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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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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這一次和烏姆裡奇的對決, 霍格沃茲所有人都覺得就連空氣也好了很多, 臉上洋溢的笑容是對烏姆裡奇毫不掩飾的厭惡,更有很多原本並不喜愛斯萊特林的教授們開始用新的眼光看他們。

其實除去對血統的堅持和對禮儀驕傲的執著,他們是所有老師心目中最佳學生的典範。看著沙漏裡越來越多的綠色寶石, 斯萊特林們走路都比別的學院暢快,對於德拉科的崇拜與尊敬也就與日俱增。

烏姆裡奇雖然仍然在每個課堂聽課, 但是也收斂了很多。至少不會去問其它學生問題了,因為多數學生都會告訴他:“你去問問德拉科·馬爾福吧!他可以說是全校最優秀的學生啦!”

雖然格蘭芬多們對此並不贊同, 說出這句話更加是玩笑性質, 但是對待斯萊特林的方法、看向他們的眼光也沒有以前那樣偏激了。可以說,鄧布利多和混血巨人海格不在的時光,到更加促進了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友誼。

不過, 我們的肇事者早就把烏姆裡奇那只粉紅色的癩蛤蟆丟到了九霄雲外, 帶著自己從霍格沃茲某個專門堆放鍊金材料的地方弄來的寶石和秘銀,拉了拉斗篷來到了禁林。

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羊皮紙, 上面龐大複雜的魔法陣讓德拉科笑了起來。他可是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測試出這樣一個魔法陣的——以斯萊特林留下的魔法陣為基礎進行的疊加巢狀, 將會將霍格沃茲的損失減少到最小。

自己欣賞了一會兒,德拉科突然僵硬了起來。

“突然發現,實施有困難啊……”德拉科喃喃自語,看著手裡的羊皮紙滿頭黑線,覺得自己原來想的還是太簡單。

這個魔法陣裡包含了在密室裡看到的上古魔文, 包含了魔法陣的疊加巢狀,包含了寶石增幅,範圍覆蓋到整個霍格沃茲地域, 這就意味著他沒有辦法一個人遊走在偌大的霍格沃茲城堡獨自完成這個龐大魔法陣的繪製。

原本是想要讓禁林裡的蛇幫忙的。蛇佬腔的作用並不僅僅侷限於與蛇類交流,經過訓練以後可以無條件的向蛇類發號施令,命令他們去做自己想要他們做的事情。據說斯萊特林本人就驅使蛇類居住在他的領地內進行警戒以及攻擊的任務。

他本來也想這麼做的。而事實上馬爾福莊園周圍幾乎全是他的蛇類朋友,蛇類的腦容量不大,非常容易被驅使,德拉科也就毫不客氣的讓他們充當自己的眼線,避免伏地魔那個老瘋子進駐了馬爾福莊園他還不知道。

至於伏地魔的蛇佬腔他倒是不擔心。畢竟伏地魔發現自己能夠和蛇類交流是很偶然的,他和蛇類的關係更加接近於平等,納吉妮那條銀色大蟒也不過是因為覺得伏地魔可以做她的朋友陪著她玩兒才留下來的。就算她接受了伏地魔的命令到馬爾福莊園四周詢問些什麼,德拉科也有信心那些接受他的命令幾乎可以媲美死士的蛇不會透露任何訊息。

但是現在德拉科才發現,這件事光靠一條條小蛇根本不可能完成。正因為他們的腦容量小,所以容易驅使,但也因為如此,它們無法理解羊皮紙上的路徑,就連爬行都是歪歪扭扭的他們就更不用說去畫這個異常複雜的魔法陣了。

那怎麼辦?放棄這個計劃,等待伏地魔的強攻?怎麼可能!

突如其來的沮喪將德拉科拉回了現實,這才發現他走在禁林裡他從來沒有發現過的一條道路上。

原本他以為自己把禁林摸的夠清楚了,各個魔法生物的領地和棲息地都小心的繞過,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會找到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地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出了禁林來到了其它的森林裡。

周圍的灌木少了,但是參天巨樹多了,粗大的樹幹至少有了上千年的歷史。而他走的路卻非常的平坦,甚至寬敞,沒有一點點的雜草生長。就好像有一個壓路機每天再次行走一遭似的。

“嘿,來了一個小鬼,有薩拉查的血脈。”嘶嘶的聲音在德拉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興味道:“來,到這裡來,沿著路一直向前走。”

德拉科心下驚出了一身冷汗,手裡的檀扇在瞬間變為了魔杖:“熒光閃爍。”【lumos.】

舉著魔杖向林子深處照了照,沒有發現什麼,心裡卻更加警惕了。一個蛇類生物竟然在這麼遠的地方就能夠知道他的到來,並且清晰的分辨出他身上不知道已經稀釋了多少代的薩拉查·斯萊特林血脈?

“和薩拉查當年一樣的謹慎,真是有趣。”那嘶嘶的聲音再次響起:“過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自從薩拉查走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人類來到了這個地方了。”

不會傷害……德拉科覺得自己一定是滿頭的黑線才對。斯萊特林比較喜歡的是打你一悶棍還要你感恩戴德,嘴上說了不打你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的呢,有人把自己是壞人掛在臉上的嗎?

