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從前那個總會第一時間回應他的系統，沒有任何聲音。
呂笙這才想起，他為什麼會對系統那麼排斥，不正是因為系統想要做的，是要讓他成為呂如夢，而他最不想要的，恰恰就是呂如夢！
諷刺的是，當他不得不以呂如夢存在的時候，他把自己排除在了世界之外！
“對不起……”呂笙輕聲道歉，對顧傾城，更是對呂如夢。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顧傾城依舊氣憤難消，更多的卻是對面前這個人的無奈。
“我也覺得挺對不起自己的。”呂笙苦笑一聲。
當他不得不以呂如夢存在的時候，呂如夢和呂笙，有什麼區別嗎？
都是他自己！
他一直糾結的，也不過是自己跟自己較勁兒罷了！
結果，沒糾結明白，卻把系統搞沒了，這該到哪兒說理去？
“你還知道啊，說真的，我就沒見過這麼糾結的人。”顧傾城見呂笙似乎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嘆息道。
“行了，我不糾結了好了嗎，再去跟老闆談談吧，我們雖然不缺錢，但也不能做冤大頭不是？”呂笙主動挽起了顧傾城，這次他說的，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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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顧傾城有許許多多呂笙看不上的地方，但是作為朋友來說，她是合格的，那就做一次朋友又有何妨？
“既然是用了我的身份來開這個店，我要佔大頭！”顧傾城任由他挽著前行，卻開始‘得寸進尺’了。
“你在想屁吃，你只是掛名的股東而已，別想搶我的話語權。”呂笙看都不看她，沒好氣道。
“我看你是還沒被我教訓夠啊！”顧傾城斜著眼睛看他，然後一巴掌拍在了呂笙身後。
呂笙猛然感覺身後一疼，扭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顧傾城。
他被人打屁股了？
正準備報仇，卻見顧傾城已經快速逃開，連忙追了上去。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軟磨硬泡，呂笙和顧傾城最終以200萬的價格盤下了這家咖啡店。
兩人平分，一人出一半。
雖然這個價格依舊很高，但是這已經是短時間內能夠找到的比較合適的店面了。
而且這裡的裝修確實不錯，如果要求不高，換個招牌直接開業都行。
這一點也是加分項，呂笙不想等太久。
不過呂笙又不是那點營業額，整體的裝修倒是不用動什麼，但是既然要變成貓咖，必要的一些改造還是需要的，起碼要為那些貓營造一個舒適的環境，這樣才是他的初衷。
顧傾城自告奮勇的接下了改造的任務，呂笙也沒跟她爭，他自己想找人弄也麻煩，還不如交給顧傾城呢。
就是顧傾城走的時候一瘸一拐的，挺好玩的。
不要誤會，呂笙只是把顧傾城給他的那一巴掌加倍還了回去而已。
嗯，十倍！
就小氣了，怎麼著吧！
……
次日中午，呂笙和顧傾城一起出現在了西財。
呂笙的手上還拿著一支自拍杆，前面架著那臺蘋果手機。
此行他們是來跟王建國他們談合作的，他想要把那些還沒被領養出去的小貓都帶到他要開的那家貓咖裡，還要跟王建國他們商量一下貓咖做宣傳口和中轉口的事情。
要是作為呂笙，那直接做決定就好，但是現在是呂如夢，還是需要尊重一下王建國他們的。
不過，呂笙也用本尊的微信跟王建國他們說了這事，談合作基本上是走個過場。
呂笙卻突發奇想，想要以這個內容做一次直播。
本來就有答應過粉絲的直播，再加上呂笙也想要透過這樣一場直播來進行一些呼籲，讓大家關愛一下流浪動物，順便為流沙打個廣告。
不然，只是靠流沙的那幾個人，宣傳的力度非常有限，到時候只‘綁架’沒有領養，就沒什麼意義了。
呂笙的直播合同已經搞定了，加入了PDD的小象互娛，拿的是最高等的經紀約，不過鑑於直播時常太短，所以沒有簽字費，跟斗魚的合同也交給PDD了，相信他不會讓自己吃虧。
“大家好，我是如夢，今天我和好朋友傾城來到了成都西南財經大學，這裡有一個最近才建立的‘流沙流浪動物保護社’，他們秉承著‘綁架代替購買’的理念，想要讓每一個流浪動物都能擁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家，剛好我和傾城想要開一個貓咖，於是我們來到了這裡，領養一些流浪動物，給他們一個家！”快到活動中心的時候，呂笙開啟了直播軟體，對著鏡頭說出了這段話。
“大家好，我是如夢的好朋友傾城。”顧傾城也湊到了鏡頭前打了一個招呼。
中午吃飯時間，看直播的人不多，但是架不住前幾次直播之後，呂笙的關注人數已經非常恐怖了，他一開播，關注他的人都能看到，直接來到了他的直播間，直播間人氣瞬間飆升到了六位數，還在持續上漲。
彈幕上本來還在好奇呂笙怎麼又開戶外直播了，聽完這段話立刻明白。
“女神好有愛心！”
“讓開啊，不要擋我女神的鏡頭。”
“女神要開貓咖嗎，開在哪裡啊，我要去捧場！”
各種各樣的彈幕緊隨其後。
呂笙一邊和彈幕互動，一邊和顧傾城走進了活動中心的辦公室，還專門給門上掛著的定製銘牌了一個特寫。
辦公室裡，白樺和王建國寢室再加上甘媛媛寢室這些元老級成員全員集結。
倒不是拉人數充士氣，主要是想要給他們正名。
當然，這是跟他們商量過的，他們同意出鏡，才會來的。
之後，呂笙先後跟每個人都聊了聊，讓他們出鏡一下，闡述一下自己加入流沙的想法和願景，又親自體驗了一把領養流程，親自為還沒開的貓咖領養了十多隻流浪貓。
整場直播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直到王建國他們去上課，白樺留下做了最後的收尾。
除了最開始直播的時候，全場人氣都沒有低於五十萬過，人氣最高時直接衝上了一百多萬。
雖然直播收入遠遠沒辦法跟之前的幾場直播相比，但是兩個小時也收到了幾十萬禮物，光超火就收到了將近一百個，已然擁有超級主播的牌面。
直到走完流程，呂笙才關掉了直播，預告下一場直播將是他的貓咖開業的時候。
能做的他都做了，至於能讓多少流浪動物擁有一個家，那就要看有多少人是真的看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