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平過去跟沙慶仁打了個招呼,寒暄兩句,又衝程大偉招招手示意他進來。
程大偉尷尬地走進辦公室,一時不知如何之處,“坐吧,王總沒發話;不坐吧,難道就這麼站著嗎?”
此時沙慶仁倒是朝朝程大偉微微一欠身。
祝海平向王總彙報說:
“王總,那個劉神仙就是這位泉山新區程書記的朋友,我認識劉神仙也是透過這位程書記。”
王總國字臉,兩道劍眉又濃又粗,臉上透著一股長期上位者才有的淡定從容氣質。
他看了一眼程大偉,招呼道:“程書記,你也坐吧!”
被盛京總部老總親口喊一聲“程書記”程大偉心裡一咯噔臉上浮起燥熱,他這個級別的幹部在盛京總部老總面前算什麼?
程大偉不動聲色尋找適合自己的位置。
看了一圈,他發現辦公室裡根本沒有適合自己坐的地方。
總不能跟沙慶仁擠一張沙發吧?人家可是王總的貴客。
祝海平坐在椅子上,旁邊又沒有另一張椅子。
他正左顧右盼,還好秘書機靈,立刻搬來一張椅子,放在程大偉的面前。
等程大偉坐下,沙慶仁就先開了口:“程書記,聽說那位劉神仙醫術的確高明,希望程書記請她幫我妻子診斷一下吧。”
程大偉不卑不亢:
“沙總,劉神仙雖然是我朋友,但他是否願意給貴夫人看病恐怕還要他自己決定,我做不了主的。”
沙慶仁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他聽出程大偉內心的不情願。
之前聽了盛京總部的王總和祝副總等人對劉神仙醫術高明的評價後,他抱了很大的希望,沒想到程大偉態度如此冷淡。
見替妻子求醫的希望渺茫,沙慶仁心知多說無益。
於是他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衣服,道:“王總,很抱歉打擾你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
王總也站了起來,道:
“您放心,我們會繼續聯絡劉神仙,實在不行我們會組織一批專家過去為夫人會診,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夫人的病一定有得治。”
“謝謝王總的好意,心領了!”
沙慶仁婉言謝絕。
要請專家,自己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專家請不到呢?他今天來找王總的目的就是奔著劉神仙的名號來的。
看著沙慶仁離開,王總心裡有些失望。
如果能夠把沙慶仁夫人的病只好,他必定會感恩戴德加大在江南省的專案投資力度,可惜了。
沙慶仁走後,王總和祝副總又閒聊了一會。
程大偉這才得知:原來沙慶仁夫妻此次明著是來考察投資意向,主要的目的卻是為了莊愛華治病。
祝海平當著王總的面問程大偉:“你剛才對沙總說的那番話是不是真的?劉神仙真的很難請嗎?”
祝海平問話的時候,王總一雙燦若星河的眸子滴溜溜盯著程大偉,這讓程大偉覺的有點心虛。
他臉上擠出笑回答:
“祝副總,劉神仙倒是不難請,只是沙總的夫人身份貴重,我擔心萬一劉神仙請過來卻沒看好沙總夫人的病…….”
程大偉這麼一說,王總和祝海平兩人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這傢伙是膽子小怕承擔責任。
王總當即表態:
“你放心,只要你把劉神仙請來,不管他能不能治好沙總夫人的病,我和祝副總都不會責怪你。”
程大偉這才點頭,“那好吧,我這就打電話給我朋友請劉神仙來一趟盛京。”
程大偉陪著祝海平跟王總又聊了一會才告辭出來。
剛一走出王總辦公室的門,祝海平一臉欣慰誇讚道:
“真沒想到你第一次跟王總見面表現的如此淡定?如果這次劉神仙真能治好沙慶仁老婆的病,你程大偉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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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祝海平仰臉“哈哈哈”笑起來。
程大偉窺透祝海平的心思。
他這是替自己高興,覺的自己在盛京總部一把手王總面前露了臉還給領導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當天晚上,程大偉接到盛京總部王總秘書打來電話,說是,“王總找您有事,請您晚上過來一趟。”
程大偉心想,還能有什麼事?肯定是問劉神仙到沒到呢?
他趕緊打電話給孫華月,問她,“劉神仙到哪了?”
孫華月埋怨他:
“你催什麼催?我接到你電話就親自開車去劉神仙家裡接人,再過二十分鍾就到盛京了,別再催了!”
程大偉這才放心,趕緊回了個電話過去,說,“半小時後自己和劉神仙兩人一塊去王總辦公室。”
半小時後。
程大偉帶著劉神仙再次來到王總的辦公室,一進門發現,沙慶仁和莊愛華兩口子果然也在。
沙慶仁看到程大偉,欠身致意,“程書記,你好!”
“真是巧啊,咱們今天可是第二次見面了!”程大偉笑著,卻是衝著莊愛華的方向。
王總眼睛卻盯在跟程大偉一同進門的劉神仙身上。
他沒想到眾人都說醫術高超的劉神仙,竟然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
既然人已經進來了,王總便客氣問道:“劉醫生,沙夫人的病情程書記跟你說了嗎?“
劉神仙走過去牽起莊愛華的手為她把脈,又仔細看了看莊愛華的舌苔和臉色,臉上露出為難。
“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有顧忌!”王總說,“你先說說,她的病,病因到底是什麼?有沒有什麼好法子治?”
沙慶仁用眼睛看著劉神仙,希望劉神仙這次能說出不一樣的結論來。
劉神仙想了想,道:“這個病因,說出來可能不好理解。”
“你說說看嘛!”王總往椅背裡一靠,雙手捧在腹上。
劉神仙說:
“很多人和這位夫人一樣,年輕時候不知道節制,身體的損傷現在表現出來而已,所以光看所謂的症狀很難找到病因。”
“你詳細說一下!”沙慶仁說。
劉神仙說:
“就像一個杯子接納一樣的東西如酒量是有量的控制,可是如果不節制,那麼就會一下子裝滿,就不能再接納。”
“可是這個杯子的其他部分如外面的壁等因為經常接觸,確是很需要這樣的酒精整天來滋潤,那就造成杯子裝不下而外面的部件時刻需要的矛盾。”
沙慶仁聽到劉神仙最後的幾句,有些愣住了,似乎莊愛華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於是他問,“那麼該怎麼治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