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顏無低聲罵了一句。
他臉色變得難看，這裡有超出預料太多的事物出現！
怨念石居然會出現在一個五靈境人的手中，那是修道聖人死後才有機率誕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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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方玄會中招，就算是他也會中招，一時半會被困住。
“該死。”他低喝。
要是他中招沒什麼，方玄中招就不行。
那怨念紅霧對伊始九重來說，十死無生。
來者皆是臉上露出笑容。
“怨魅出手，伊始九重境之人觸碰必死。”
“就算是我們觸碰也是要死。”
“豐厚的懸賞到手。”
“不可輕敵，他畢竟是世家傳人。”
在眾人說話之際，紅色怨念霧滾動。
怨魅露出笑容。
又一個人死在怨念石下，還是出自名門聖地，多麼美妙。
這一道笑容很冷，很妖，破壞了美感，讓她看起來有些扭曲。
猛然，她面色變化，裡面的人沒死？！
怎麼會這樣。
她感知中裡面的人沒死，相反還活得好好地，明明沒有任何舉動，怎麼會抗住怨念侵蝕的。
要知道九重境巔峰根本不可能抗住那怨念紅霧才對，完全不符合常理。
“這東西在你手裡是暴殄天物。”
淡笑聲從紅霧中傳出。
霧在變淡，其內彷彿有旋渦，怨念紅霧被捲入其中，源頭正是方玄。
方玄的身影出現，毫髮無傷，衣襟不見破縷。
他微笑，淡然佇立。
其手臂抬起，纖白手指微微勾動，指尖劃過半空若波動了一下琴絃。
噗……噗……
四聲悶哼從那四個放陣之人的喉嚨發出。
他們紅潤的臉色唰的一聲變白，虛弱無力，竟是無法在空中站立，墜落而下。
“混蛋。”
有人謾罵。
這四個人是被陣反噬，巨大的反噬直接將他們重創。
“怎會如此，這陣有這麼大的反噬力？”白骨老人眼中有光，明滅不定。
“你是怎麼做到的！”
怨魅才不管那些，她興奮的看著方玄。
不可思議！
方玄竟將怨念紅霧吞噬。
如果她能得到這種吞噬之法，那麼她就能徹底掌控怨念石。
而不是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叫怨魅，名如鬼魔，那是因為她為了控制怨念石才會這樣，偶爾間會嗜血如命，會發狂，成為一個怨恨之靈，不斷殺人。
“咕嚕。”
顏無咽了下口水。
怨魅興奮，胸口起伏，那波濤好大啊。
很快顏無就唾棄自己，想啥呢，那是敵人。
須臾，他眸光變得清明。
呵，女人。
大有什麼，註定下垂的未來。
顏無淡定如佛，心中靜如止水。
“怨靈吞了他。”怨魅等不及，她一秒都不相等。
怨念石有紅霧飄出。
四方天地皆有哀嚎聲，音刺耳，震動人心，直擊人心靈，有萬千人在哭泣呼嘯。
一道透明的人影從石頭中飛出。
“吃掉他，吞了他的記憶。”
怨魅大笑。
音魅漣漪，讓其他的修士都是面色一紅。
“這瘋女人她想幹什麼。”其他人都是中招。
怨魅是這一行人中最強者，在埋五靈之境走到盡頭，比起那些聖地同境界的人都要強。
人影虛幻，它從石中飛出。
說是不如說走出，他一步步走向方玄，看似緩慢，實則如瞬步既至。
怨魅與方玄之間有一道道身影，那是人影留下的殘像，僅僅一眨眼，它進入了方玄的身軀。
“咯咯咯……”怨魅笑聲越來越魅惑。
她不要命的燃燒著自己靈力，驅動底牌怨靈。
怨靈那是她透過數十年的時間凝聚而成，怨念石本身存在的異靈，正是這怨靈以及怨念霧氣的存在，她才會嗜血、失控。
驀然！
笑聲戛然而止。
怨魅的臉色變得蒼白，大口吐血。
血量大，彷彿將十年的大姨媽存貨都吐出來。
“啊！”她抱著腦袋嘶吼慘叫。
怨靈死了。
與她有聯絡的怨靈炸開，她看到了不敢相信的畫面。
天帝？神皇？還是什麼……
那是人該有靈魂嗎，記憶為何那麼龐大。
“你做了什麼。”白骨老人心顫。
他感覺事情發展詭異，前前後後一分鐘不到，五個同伴被重創。
方玄沒有回答他。
他嘴角揚起，目光落在怨魅上，輕啟口齒，音聲很淡，很平靜。
“怨念冥石不是你那樣用的，讓我教你怎麼使用才是正確的。”
其音出，怨魅抱頭大叫。
她雙眸血紅，怨念石中一縷縷猩紅血霧鑽入其身。
紅唇一張。
“啊。”
聲若千萬生靈在哭嚎，無數的怨念慘叫。
遠方的山崩成齏粉，露出光禿禿的地面，碎石都不可見，只有滿天煙塵。
山崩了，河趕了，樹木枯萎，草騰起鬼炎，枯枝上有冰晶凝結，詭異而懾人。
“噗……”最近的修士炸開，化作肉糜。
白骨老人面色蒼白，身軀倒飛，手中杖破碎，灑落天間。
僅僅一吼，三個人死，十人中僅次於怨魅的老者重創，法兵都是碎裂成塊。
沒有一點猶豫，包括白骨老者在內的七人都是四散而逃。
計劃趕不上變化，見機不對勁全跑光。
方玄指尖劃過半空，指向逃跑眾人。
淡聲響
“去殺。”
怨魅血紅著眼，紅唇長嘯行若魔。
其一手握著怨念石，石頭噴湧紅色霧氣將她包裹在其中。
下一瞬，她追上了最近的人。
直接就是這麼撞了過去。
人裹霧橫穿而過那逃跑的兇惡修士，像是要吃了對方。
中間沒有一點停頓，怨魅就是向著下個目標。
原處，逃跑人所在半空中一件布衣飄落。
人不見，唯有衣留下。
“怨魅你做什麼，別過來。”
這一幕將其他人嚇到，要被怨魅追上的人大喊尖叫，驚恐萬狀。
沒有一點點的遲鈍。
第二個人不見，只留下衣鞋墜落。
不到片刻。
來者十個人皆死，半空中還有衣服飄落。
殺完所有人，裹著怨魅的紅霧飛掠至方玄面前。
霧在他的面前停頓下來。
須臾間。
怨念紅霧收縮收納被石頭吸收，那塊暗紅色石頭浮現並從半空掉落地上，一同的還有一件紅色薄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