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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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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非草木, 王在上雖然也算計, 但他和其餘四個不同,和誰都能聊上兩句, 和誰都湊合。

“你說那個孤山裡頭, 到底有多少金銀?以前江湖上有傳聞, 據說一個人十輩子都花不完,我覺得肯定能裝滿咱們的寶船。”他喜滋滋地盤算著,“我沒事的時候就躺在床上想, 這麼多的錢,怎麼分配才好。你是知道我的, 我對錢不看重, 誰多點兒誰少點兒都沒關係。臨出發時我準備了五口大箱子, 就放在船艙裡呢,只要讓我裝滿那五個箱子, 其餘的我不要,全給你們。”

屠嘯行斜眼看他, “你別不是傻了吧, 五百口箱子都裝不下, 你只想裝五口?”

他認真地點點頭, “我打算回去成個家, 生四個兒子。將來我死,四個兒子正好給我抬棺材,那箱子就一人一口,都別打架。”

屠嘯行哼笑:“你想得可真長遠。還有一口呢?留著給外面小的?你這人看著老實, 其實一肚子壞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

王在上說天地良心,“你是不是以為我和我老婆不用吃喝?剩下的那口當然得留給自己。我要撿半箱珠寶首飾,逢年過節拿出一樣來,讓我老婆到死都能收到我的禮物,這樣她多高興!”

屠嘯行聽了澀然,“老婆還在丈母孃家呢,你想得太多了。女人啊,我告訴你,別對她太好,太好了她就讓你做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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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血淚史,屠嘯行是出了名的對老婆好,可是那個女人不知好歹,和他手底下的御者偷情,被他拿了個正著。家務事嘛,怎麼處置全憑他,於是手起刀落,送奸/夫/淫/婦歸了西。綠帽子得用血洗,洗洗不就染紅了麼,不過提起還是一件丟人的事,男人的面子,不是簡單一個殺字就能解決的。

王在上拍拍他的肩,表示對他的同情,“你比老金好多了,你看金雲覽,他才是真冤枉。他老婆倒是沒偷人,可她一輩子都在想著別人,連晚上同完了房,夢裡還叫別人的名字,老金別說腦袋,連腚都綠了。最後倒好,老婆自盡了,小情兒找上門來還把他給殺了,這份委屈,到閻王爺那兒也說不清,就問你慘不慘!你說,咱們天外天的風水是不是不太好?三個光棍兩個鰥夫,再加上一個嫁不掉的古蓮子,還有比咱們更命苦的人嗎?”

他的這席話驚出了屠嘯行一身冷汗,調侃自己就罷了,怎麼還帶上了盟主?萬一被人聽見,他這一身腱子肉還不夠剮的呢,便壓壓手,示意他住嘴。

“等有錢就轉運了,別著急。”屠嘯行這麼安慰他,“到時候請看風水的來看看,不行種他一萬棵桃花。”

王在上覺得是個辦法,“先給盟主種上,怎麼看都是他比較難。不像我們,隨便弄個女人,對付著就能過。他還要挑……挑的那個柳絳年,人家看不上他,他就惱了,面子上掛不住,做過神仙的就是麻煩。”說完嘻嘻笑了兩聲。

每一個英明神武的領導手下,都有一兩個腦殼不太好使的滾刀肉。奇異的是問題頻出,居然沒有讓上面痛下殺手,說明領導不是好當的,必須有大愛無疆的包容,和照顧殘障的仁心。

屠嘯行開始考慮,為了避免引火燒身,以後還是和他保持點距離。不過五大護法現在就剩他們兩個了,這傻子只要五箱財寶倒也好,自己可以多得一大半,實在是樁好事。

“不談女人了,現在在大池上,錘子硬了可沒辦法。”屠嘯行給他斟上一杯,招呼著,“喝酒喝酒。”

