊,令他的處境極其不妙。
"這該死的紀雲..."
甦醒天忽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他迅速站起,猛地一劍斬在鎖鏈上。這一劍下去,陣法暫且破解,電力消逝。他一路飛奔,連續出劍,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懸空臺而去。
"姓紀的小子,看你怎麼來傷我?"
因為那把五紋玄兵劍只能將鎖鏈上的陣法短暫解除。他一過去,身後的陣法恢復,只當紀雲定然不易追來。
被紀雲逼的逃竄,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但事關身家性命,自是顧不得面子問題。
他一路飛奔,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動靜,好奇之下,扭頭望去。這一看,就見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身影緊追而來,不是紀雲是誰?
頓時,嚇得他魂不附體。
連他都需要動用手中之劍,才能順利跨過鎖鏈,為何紀雲什麼都不用,竟然可以在上面如履平地?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及多想,甦醒天加快速度。到了這一步,唯一的辦法就是擒住紀滄海,或許能牽制住紀雲。
紀雲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因此,將身法提到極致,希望敢在到達懸空臺之前,追上甦醒天。可惜的是,血色玉佩的能量已經耗盡,無法再動用。
望著二人在鎖鏈上穿梭,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關押紀滄海的這懸空臺,佈下如此可怕的陣法,在這兩人的眼裡,竟然視為無物。尤其是紀雲,竟然憑著自身硬生生抗衡鎖鏈上蘊含的可怕的閃電之力。
他的體質強橫的何等地步?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一個要殺人,一個要救人。
到底誰會更快一些?無論誰成功,都是沈一諾不想見到的。可他現在身受重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其實,算起來紀雲還是較為吃虧。
他的身體固然能強橫到可以不畏懼電系陣法,但是有時間限制的,一旦時間過長,身體遭受到電擊,全身痠麻,行動難免遲緩。再看甦醒天大步流星,已然一步跨到了那懸空臺上。
甦醒天如釋重負,扭頭一望,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下一步,他便可以掌控著紀滄海的生死。望著紀滄海依然盤膝坐直的姿態,令他怒火中燒。這傢伙真是淡定的很,死到臨頭還裝冷酷。今天不殺了你,我甦醒天枉自為人。
殺機頓起,當即手持五紋玄兵劍揮斬而下。
忽地,腳下的懸空臺發生劇烈的晃動,令他身體晃動了幾下,正欲設法站穩,誰知一股地氣沖天而起,直將他掀翻在地。
"靈魂武技!"
甦醒天大驚失色,覺察到危險,加強防禦連連後退。
緊接著,從地下竄出來一股股氣柱,產生強烈的震盪。甦醒天本傷勢頗重,反應遲鈍,行動難免受到影響。剎那間,一股沖天而起的地氣衝擊下,將他的身體衝上了半空中。
驚慌之餘,朝下望去,就見下面正是那萬丈深淵,炙熱的岩漿翻滾。若是墜落下去,必死無疑。甦醒天心驚膽顫。他一咬牙,猛地將手中玄兵劍用力投擲出去,撞擊在一端的石壁上。隨後,那把五紋玄兵劍向下墜落,濺起岩漿如水花一般。
雖損失了一把劍,但受力反彈,甦醒天的身體改變了執行軌跡,恰好掉在了懸空臺的邊緣上,可謂是有驚無險。
想到剛才的兇險,他心有餘悸,嚇出一身冷汗,已經全身痠軟,虛弱無力。
正當他想要鬆口氣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前。頓時,甦醒天的心再次提起,滿臉驚駭,嚇的動也不動一下。
紀雲冷冷瞥了甦醒天一眼,扭身走去。
"爹!"
