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亞頓你是總督？”
北宅一句粗口爆完，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本來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的酒吧裡頓時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桌子掀翻的聲音，板凳破裂的聲音，酒杯摔碎的聲音，以及跟這些聲音混雜在一起的很同步的倒吸涼氣聲。
就連一直在吧檯專心調酒的皇家橡樹也失去的往常像是沒睡醒一樣的迷糊樣子，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北宅和亞頓這邊。
和那些非洲提督一樣，開始猜測北宅爆的那句粗口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這些提督和艦娘有些誇張的反應，主要是因為，江湖上傳言，哦不，應該是大海上傳言，雖然普通提督無法和領袖級的艦娘籤訂契約，但是並不是說就沒有提督能夠和艦娘籤訂契約。
很多人都認為，如果總督願意的話，是可以跟領袖級艦娘籤訂契約的。
但是這樣一來又沒法解釋，為什麼那些總督手下的領袖級艦娘沒有和自己的提督籤訂契約，而是選擇以一種紙面上合約的方式陪伴自己的提督。
於是很多人又開始認為，總督雖然可以跟領袖級艦娘籤訂契約，但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比如要和領袖級艦娘簽約，就必須和其他普通艦娘解除契約。
或者在籤訂契約之後，自己會失去總督特有的能力，當然，也有可能是失去自己高額度的能力加持，重新回到一位萌新提督的水準。
這些論點主要是有很多人覺得，領袖級的艦娘搭配總督那種超高額度加持能力後，是可以把那些天殺的深海艦娘踩在腳丫子下來回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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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平衡性著想，自然是不能這麼逆天的，於是這些人又找到了為什麼艦娘會在成為領袖級後自動解除自己跟提督之間的契約。
對於這些大部分是用來當做茶餘飯後八卦聊天裡才會出現的話題，無論是領袖級的艦娘還是那些跟領袖級艦娘有合約關係的總督，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和看法。
大約是覺得在這種話題裡提出自己的看法並且參與討論的話，有一種會被智障拉進相同的智商線，再被智障以豐富的經驗打敗的感覺。
但就算這樣，也避免不了這種議論一直在各種各樣的八卦聊天裡佔據著一定地位。
這些接觸不到高等級機密的非洲提督們，也同樣用著自己的經驗和三觀來揣測總督和領袖級艦娘之間的關係。
於是當北宅爆出那句信息量比較大的粗口時，這些血統純正的非洲提督們震驚了。
震驚的同時，他們也悄悄的把那些磨好尖的長矛，淬好毒的吹箭，以及各種各樣自己帶來的組織特殊標誌，讓自家的艦娘給收了起來。
在一般的提督面前，哪怕是夏洛特老爸那種大將提督面前，高呼著部落的口號要戳死那群歐洲提督倒是無所謂。
實際上到現在還沒有哪位提督真正因為血統之爭被自己人戳死，大部分的提督還是戰死在與深海的戰爭之中。
但如果被當做歐洲人的提督是一位總督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尤其是總督那種可以強行解除艦娘和提督之間契約，強行和艦娘簽約的力量，讓總督在無形之中成為了這些提督心目中的上位者，從大部分提督如何對待那位歐皇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管亞頓到底是不是總督，但既然北方女王大人都這麼說了，就算她沒有總督的能力，也至少相差不是很遠。
不然的話，如果那艘艦娘的提督能力只是普通的提督能力，北方女王大人的反應會是這麼大嗎？
可惜，在爆出一句粗口後，這艘北方的女王大人並沒有給出更多的解釋。
或者說，她現在暫時沒有精力來給這些渣渣非洲提督解釋什麼。
在看起來像是認真注視亞頓的動作下，這艘不僅是老古董也是真正意義上領袖級的艦娘大部分的意識正在另外一個地方，在被這個世界本土居民和提督心靈契約劃上等號的卡拉之光精神海之中。
和鸚鵡螺號看到的璀璨群星世界不太一樣，這艘北宅身處的環境是一片日暮時分的大海。
整片大海的環境和懸垂在天際的那顆太陽一樣，顯得毫無生機，就連海水的起伏波動，都更像是一潭死水，而不像是在大海之中。
而一艘黑白相間塗裝的戰艦孤零零的停在這片海域之上，穿著一身黑色露肩海軍服，帶著一副同樣顏色的耳機，有些高的衣領中間別著一枚黑色鐵十字勳章的北宅站在自己的艦體上，神情有些懵逼和茫然。
並不是因為卡拉之光的精神海如此真實而懵逼，而是因為這片海域對於北宅來說有著不同的意義。
“哇哦，這就是領袖級艦娘的能力嗎，厲害啊。”休伯利安的聲音在這個世界的天空中想起，剛剛回過神的北宅抬頭一看，就看到一艘比自己的艦體要長上數倍，寬幾十倍的戰艦在大氣層中撕開一道燃燒的通路衝向了海面。
在快要抵達海面，看上去就要跟北宅的艦裝撞到一起的時候，這艘戰艦違背自然規律的猛然停頓在半空中。
目前只能在這種虛擬的精神海洋中把自己的艦體召喚出來溜溜的休伯利安站在自己的艦橋裡，注視著下方水面上的北宅艦體。
看到北宅沒回過神來的樣子，休伯利安的身影在自己的艦橋裡消失，然後一個高空跳躍的落到了北宅艦體的甲板上接著說道：
“如果幾分鐘之前，有人跟我說我可能會打不過你，我當時肯定會當她在說笑。”說完休伯利安看了眼這片海域天際邊垂下的夕陽，用著很少會被自己拿來對本土艦娘使用的稱讚語氣說道：
“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可能是有些自大了，如果是在這片海域跟你作戰的話，我可能真的有可能陰溝裡翻船……要不，我們來試一試？”
北宅注視了一眼休伯利安，沒有答應試一試的提議，只是用著很糾結的語氣對休伯利安問道：“亞頓呢？”
“真的不試一試嗎？”休伯利安有些失望的問道。
“亞頓在這裡嗎？”依然沒有想要試一試的北宅繼續問道。
“她啊，你與其問亞頓在哪裡，不如問自己在哪裡？”看到北宅真的沒啥要打架的心思，休伯利安開口解釋道。
“這裡是？……提督網路？不，完全不一樣。”在從懵逼中回過神的北宅開始靜下心分析休伯利安所說的話。
因為這片世界跟她的聯絡很大，凡是這個死寂世界受到的反饋她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隨著她的分析，一個結論越來越清晰的出現在她眼前。
當穿著一身日常艦裝的亞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北宅面前的時候，北宅用著夾雜一絲疑惑的語氣對亞頓問道：
“亞頓你真的算一位提督？”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一位提督，一直都是被這樣認為的。”亞頓語氣平靜的說道。
“額……如果你是提督的話，你的心靈網路和其他提督的心靈網路完全不一樣。”北宅看著亞頓的表情，沒看出什麼的接著說道。
“是的嗎？……不過不管怎麼說，你是第一艘這麼說的艦娘。”亞頓也知道自己的卡拉之光和她跟自己提督之間的契約內在完全不一樣。
但是因為表現方式極為相似，所以一直以來亞頓都被認為是一艘擁有提督能力的艦娘。
“因為我見過最初的那些提督，知道最初的提督心靈網路是什麼樣子，知道最初的契約是如何來的。”
站在自己艦體甲板上的北宅一句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