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車上,白老爺子眉色凝重的坐在後排。
手中拿著的一本名為《老猿功》的泛黃古書,卻是怎麼也讀不進去。
身旁的白啟光聽到老先生的嘆息,斗膽開口道。
“爸,我看要不算了。”
“這煉氣之術,非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學的。”
白老先生聽後,再嘆了一口氣。
心氣也一下子低迷,變得悵然若失。
“難以釋懷啊!”
“我白南天白手起家,創立百世集團,成為瑜市首富。也算是輝煌一生。認為此生無憾。”
“可八年之前,於歌山見洛師。百歲高齡,赤手搏虎。彷彿前生白活。”
“煉氣之術,長生之術。成為我餘生所念。”
“八年,我用了整整八年,才感動洛師,成功拜師學藝。”
“然而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我今生算是與修行無緣,與長生無緣!”
看到兩鬢斑白的老父親如此失落,白啟光於心不忍說道。
“爸,前面好像是琉璃街,要不咱們去淘幾件古物。”
“洛老前輩不是說了嗎,只要您多接觸帶有靈氣兒的古物件兒,還是有機會能夠開竅入定的。”
“只要您能入定,自然能修煉這《老猿功》,咱們也不能完全放棄。”
為了讓老爺子不那麼難受,白啟光還是想著辦法討老爺子開心。
白南天聽後,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現在的他,已經心如死灰,彷彿沒了餘生念想。
“小張,前面琉璃街口停下,我帶老董事長去逛逛。”
……
司機小張驅車在琉璃街口停了下來。
隨後白啟光帶著了無興趣的白南天進入了琉璃街。
作為瑜市最大的舊貨市場,這琉璃街也就僅次於有名的潘家園了。
平日間白啟光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
他們白家想要什麼古董買不到呢?
家裡隨便一幅字畫都是上千萬的價值!
白啟光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藉口,目的也只是為了討老人家開心。
他打算著在琉璃街隨便轉一圈,然後隨便買個兩三件兒東西就回去。
管它是不是什麼古物,更不在乎有沒有靈氣。
……
“藏靈軒?”
“爸,你看這家店如何?”
白啟光帶著白南天來到了一所名為藏靈軒的鋪子前,指著鋪子上的牌匾說道。
原本無精打采的白南天,突然眼前一亮。
吸引白南天的,不是藏靈軒的牌匾。
而是門口的兩幅對聯。
藏天下之仙寶
聚乾坤之靈物
“這字!”
白南天口中喃喃,欲言又止。
一旁的白啟光還以為他爸要點評這字。
作為瑜市書法協會的副會長,白啟光嗤笑道。
“這字一看就是這家老闆自己寫的。像狗刨一樣,不可直視,難以言喻,嘖嘖嘖!”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白啟光還沒笑完,白南天突然朝著他呵斥道。
“閉嘴!”
隨後,白南天竟奪步衝進了藏靈軒中。
看到老爺子突然健步如飛衝進去,白啟光愣了一下。
“爸,等等我。”
白啟光緊隨其後,進入了藏靈軒。
然而進入藏靈軒之後,父子二人卻沒有看到老闆。
整個藏靈軒內,沒有一個人。
而且空空蕩蕩的,灰塵密佈,幾個貨架上有少數劣質的擺件兒。
而在左邊的牆上,掛了一幅字。
看到這一幕的白啟光,趕緊捏著鼻子扇了扇面前的灰塵,然後說道。
“爸,咱們走吧,這裡太髒了。”
“我看人家這是經營不善,打算關門了。”
等白啟光回過頭看,發現他爸正站在左側的那幅字面前。
那幅字一看就是裝飾品。
廉價的紙,廉價的墨,廉價的裝裱。
而且只寫了一個字,一個大大的“靜”字!
作為瑜市書法協會副會長的白啟光,在看到那個靜字的時候,又一次的嗤之以鼻。
“看來這家店的老闆很自信啊!這麼醜的字都敢掛在這兒顯擺。”
“這種字,還沒靈兒三歲的時候寫得好。”
“你說是吧,爸?”
白啟光本想跟老爺子多說說話,結果白南天聽到白啟光的聲音。
頓時怒道。
“閉嘴,再敢說話老子抽你信不信?”
白南天說著,還真的做了一個抽耳光的動作。
白啟光見狀,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
他不明白老爺子到底是怎麼了,魔怔了嗎?
只看到白老爺子重新站到了那張“靜”字面前,然後呆呆的發神。
更甚至直接對著牆壁盤膝坐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白啟光嚇了一跳,這地上多髒啊,全是灰塵。
他正準備上前去攙扶老人。
不過突然他停了下來。
一想到之前老爺子嗔怒的模樣,白啟光慫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白啟光,現在絕對不能上前去攙扶老爺子,否則就是找死。
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突然坐在地上的白老爺子,瘋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入定了,入定了。”
“我入定了。”
之前還無精打采的白老爺子,突然狂笑不已。
身後的白啟光懵了。
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老爺子這個情況,不對勁兒啊!
這時候,白老爺子趕緊站了起來,然後回身看向了白啟光。
那一刻,白啟光看到老爺子的眼睛裡面,在發著光。
只見白老爺子抓著白啟光的雙肩,狠狠地搖晃道。
“兒啊!老子成功了,老子成功入定了。”
白啟光險些被他老子搖出了腦震盪。
他只是嘴角抽動的笑著。
該高興嗎?
高興不起來啊!
他感覺老人家瘋了。
可這時候白南天卻是說道。
“太神奇了,這幅字竟然暗藏玄機。”
“我只是看了一眼,竟然就入定了。”
正當白南天激動之際。
突然從屋子的二樓傳來了聲音。
“誰在吵吵?打擾了爺的美夢?”
說話間,只見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打著哈欠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