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堂之中，也是分十多個小房間，房間裡都是各個刀法大師在傳授武藝。
什麼八門金鎖刀、八卦刀、日月乾坤刀、少林雙刀十八滾、太極刀、梅花刀等等，每門每派都有各自的優劣，不能說孰強孰弱，只能說全憑武者自身本事。
但是這些都是大刀，和田二牛的菜刀根本對不上路子啊。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飄來一股香味，本來尚覺得飽腹的洛陽，聞到照顧味道，只覺得滿口生津，肚子裡面也情不自禁蠕動起來，好似在鬧騰著說——好餓，我要吃！
“這是牛肉的味道。”身為廚師的田二牛，這鼻子可靈的很，一嗅到味道就知道是什麼食材。
可田二牛下一句又反駁了自己之前的話，說道，“不對，這味道比牛肉湯少了幾分質感多了不少鮮美，整體上又不乏厚重，這是牛骨頭湯。”
“牛骨頭湯和牛肉湯，不都差不多嘛？”洛陽倒是沒什麼感覺。
“一般的話是沒什麼區別，只不過一個肉多，一個骨頭多罷了。可是，這鍋湯，是純粹的牛骨頭，一塊筋肉都沒有。”田二牛雖然沒有見到，但聞這個味道，就已經把牛骨頭湯的本質猜出來了。
“啪啪啪……”一陣拍手的聲音傳來，只見一矮胖老人過來，先是對著徐候鞠躬，隨後說道，“徐院長，今天又沒人，我得回御膳房了，那鍋骨頭湯就留給刀堂裡的學生吧，他們練多了大開大合的刀法，多喝點湯補補精神頭。”
“庖老，你就是太慣著刀堂的人了，三天兩頭的給他們好吃好喝，其他幾個堂口都說，一到你在的這幾天，他們堂口的學生得少那麼好幾成。”徐候哈哈一笑。
徐候都對這矮胖老者如此客氣，想必身份不會低，剛剛又說回御膳房，就算不是御膳房的總管，也是御膳房裡資歷老的大主廚啊。
“我剛剛老遠就聽到這個小友談論我剛剛那鍋湯，小友是光憑味道就能分辨出我用的是純牛骨？”庖老倒是把目光放在了田二牛身上。
“我也是個廚子，這些還是能分辨的。”田二牛憨笑道。
庖老聽後本來眉毛微皺，可看著田二牛這副憨厚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自傲。
憑香味就能分辨出食材，倒是大部分學了幾年手藝的廚子都能做到，可是純牛骨湯都能分辨出來，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不可思議不是指做不到，而是沒有幾十年經驗的廚師很難做到，田二牛年紀輕輕的就可以分辨這種差別，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
庖老也正是因為聽到了，想試試他的心性。本來覺得他的話說的太滿，有些傲氣。
可見他表情，轉念一想，這哪裡是傲氣，這分明是覺得自己太差，還在心虛呢。
“不知小友師承何處，又學了幾年廚藝？”庖老問道。
“我師傅叫洛軒，教了我有四五個年頭了。”田二牛如實說道，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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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軒？”庖老聽後一愣神，然後看向徐候。
徐候點了點頭，“沒錯，這個就是洛軒的弟子。”
“這洛軒，出去居然教人做菜了。”庖老無奈搖了搖頭，笑道，“小友，想不想跟我學做菜？”
“庖老，這裡可是武院。”徐候咳嗽道。
“哈哈，倒是我的錯了。”庖老哈哈一笑，“小友，想不想跟我學習功夫？”
“功夫？庖老還會功夫？”田二牛好奇道。
“這是自然。”庖老捋著自己的鬍鬚說道，“我這功夫一般人可學不了，只有廚子能學。”
“庖老，你還不如直接跟我說教我做菜得了。”田二牛有些無語，只有廚子能學到功夫，不就是做菜的功夫嘛。
“你要這樣想可就錯了，庖老會的可是真正的刀法。”徐候說道，“庖老，你看這時候還早，可否在這倆小子面前露一手？”
“那就露一手好了。”庖老笑著轉身，往剛剛出來的方向回去。
那個房間正是香味傳出的房間，也是庖老在刀堂的授武室。
這裡沒什麼器具，一個灶臺，一口大鍋，一方大案臺，灶臺之上，大鍋之中，燉著香噴噴的牛骨頭湯，這湯都已經熬成乳白色了，看著甚是有食慾。
“你們兩個誰會武功？”庖老問道。
說著他把案臺上的廚刀拿了起來，這廚刀不似尋常菜刀，除開握把，刀刃只有巴掌長，三指寬，鋒利無比透著寒光。
這刀不僅僅是殺過家禽牲口，上面肯定碰過人血……這把刀，是有殺性的刀。
“庖老，我略懂一些功夫。”洛陽毛遂自薦起來。
這不自薦不行啊，田二牛是一點功夫不懂，徐候雖說是皇都院院長，也是文士出身，根本不會功夫，只有這洛陽可以了。
“那你可小心了。”
只有一句話，隨後沒有任何預兆，寒光乍現，庖老已然出手。
洛陽連忙後退拔劍，等他拔出軒轅劍，卻發現自己的胸口上雕了一朵花。
“這……”洛陽看著自己破爛的衣服，不，這不是破爛，這是藝術。
只是一瞬，居然讓庖老在自己衣服上雕了一朵花，庖老功夫可見一斑。
不過洛陽也並不是真的沒反應過來，而是庖老沒有絲毫殺意，也留了手，他也自然半推半就不好一次撤太開。
“你這劍是軒轅？”庖老突然抓住了洛陽的雙手，“你和洛軒又是什麼關係？”
“庖老，洛軒是我的父親。”洛陽也老實說道。
庖老聽後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感嘆道，“轉眼一別十八年，沒想到這臭小子連孩子都這麼大了。”
庖老鬆開了洛陽，然後看向田二牛，“這樣的功夫你學嗎？”
“並不是很想學。”田二牛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學做菜的功夫。”
“我這刀法名叫解牛刀法，做菜刀功與殺人功夫合二為一，你學了就都會了。”庖老解釋道。
“解牛刀法，庖丁一脈！”洛陽想起了洛軒評書裡所說過的。
“解牛刀法，是師傅講過的那個解牛刀法？”田二牛也回憶了起來。
“呵呵。”庖老不知道洛軒怎麼在兩個小孩子面前說道他的解牛刀法，但洛軒一隻沒忘記他，還把他放在嘴邊，庖老倒是挺欣慰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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