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服或者說哄騙了託尼成立銀行之後,宇文碎終於覺得身上的擔子變得輕鬆一些了,從他的臥室裡溜出來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碎,你現在的表情就像剛剛勾引到有錢人的年輕……歌女一樣。”
伊萊娜本來想說成“妓女”,但是又覺得這個形容太過分了,就選了個稍微隱晦一點的詞,當然一般來說大家都會明白是什麼意思的,只是不去說破而已。順便一提他們兩個現在正並肩穿行在威爾第城的小巷裡,太陽已經有了要落下去的勢頭,下午茶的時間段就要結束了。
“你的意思是我很有魅力嗎?”
“你已經沒救了,真的……”
兩個人似乎都覺得已經邁出了走向成功的第一步,互相開起了玩笑。
“話說剛才怎麼沒見你說話?”
“你是指在康星鋼鐵的時候?”
“是啊,一直都是我在和託尼交涉。”
“這就是原因啊。”
“什麼意思?”
“你說的很好啊,而且我有都贊同,說出的謊話也都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我還有什麼必要打斷你的思路嗎?只要在一旁看著就行了吧。”
“沒想到你的表現慾望不強啊。”
“沒想到你的表現慾望很強啊。”伊萊娜覺得宇文碎在某些事情上留了一手,“口口聲聲說自己因為不想繼承家業才來到聯邦,卻是個相當精明的年輕商人呢,難道你想說成這個是天賦不成?”
“如果你所說的‘天賦’指的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之類的,那麼這確實不是天賦。”
“那既然你已經學到了這麼優秀的經商手段,頭腦也不差,為什麼不去繼承家業做個商人呢?”
“我話還沒說完呢。”宇文碎似乎在“天賦”這個問題上還有些要說的事情,“在我看來,我的這些在商業上的思考和手段,都是天賦。不過這份天賦指的是成長的環境,而不是什麼上天賜予的超越常人的能力之類的。”
“就算你父母願意教,你也得願意學才能有當面說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本事吧。”
“要是你生活在一個除了你以外家裡所有人每天都在琢磨如何賺錢、如何賺更多錢的家庭,你也會像我這樣的。”宇文碎略帶遺憾地說著,“龍言中有個古老的詞,叫‘耳濡目染’,聽說過嗎?”
“沒有。這個詞形容的是你的經歷嗎?”
“對。小孩子就是這樣的吧,身邊有什麼自然就跟著學什麼,而且學得特別快。”
兩人正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愛德華出現了。他從另一條街上走過來,遠遠地看見宇文碎他們,就跑了過來。
“喲,好久不見啊。”
“還不到兩天吧。”宇文碎說。
“那我也不能說‘嗨,我們都兩天不見’了吧。”
“看起來你心情不錯啊。”
“啊。”愛德華笑著點了點頭,“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伊萊娜瞬間就聯想到希爾達的事情,她問愛德華:“你是指救出希爾達的準備嗎?”
“不,是找到了下一個婚約者。”
伊萊娜雖然很想罵他兩句,但是根據她對愛德華和希爾達的瞭解,應該已經用不著自己操心了吧,愛德華這句話應該只是玩笑而已,到最後肯定會完美解決這個問題的。
“你們呢?有什麼進展嗎?”
“把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的了。”
“進展真快啊。”
“估計能趕在開戰之前完成計劃吧。”
“那就好。”
之後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寒暄著,漸漸走到了石匠工會酒店面前。
“你們也是來找希爾達的?”愛德華問。看來他此行的目的是找希爾達再談談。
“不,我只是想找個房間好好睡一覺。”宇文碎說。
“比起睡覺我現在更想吃東西,美味的東西。”伊萊娜說。
正當宇文碎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注意到了一個人。
那人站在酒店門口,背對著他們,看不到他的長相。那人身上穿著血羽的制服,身材魁梧,體格健碩,不僅比宇文碎高出一個頭,更要寬上兩圈兒,估計他要是躲在這個男人背後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他——宇文碎完全會被那個男人擋住。他和宇文碎一樣有著一頭黑色短髮,或者說比宇文碎還要短,就像頭上頭一層薄薄的黑色的布一樣。
而且更引人矚目的是他背在背後的一面盾牌。那面盾牌被保養的很好,在和煦的陽光下也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盾中央的紋章是血羽的標誌——一根染血的羽毛筆。
伊萊娜注意到了宇文碎的視線正盯著某個地方,於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了那個人的身影。她很清楚那個人是誰,而且自己和他的關係並不好,於是給了愛德華一個眼色,自己則是躲到了宇文碎的身後。
“喲,雅克,好久不見啊。”
宇文碎看著愛德華走過去和那個壯漢打招呼,但是那個壯漢並沒有展現出過多的善意。
“愛德,你現在很閒嗎?”
“怎麼了?難道在緊張的時刻就不能和老朋友打聲招呼了嗎?”愛德華對他的無禮毫不在意,看來這就是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方式,“況且我還有新朋友介紹給你認識呢。”
“這些事還是等等再說吧,現在很忙。”
愛德華覺得情勢有些不對,嚴肅起來,問:“出什麼事了嗎?”
“要開戰了,大概今天晚上就會通知這裡的軍隊進入備戰狀態了吧,最遲明天晚上就會下令全城戒嚴了。”
“開戰?為什麼現在會打起來?”
開戰這件事雖然是既定事項,但是計劃裡不應該這麼快才對,而且開展的必要條件之一是希爾達前往奧芬海默。愛德華不願做出這樣的猜測,即使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這件事情對宇文碎的計劃也產生了影響。
太快了。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趕在開戰前做出什麼大動作來威脅雙方停戰了,或者說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宇文碎也上前一步,準備做個簡短的自我介紹,然後也瞭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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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路德維希·劉從酒店裡走了出來,說:
“你們猜得沒錯,碎,愛德。”
她接著揚了揚手裡的紙片。
“這是希爾達走之前留下的口信,你們看看吧。”
愛德華走上前去,從路德維希的手中拿過紙片,和宇文碎看了起來。
上面寫著“敵人很強大”,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愛德華把這張紙團成一個紙團,用力攥在手心裡,緊抿著嘴唇,不知道腦子裡再打些什麼主意。
宇文碎則是對希爾達這句話深表贊同,雖然不知道愛德華要幹什麼,不知道他的對手會不會是樹精,但他可以自信地說,自己的對手絕對比愛德華強上許多,是那種無論如何也不能相比的強大。
要怎樣做才能比時間跑得更快啊。宇文碎在心理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