響亮地碰杯,滋溜一聲,大鬍子底下的闊嘴,迸發出悠長的曲調,很有情趣。兩相喝得面酣耳熱,仰天躺倒下來。大池上的星星又大又亮,王在上說像葡萄,一串一串的,屠嘯行說褲/襠裡的葡萄。

昏昏然,眼皮子發燙,屠嘯行閉上了眼睛。遠處不時傳來水浪激起的巨大轟鳴,那是龍求偶的儀式。他打著酒嗝思量,男人就是費勁,為了娶個媳婦,不知要折騰出多少花樣。

王在上卻是清醒的,一雙小眼睛看著天頂,眼珠晶亮。沒志向的人最讓人放心,這屠王八生性雞賊,你精明,他像防賊一樣防著你。你窩囊點兒,看看,他果然睡得著了。可屠王八敢睡,他不能。他坐起來朝遠處眺望,那光點搖曳,似乎並沒有駛近多少。也不知那個船隊是何方神聖,他索性躍下蓬頂,爬上了桅杆,坐在寶船的最高處,一瞬不瞬地盯著遠方。

寶船有作戰功能,兩舷之下,距離水面四五丈的高度,有兩排二十個類似小窗一樣的孔洞,他下了令,讓弓/弩手在那裡待命,隨時準備發起進攻。盟主休息了,他的職責是觀察好周圍動向。現在的處境有點複雜,這可是大池中央,出點什麼事,誰也救不了誰。

白狄人執拗的脾氣,讓他堅持到太陽升起的時候。那雙眼睛因為盯得太久都發直了,厲盟主看著他的模樣,感到有點瘮人,“王在上,你的眼睛怎麼了?”

他手動把眼皮放下又抬起來,有點死不瞑目的味道,“肌肉發僵,不會眨眼睛了。不要緊,休息一會兒就好。”然後走到一旁,躺在船幫的陰影下,抬手一抹,把眼睛闔上了。

厲盟主除了覺得他是個人才,也沒其他的想法了,讓他挺屍,自己向西張望。海上的距離通常比預估的要遠,那些船經過一夜航行,現在才堪堪看得清輪廓。他踅身,在巨大的寶蓋下坐定,沏上一杯茶,靜靜等待船隊的到來。

近了,船頭的虎口盾,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他好整以暇地坐著,屠嘯行壓刀立在船舷上,向靠攏的寶船拱了拱手,“我當是誰,原來是關盟主。”

厲無咎抬眼看過去,鄰船上躍過一個人來,一身利落的青布袍,頭髮隨意拿帶子繫著。從第一次見到他,他就是一臉正直的模樣,二十年後臉架子更顯稜角,乍一看,像個劫富濟貧的遊俠。

世間一切妙物,都講究個左右對稱,像人有左右手一樣,雲浮的江湖也分左右盟。當初通天塔前爭排名,他勝了關山越一籌,因此他為正,關山越為副,他居右,關山越居左。不過眾帝之臺和乾坤山莊很少有往來,兩位盟主也是冠著名頭各行其事。今天關山越會領著一個船隊前來追趕他,實在讓他很覺意外。

無非為財,他有些厭煩,連站都沒站起來,懶散地癱坐在圈椅裡,隨口道:“左盟主如何得閒,上我藏瓏天府來串門?”說著一頓,長長哦了聲,“我忘了這是羅伽大池,不是在眾帝之臺。”

關山越是個穩重人,穩重人即便是生了反骨,也是一副妥帖的樣子。他拱了拱手,說得十分無奈,“厲盟主不知道,先前五大門派圍剿波月樓,中了波月樓的反間計,結果攻樓不成,弄得自相殘殺。原本這些門派想上眾帝之檯面見厲盟主,請厲盟主主持公道,但得知波月樓的人攻入了天外天,眾門派進退維谷,便轉投了我乾坤山莊。盟主是知道的,我不愛管這些俗務,這回是被他們架著,不得已而為之。聽說厲盟主上了羅伽大池,他們便備好了船隻同往,打算助盟主一臂之力。

全是好聽話,什麼叫波月樓攻入天外天,讓那些門派進退維谷?如果一心,當然是前後夾擊,滅了波月樓。都是因為五陽的葉陵延辦事不力,掀起尾巴讓人看了個透。如今得知他來了羅伽大池,各路牛鬼蛇神紛紛參與進來分一杯羹,無邊寶藏當前,誰又怕誰!

