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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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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漸沉,餘暉遍灑,將萬里雲天染的赤紅,青青樹木被拖曳出長影,投射在寬闊的官道上。官道之上,二人踩踏著樹影前行,正是應飛揚與賀孤窮。

應飛揚身形消瘦,衣衫襤褸,一身風塵僕僕,精神卻是健旺,不見半分疲色,此時踱著方步,故作悠閒之態十步一停,五步一頓,雙目環顧,似是瀏覽周遭風光。前頭賀孤窮臉色卻是越來越黑沉,終忍不住道:“再磨磨蹭蹭,我便給你配上轡頭,拿鞭子抽你走。”

“師叔,走得太急,可是會忽略沿途風景,如今春華正濃,生機盎然,多看上兩眼,有助於你平復殺心的。”

“一劍捅了你,我的殺心自然就平復了。”賀孤窮冷道。

“只一劍,師叔怕是捅不到我了,若要傷我,現在可要十招之後了,反正今日也到不了洛陽了,師叔若有興致,咱們再比上一次如何?”

“哼,小子討皮痛,我卻沒興致與你撕鬧,洛陽就在眼前,任你再怎麼磨蹭,明天也定能進城。”賀孤窮手指前路,青石鋪就的寬闊官道直達遠方,道路盡頭,城廓影子已隱隱綽綽。

自離凌霄劍宗已有月餘,終於入了都畿道,再行不久就到東都洛陽了,對常人來說,這速度還是正常,但對著兩位天道修者,實在慢得跟爬得沒兩樣。

應飛揚與賀孤窮一路同行,與約定一樣,每隔三日賀孤窮就會給應飛揚一個逃跑機會,而應飛揚也抓著機會逃跑,若有可能,還會再想法毀去《太易玄經》。

無奈賀孤窮技高一籌,任應飛揚如何隱藏行蹤,賀孤窮總能將他找到,而被發現蹤跡的應飛揚,卻從不乖乖束手就擒,每次都要頑抗加挑釁,非逼得賀孤窮使出《殺神劍章》不可。

每一此交鋒都是賭命,這種生死交關的搏命戰鬥,讓應飛揚進步神速,初時只要賀孤窮祭出寂滅之劍,應飛揚就得乖乖飲敗。之後擋下二劍,三劍,四劍。。。。。到現在,便是賀孤窮使出全力,應飛揚也能跟他戰上十個來回。不過短短月餘,應飛揚竟如脫胎換骨一般,外表雖仍輕浮,神氣卻是日益內斂,一雙眸子如潭水一般,既清澈,又深沉,已隱隱有高手風範。

賀孤窮雖總是被應飛揚氣得要殺人,但每次揍過應飛揚後,心裡總是難得的暢快,好似發洩了繼續多年的戾氣一般,對應飛揚的態度也稍緩和了些。連他汲汲於《萬道引歸天劍訣》的原因也被應飛揚套去了。

《萬道引歸天劍訣》是凌霄劍宗鎮派至高劍典,號稱“萬道淵源,萬劍本宗”。但卻極少有人以這套劍法聞名,只因這套劍法實在異於尋常。

此劍法不重根基、不重見識,只重“悟性”二字,有悟性,初入劍途的少年都可一夕得悟,沒悟性,劍界耆老也只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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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邪的是,這套劍法有個破而後立,先忘後悟的過程,但絕大多數人,都只到達“先忘”這一步,卻並沒因此得悟,以至於看了劍譜,多年修為被忘得一乾二淨,實力不進反退。偏偏修行者總是自視甚高,所以縱然無數先例在眼前,主動修行此劍的人仍是多如過江之鯽。甚至曾因修行的人太多,導致凌霄劍宗的一次沒落。

無奈之下,便有掌門立下規矩,此劍譜只有在試劍大會中取得優勝的少年人才能參閱,這樣,若是能練成那便最好,若練不成,也不過是損失少年人短短幾年的修行而已,還有重頭練起的機會。

賀孤窮是半途入門,進了凌霄劍宗時已過了參加試劍大會的年紀,所以與《萬道引歸天劍訣》無緣,賀孤窮本也沒有在意,但自從他創出《殺神劍章》後,功力和殺心都是與日俱增,性情越來越乖戾,竟有數次險些失控,實在令他苦不堪言。

於是他將最後希望放到《萬道引歸天劍訣》上,想要藉此忘卻惱人的《殺神劍章》,並一舉攀上劍道更高峰。

也因此他便用酷烈的手段培養明燁,自然是寄望明燁奪得試劍大會頭名,將《萬道引歸天劍訣》帶回供他翻閱。

洛陽看著就在眼前,但真走起來,卻仍相隔甚遠,眼見天色已晚,知曉宵禁之前是進不了城了,恰巧視線之出現一寺廟。賀孤窮道:“罷了,又讓你小子拖過一天,白馬寺就在前面,今晚你我就在那借宿吧。

“原來那是白馬寺。”應飛揚說著,心嚮往之。白馬寺是佛教傳入後的第一所寺院,素有“釋源”稱號,“馬寺鐘聲”是更是洛陽八景之一,去洛陽,不去白馬寺遊歷一番等於白行一遭。