當看見甦醒天欲對父親不利,危急關頭,他當即調動地魂七**。在這麼靈魂武技的強大的威力之下,甦醒天被逼退開。然而,地魂七**的威力之大,紀滄海同樣受到了波及。就見他的身影來回晃動,看似頗為兇險。
紀雲擔心父親的安危,好不容易擺脫了電系銘紋陣法,衝上了懸空臺。
靠近一看,令他萬般疑惑,無比愕然。
從五官輪廓來看,是他的父親紀滄海無疑。可是,他的身影看似模糊不清,便如水墨畫一般,隨著最後一下劇烈晃動之下,竟然化為了一陣濃濃的黑煙飄散而去。
怎麼會這樣?
"爹!"紀雲禁不住嘶聲吶喊道。他歷經重重磨難,今天終於可以將父親救出去,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如此詭異的場景,令他無比的心酸和迷茫。
"怎麼回事?"甦醒天亦是一臉困惑,感到無法理解。
隔岸的沈一諾,易秋寒等人一個個也均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神色。人人都知道紀滄海被關押在這座懸空臺上,可為什麼忽然之間紀滄海化成了煙霧散去?
紀雲走向前來,來到父親至始至終所坐的地方,凝視了許久,什麼跡象都未曾留下。
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影。紀雲一咬牙,當即轉身迅速沿著鎖鏈穿梭回去,徑自來到了沈一諾面前。
他雙目赤紅,怒目而視,嘶吼道:"我爹他人呢?"
沈一諾搖頭嘆息,道:"我不知道。"
紀雲情緒甚是激動,猛地一把抓住沈一諾的衣襟,道:"你說謊!不是你一直在這裡看守我爹的嗎?為何他不見了?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
沈一諾原本有傷在身,哪裡禁得住他這麼折騰?
易秋寒連忙過來勸解道:"紀雲,有話好好說,別太激動了,我相信沈閣主不會將你的父親怎麼樣,先放開他吧。"
紀雲稍稍冷靜下來,鬆開沈一諾的衣襟。
沈一諾連連咳嗽幾聲,對於紀雲的行為能夠理解,倒也沒有怎麼見怪。他道:"當年令尊確實被關押在這座懸空臺上,我也一直寸步不離地看守,真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唉!"
他看守這麼多年,突然之間發現所看守的人不見了,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沈一諾為人一向最遵守諾言,說過的話,承諾的事情必然認真辦到。可現在...他的心情沮喪,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易秋寒道:"沈閣主,不妨你再好好回憶回憶,這些年來可曾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可能變成一團濃霧?其中必然有什麼隱情。或許,在沈一諾看守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被沈一諾忽視了。
沈一諾仔細回想。
片刻後,他搖頭道:"沒有,這些年來,除了蘇夫人偶爾回來,沒有任何人出現過,一切都很正常,想不出有任何不尋常的事情。"
"蘇夫人?"
對於甦醒天與紀滄海之間的恩怨,易秋寒等人或多或少還是知道一點。得知孟明月偷偷來探望紀滄海,倒也並不覺得奇怪。
易秋寒想了想,道:"那會不會這件事與蘇夫人有直接關係?"
紀滄海被關押在這座懸空臺上,佈下了電系銘紋陣法,又有沈一諾看守,憑他個人能力是斷然逃脫不掉,除非有外人協助。
既然並無他人來此,那孟明月無疑很有嫌疑。
沈一諾搖頭道:"你們也都知道,紀滄海正是被蘇夫人關押在此,她若是要把人帶走的話,為何要瞞著我?"
易秋寒道:"也許她想要瞞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沈一諾一怔,頓時明白易秋寒此話的意思。這個另有其人,自然就是甦醒天無疑。蘇夫人對紀滄海餘情未了,又怕甦醒天吃醋,做了手腳,偷偷將紀滄海帶走,也不是不可能。
說到這裡,易秋寒對紀雲道:"看來想要解開這個謎團,找到你父親的下落,就必須先找到蘇夫人,或許,在她身上能找到答案。"
此刻,紀雲心情很亂,對於父親的事情一頭霧水,聞聲,覺得倒也在理。
可惜一開始不知道此事,讓孟明月走了,如今,再想找她?又去哪裡去找?好在孟明月對父親並無惡意,如果真的是她所帶走,想必父親不會有什麼危險,可以暫且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