昏睡中的王在上聽說整個武林都搬到羅伽大池上來了,直接跳了起來。向外一看,各路人馬臉上寫著同樣的執著,就是寶藏。他轉過身衝關山越陰陽怪氣地笑,“我一直以為關盟主視錢財如糞土,原來是我看錯了。”

關山越淡淡道:“王宗主此言差矣,關某對錢財確實沒有多大興趣,這回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陪著走了這一遭。眼下既然和厲盟主匯合了,我的任務便完成了。上了這船,我也懶下去,就借厲盟主的寶船一乘,其餘的,我諸事不管。”

王在上聽完他的話,差點沒笑出來,心道這位左盟主的把戲,不就是他對屠嘯行使的那套嗎。不過這關山越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不論好壞,賴在這條船上準錯不了,至於那幫烏合之眾,死活和誰相干!

厲盟主很好說話,他道了句好,就再沒有第二句了。從容起身,走到船舷邊看向那些船,船上人一眼掃去少說有五六十,個個揣著發橫財的美夢而來,見了他有些尷尬,但依舊壯著膽色拱手,叫了聲厲盟主。

他點點頭,“其實這次只是初探,畢竟沒有牟尼神璧,就算找到鮫宮也進不去。諸位知道前面那座島麼?”他伸手一指,廣袖在風中飄拂,“那是龍涎嶼。”

眾人不由對視,眼裡的金芒又開始閃耀。

厲盟主笑了笑,“對啊,就是盛產龍涎的龍涎嶼。龍涎香的市價,想必各位都知道,官秤一兩,金錢十二個,一斤折變成銅錢,是四萬九十文,其價非輕。我先前還在與宗主門商議,孤山寶藏不知遠在何方呢,放著近在眼前的財不發,豈不是傻了?恰好諸位都到了,我任盟主那天便對八方英雄許過諾,有財大家發。諸位,現在財就在眼前,如何?登島採香吧!”

這話一出,眾人立刻歡欣雀躍起來。看看水裡,黑黃色的脂膠凝固成團,零零星星地飄浮在藍色的水面上,簡直像漂了滿海的金子。離龍涎嶼還有段距離,就發現了這麼多的龍涎香,那要是登島,拿劍絞、拿刀劈,就算不去找鮫宮,也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江湖上有名的大俠們,一個個心嚮往之,但又自矜身份,那種想要不敢要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

厲盟主的笑容擴大,太陽底下慈悲如佛,“這個時候就不必講究身份了吧,人活一世,幾個能有這樣的際遇?為免空手而歸,先裝他一船龍涎香再說。”

盟主真是善解人意到沒話說,不過也有懂行的人質疑,“龍涎嶼上不是有龍嗎,上去會有危險吧!”

結果盟主蹙眉微笑,“哪裡來的龍?日月書上記載,龍在每年春分時節才來島上交戲。現在才過立秋,離春分還早著呢。再說富貴險中求,哪裡也沒有現成的金山銀山讓你們挖。”

所以說,錯誤的史料記載害死人,龍涎嶼上的龍應當是盛夏時節開始活動,並且晝伏夜出。他們來得晚,沒有看見昨晚群龍交戰的盛景,如果早看見,龍涎香就算再名貴,也沒人會覬覦。

船隊向龍涎嶼駛去,就算有人疑心有詐,巨大的誘惑還是佔了上風。厲盟主臉上一直笑吟吟地,關山越抱著劍問他:“厲盟主不去麼?”