遠遠望去便見內中寶塔高聳,殿閣崢嶸,長林古木,莊嚴肅然,卻有千年古剎的氣象,應飛揚也來了精神,卻帶著憂慮道:“師叔,你這身道士打扮,入了佛寺,不會被人趕出來吧。”

“怎有可能。”賀孤窮嗤之以鼻,“佛道同為正道,又不是水火不容,且我與法相寺的枯明大師有過幾面之緣,那老和尚佛法精深,見識廣博,若有機會能與他秉燭夜談,也算快事。”賀孤窮這幾句倒是真心實意,他心中戾氣太重,道家的無為之心已難化解,佛道雖有別,但也有共同互補之處,佛家消人戾氣的手段遠在道家之上,或許能從枯明大師那裡,尋得些許幫助。

走近白馬寺,陣陣梵音從寺門傳來,只聽這誦經聲,應飛揚疲憊消退,神清氣朗。賀孤窮上前拜了山門,方要報出名號,卻見守門小沙彌面帶驚奇,奔逃便喊道:“師傅,不好了,牛鼻子找打上門了!”

“妄語!竟口出嗔言,罰抄《十善業經》百遍!”洪亮一聲,若雷霆獅子吼,隨著聲音,一個身形魁梧碩大,宛若怒目金剛的中年和尚來至門前,和尚步伐沉穩,一身氣勁威而不霸,竟也是天道高手。小沙彌沮喪著臉,道:“是,端法師叔。“垂頭喪氣的走開。

那端法合行禮道了聲佛號,禮數雖恭謹,雙眼卻露出戒備之意。對賀孤窮道:“阿彌陀佛,不知道長來此有何用意?”

“天色將完,欲借宿一宿。”賀孤窮看出對方敵意,竟也少有的恭謹起來。

“阿彌陀佛,你我信不同法,念不同經,拜不同像,共處一地,恐有不便吧。”

應飛揚道:“大師此言差了,寺門尚開,怎先閉了方便之門,佛眼之下,皆為眾生,大師因何起了分別心。”

端法和尚道:“佛門雖開,紅塵卻不得入,道門之人一來,寺中怕難在平靜,還請二位見諒。”

賀孤窮道:“我與貴寺枯明大師有過數面之緣,還請大師通報一聲,就說賀孤窮求見。”

端法一聽賀孤窮名字,戒備更甚,道:“原來是物盛當殺,久仰大名,非貧僧不願,只是枯明師叔不在寺中。”此時,“咚咚咚!”莊嚴宏穆的鼓聲響起,端法如蒙大赦一般,道:“暮鼓已響,貧僧需做晚課了,告辭。”

賀孤窮難得這般有禮,竟還被拒絕,不由火從心起,“咚咚咚!”本是平緩肅穆的鼓聲似乎感受殺氣,變得急促起來。應飛揚勸慰道:“師叔,你這樣子哪像求宿的,還是讓我來吧。”

“哼”賀孤窮殺氣收斂,側身冷眼。

應飛揚拂下髮絲,掛著一抹親和笑容向前,然後突得拉著端法衣袖:“大師,我不是道士,跟他也不是同路的,哦,不對,我根本就是被他抓來的,大師,你趕他走,把我留下好不好。”

————————————————————————————————是夜,應飛揚和賀孤窮二人棲身野外。

“這些和尚,跟道士有仇怎的?連門都不讓入,真是沒半點慈悲心,罷了,反正入了佛寺,可吃不上這麼好味的烤兔子了。”應飛揚啃著一個吱吱冒油的兔腿,含糊道。

“哼,離神都近了,世俗之氣沾的也重了,怕是和道門因在皇帝面前爭寵而鬧僵了。”賀孤窮冷語道,天道眾門,半數分佈在遠離塵囂的通天道內,呈南多北少之態,而南北派門間差異也不小,南方派門無論佛道,大多清修避紅塵,北方的派門則因靠近政治中心,總與俗世權爭扯上千絲萬縷關係。

凌霄劍宗雖是以道家派門立派,但歷經數百年,宗教色彩已淡去不少,原有的丹鼎符篆之術皆已沒落,只剩下劍術,門中弟子對劍的尊崇猶在三清之上,而賀孤窮這殺胚作為派中異類,更沒有半分道家無爭無為之風。平日他雖著道服,卻鮮少以道士自居,不想如今卻因此這道士身份引來不便,心中對這些被皇權所左右的派門不禁多了幾分鄙夷。

那邊應飛揚吃乾淨兔腿,抹抹嘴,道:“既然如此,未免被世俗之氣染身,這東都洛陽我就不進了。我要回返凌霄劍宗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賀孤窮一愣,之後不禁眼角抽搐,甚至懷疑他最近對應飛揚太好,讓那小子忘了他“犯人”的身份。“我沒拿繩子綁住你,你就忘了你是被我擒來的麼?你以為說走就能走!”

應飛揚誠懇點頭道:“是,師侄我之所以遲遲未走,是想將《太易玄經》毀去,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我只好知難而退,自行回去了。”

賀孤窮寒聲道:“好啊,逃吧,看你這次能逃得了多遠,接得了我幾招!”

應飛揚搖頭,一臉認真道:“錯了,這次我一步不逃,一招不出,就要從師叔眼前從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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