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
屠思南驚愕交加。
顏無的話讓整個大廳都是安靜下來了。
唯有方安安、方然然兩人歪著腦袋，懵懵懂懂。
帝師是什麼呀。
帝鴻……那又是誰……
然而，他們懵懂，不代表在場的人都懵懂。
帝師、帝鴻這兩個詞，他們想起時就有一種沉重，在那一刻血液似要停止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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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彷彿萬鈞山壓在身上，壓在靈魂上的厚重之感。
帝鴻。
太古大時代第一人。
第一個“無敵”者，那一聲無敵，最開始是由萬族，紅塵蒼生說出的。
帝鴻道一聲無敵，世間無人敢應。
而帝鴻的強大，不單單是戰力，在任何一方面他都壓倒眾生。
帝師一詞是從帝鴻身上演變下來了，是帝鴻演繹出來的。
帝師。
號稱帝者之師。
為何？
因為他能教導你一切，你想要的一切。
煉丹、煉器、天機術、陣圖、琴棋書畫、兵法他都會。
每一樣都是達到了登峰造極境界，煉丹師推崇他的丹術，煉器推崇他的煉器術……
傳說天機樓就是得到了帝鴻的天機演算術，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傲視偌大天機仙師界。
正因為帝鴻才有如今“帝師”這個特殊的群體。
這個群體受人尊敬。
不過真正的帝師，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帝鴻。
帝師的要求只有一個：五種不同的‘師’，它們都是達到帝的程度。
從太古到現在能達到的只有帝鴻一個人。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在‘師’的一種達到帝的層次，已經是燒高香了，更別說想要五種。
久而久之。
就有了小帝師的稱呼出現。
小帝師：五種不同的‘師’達到修道聖人的程度。
能成為小帝師的無一例外，皆是那個時代最受推崇的人，萬族皆尊之。
方玄會煉丹、煉器、刻畫陣圖、天機術。
這樣算來已經有四種了。
其中天機術很可能達到了修道聖人層次，因為他能和古無比肩啊。
更甚之的是方玄的刻畫陣圖！
他的刻畫陣圖之術，恐怕達到了當世所有陣圖師都要仰望的地步。
這一點從他在白馬寺做的就知道，他與大人物匹敵，有旱魃劍的功勞，也有依靠了刻畫的陣圖，最重要的一點方玄用陣紋直接締造另一個帝者小世界，這是什麼層次？
方玄已經有兩‘師’達到標準。
他只需要在三種就能成為小帝師。
而方玄距離達到帝師遠嗎？不遠了，真的不遠了……
為什麼這麼說？那是因為方玄的氣血、靈魂氣息都年輕得一塌糊塗，這表明了他有大把大把的歲月能活。
“兄弟，你到底是不是老怪物？”這一刻屠思南也懵了。
這個問題一出。
在場的人皆是不語，再次沉默。
是的，方玄到底是不是老怪物，這一點他們想知道，大秦夏家想知道，飛仙神朝想知道，所有帝統道統都想知道。
至今世人對方玄的定義很古怪。
覺得他是老怪物，可是又覺得他不是，因為方玄身上不見一點老怪物氣息。
未知，往往是最讓人害怕的事情，更別說這未知中還夾雜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這也是為什麼飛仙神朝不惜用掉一次古無演算機會的原因。
屠思南糾結到了極點。
他感覺要裂開了，真的……
其實。
這個問題很難去給一個肯定答案。
按照老怪物的定義，活得久這點來說，方玄確實是，百分之百的老不死。
可是又按照老怪物的定義，方玄也不是，為什麼？因為他的氣血、靈魂就是那樣年輕活力，十幾歲。這一點也不假，畢竟這些是方玄自己弄出來的，他會不清楚自己氣血、靈魂是嗎？
方玄‘神’狀態可不是靈魂。
所以方玄是不是老怪物？
“我是。”方玄開口。
只是這句話一出，竟然沒人給予肯定的眼神。
“你好假啊。”顏無翻白眼。
一剎那。
所有人都明白了，方玄不是。
你見過哪個老怪物方玄這樣的？
說實話，對於老怪物的理解。
在很多人看來，你活得久，修為強大，那麼肯定慢慢的會心變冷，會七情六慾沒有，亦或者有自己的傲然，俯視蒼生，亦或者就是那種更傲的，你一個不好，惹得對方不痛快，然後他就出手殺人。
對於老怪物，很簡單。
強者就要有強者的樣子。
方玄不同，他身上看似沒有煙火氣，可是他有人味。
正是這一點讓更多人傾向方玄是年輕人。
或者說不是傾向，而是就是這麼認為的。
“方玄，你這句話太假了。”顏無搖頭。
“哦？為什麼？”
“因為很假啊，我一秒就能拆穿你。嘿嘿，要不我們做個測試怎麼樣？”
說到後一句，顏無悄悄傳音。
他早就想測試下了，只是這是方玄隱私，沒方玄同意，他也不會去亂做。
“可以。”方玄答應。
聞言，顏無興奮。
他看了眼眾人，手中出現一件東西，一個像八卦盤的玉。
“測試一下。”顏無讓方玄把手放上去。
手放上去的一剎那。
玉盤上有一圈圈道紋出現，一共十八圈。
這一幕。
所有人看得聚精會神。
那玉盤是測試靈魂、氣血用的，是大家族用來防止族中有人被奪舍，特意弄出來的。
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手段，而這種玉盤是傳播最廣的一種，是昔年玉虛宮大帝，元始天尊玉清大帝做出來的，能檢測年齡、測試血脈等等。
玉清大帝有個毛病，他在乎血統，不喜妖族。
所以這種玉盤辨析度是很高的，測試絕對不會有假，也難以作假。
“看嘛。”
顏無翻白眼。
眾人亦是搖頭，果然，他們想的一點都沒錯。
在這時，顏無悄咪咪的湊過來，小聲附耳道，“方玄啊，撒謊真的不適合你，太假了，你以後要撒謊跟我學學，我教你，保證讓你三天內出師。”
“你想什麼呢。”
屠思南坐在方玄右邊，他豎著耳朵聽到了，蹙眉看著顏無。
“方玄不是想要說假話，在我看來，方玄應該是想要活躍下氣氛，講個笑話，只是你這混蛋……”
說到最後屠思南翻白眼。
在他看來，方玄是想活躍下氣氛的。
原因是為了多拉近下關係，顯得不陌生。
方玄在白馬寺所作所為，其實讓很多人心生敬畏，這點從方先生的稱呼就能知道，是尊重也是敬畏。
這種忽然拉開的距離感，一時半會是很難改變的。
這就好像你和一個人相處了一天，處得很好，然後過了幾天你知道他是什麼大人物的兒子，或者乾脆就是大人物，你心態肯定會有變化。
想要消除這種隔閡，其實很簡單，方玄繼續做自己就行，時間就能解決，可是這需要的是時間，而如果這時候方玄來個玩笑呢？距離感就消失了。
在屠思南看來。
方玄就是這麼做的，他會忽然開口，也是想要幫自家兄弟的。
沒想到這顏無打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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