他說去,“可他們太快,我的寶船趕不上。”

關山越回身看,這些大俠們爭先恐後,醜態畢露,他不由嘆息:“錢是照妖鏡,什麼人到了它面前,都得原形畢露。”

厲盟主卻搖頭,“那倒不一定,至少關盟主就不是個為錢發瘋的人。”

關山越這輩子什麼都不講究,唯講究個義字,這點在江湖上人人認可。想當初啊,厲盟主也有個好名聲,可惜苦心經營了那麼久,結果卻毀在了葉陵延手上,算是陰溝裡翻了船。

“我和關盟主私交不深,還是因為眾帝之臺和乾坤山莊相距太遠了,想請你喝酒都找不到機會。這回湊巧,關盟主上了我的船,咱們可以把酒言歡,好好建立一下感情。”他莞爾,“若是你我聯手,創造個新的武林出來都不是難事,你說呢?”

關山越還沒來得及搭話,便聽見遠處傳來巨浪拍擊的聲響。他忙躍上蓬頂往前看,只看見波濤連天,狂風暴雨裡顛沛的船隻被浪高高帶起,水霧中粗壯的龍身橫貫過船體,像牛羊落進了蛇坑,眨眼便被盤得粉碎。

距離不過一裡而已,龍涎嶼上空烏雲密佈,而他們這裡正陽光大盛。關山越後怕地喃喃:“好在我上了厲盟主的船。”

厲盟主點點頭,“可不是嘛,這下我們真成一條船上的人了。”

***

船下有人在唱歌,歌聲清幽空靈,彷彿是從那粼粼波光裡飄上來的。

雷淵名字雖獷悍,但這片水域卻出奇地寧靜。之前經過龍門時遇上了一場風雨,波月樓的人即便受過水上的訓練,也經不住顛騰兩個時辰。船駛出風眼的時候,個個臉色發白,暈船的吐得直不起腰來,被胡不言逐個地取笑,“花喬木,你不過如此”、“阿傍,你的俗家名字不是叫盛行舟嗎?你行的是什麼舟?不會是沙舟吧!”

阿傍大罵他,“渾身爛嘴不爛,什麼俗家名字,我又不是和尚!”

歌聲又傳來了,夜半的海面上,美則美矣,還是有些嚇人。

崖兒挨著仙君,“有調無詞,遇上鮫人了?”

仙君說太好了,“逮住一個,沒有魚鱗圖也能找到鮫宮。”

鮫宮具體的位置在哪裡,誰也說不清,但鮫人一定知道。這四海八荒的水澤都相通,鮫人也不像一般魚類,他們適應性強,甚至可以遊進內陸的河流,熱海公子夜宴十六洲時,據說有人看見他們停在臺榭下觀賞歌舞。

可是怎麼逮呢,這種靈巧精美的人魚受不得半點驚嚇,一不高興就死給你看。用蠻力肯定不行,崖兒擼起了袖子,“剛才唱歌的是男是女?要是個男的,讓我來色/誘他。”

仙君白眼亂翻,“你又想使這招?別忘了自己的人生走到哪個階段了。”朝她抬了抬左手,表示她已經成了孩子他娘,就別動不動拿出看家本事來了。

色/誘這種事是存在風險的,就像他當初,一不小心上了鉤,從此打定主意纏著她,讓她負責一輩子。她還想故技重施?萬一再出問題,那他們父子怎麼辦?

“唱歌的都是女鮫,男鮫愛用健壯的體魄吸引姑娘。”胡不言走遍九州,對這種妖不妖,魅不魅的東西很有研究,“老闆你就歇著吧,要上也是仙君上。”

一船的人都看向他,仙君覺得壓力很大,“換個人行嗎?”

胡不言說:“這條船上能飛又漂亮的不就屬您嗎,換個人?換大司命?他的棺……五官不夠柔美,會嚇著鮫女的。還是您去吧,不求光膀子,只求領口微敞,把您的胸肌露出來,這樣鮫女比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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