不過……德拉科還是乾脆的將魔杖變回了檀扇的形狀,大步的沿著這條路向前走去。反正——能夠活上千年的魔法生物都是怪物,他想要施魔法也不一定能夠起作用。這位“前輩”既然和薩拉查是舊識,那麼也應該不會太為難他。

先入視線的,就堆積的如同小山一樣的蛇蛻。

可以看出比他在密室裡看到的還要多還要大,德拉科現在可以肯定自己現在這樣被盯住的感覺不是空穴來風,看著他的應該就是這些蛇蛻的主人,一條比密室裡那條蛇還要古老的尼斯蛇怪——那些蛇蛻上的花紋和密室裡的一模一樣。

好吧,但願她不會瞪死自己。

“你沒有必要太擔心,我不會為難薩拉查的後裔,只要你不踩上我的尾巴。”嘶嘶的聲音帶著笑意打消德拉科的顧慮,卻也讓德拉科的步伐戛然而止。

德拉科猝然停住,看著已經在自己腳邊的粗大尾巴,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已經來到了古老蛇怪的面前。是因為太緊張,因為力量的差距太大,他反而失去了冷靜。

不該是這樣的。

德拉科放緩了呼吸,找回自己平時的步調,只是看著那在自己腳尖前左右搖擺的尾巴嘶嘶的開口說話:“我叫德拉科·馬爾福,霍格沃茲斯萊特林五年級的學生。你認識薩拉查·斯萊特林?”

“當然認識!薩拉查當年求了我好久我才答應將自己唯一的孩子給他,讓他們一起作伴生活在霍格沃茲的。”那尾巴搖的更歡了,然後突然停下:“德拉科·馬爾福……是吧?抬起頭我看看——你不會死的,放心。”

突然想到剛才自己走的路大概就是面前這位“前輩”爬行過後的痕跡,德拉科就打著和這條蛇怪商量霍格沃茲反撲大計的主意。

德拉科看著就算趴在地上也比自己高的尼斯蛇怪,聳了聳肩,撩下了自己的兜帽抬頭看過去,好好打量一下面前這只蛇怪的同時也讓她好好打量自己。其實仔細看看,呃,也還好。除了那已經湊到自己面前的黃色豎瞳幾乎和自己差不多高,有點嚇人以外,其它還真的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是老祖宗寵物的媽,長的其實和那條蛇怪差不多。

“唔,不愧是薩拉查的後裔,長的和他一樣俊俏。不過我更喜歡他的黑頭發。”巨大的蛇頭蹭了蹭德拉科的皮膚。

他也喜歡黑頭發。德拉科在心裡默唸了一下,然後想想自己的鉑金色頭髮也很不錯。要是歷代長老們知道了自己那引以為傲標誌性的鉑金色頭髮被一條蛇怪嫌棄了,大概會暴跳如雷吧?德拉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你的孩子在三年前死了。”

“啊,我知道。”蛇信吐了吐,尾巴甩了甩:“那孩子寂寞了一千年了,被這麼輕易的就蠱惑了。那樣不純正的血脈他還以為是薩拉查回來了呢。死去也好,又能和薩拉查作伴了。”

好吧,既然她看的這麼開,自己也就不需要多費什麼口舌了。大概活的久了的生物都由這樣的一份灑脫和淡然?看淡生死,輕言離別——他還沒有這麼高的道行,更不用說是追求永生的伏地魔了。相比之下,他們都還太年輕,心中的執念還是太多。德拉科如此想道,把一堆想要安慰的話放在心裡,只是安慰的笑了笑。

“好了,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尼斯蛇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想要給霍格沃茲建立一個魔法陣。”德拉科微微一笑,將自己的部分計劃共享:“本來想要蛇類幫忙的,但是似乎無法辦到。”

“霍格沃茲禁林裡所有的魔法生物都有保護霍格沃茲的神聖使命,禁林為他們提供了生存的環境,他們為霍格沃茲提供保護,這是當年簽署的上古魔法契約。”

“我知道。”德拉科點頭,眸色轉深:“但是我無法肯定別的種族是否還記得著想契約,是否會相信我。斯萊特林在霍格沃茲的地位不同以往,雖然這幾年有所好轉,但還是處在被排斥的階段,很多巫師都斷章取義認為斯萊特林只會培養邪惡的巫師,就連一些斯萊特林自己本身似乎也是這樣認為的,只有少數還堅持著我們的驕傲與榮光。”

“你的意思是,霍格沃茲的敵人,是她的學生?”嘶嘶的聲音忽然的嚴厲了起來:“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學生?”

“還有少許的斯萊特林血脈。”德拉科點頭,倒是沒有想到這條蛇怪對待霍格沃茲有這麼深的感情,便把這件事從頭到尾敘述了一下,道:“吉娜是庶出,伏地魔身上擁有的是她的血緣。”

“而你要對抗他,這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情。我相信薩拉查會對此有興趣的,他的兩個後裔之間的戰役。”

“可能關注程度並不高。因為斯萊特林家族常用鬥爭來確定下一任繼承人,這一次也不例外。”德拉科手裡的檀扇微微翻轉,壓根沒有把一個必須殺死另一個這樣的預言放在眼裡。

“或許,馬人們會得出不同的預言結果,這個世界充滿了變數。”嘶嘶的聲音變得意味深長:“把這張羊皮紙留在我這裡,十個月的時間保證能夠繪製完畢——我雖然許久不過問霍格沃茲了,但在這裡還是能夠說得上話的,小輩們就應該敬重長輩,按照長輩的吩咐無條件做事。”

德拉科微微一笑,這些小輩大概就是禁林裡所有或者的生物了,這倒正合他意。便將帶來的寶石秘銀也一併留下:“既然這樣,我就放心多了。按照比例放大,一點都不能錯。”

“你在質疑我的理解能力嗎?”尾巴尖兒甩動到德拉科的鼻子跟前。

“不,只是處於斯萊特林的小心謹慎罷了。”德拉科揚起了馬爾福家族的標準笑容,然後戴上了自己的兜帽,將惹眼的鉑金色頭髮完全遮住。

“要不要找人送你出去?我看你來的時候心不在焉。”嘶嘶的聲音又開始戲謔起來,尾巴尖兒又開始一甩一甩的,表達著她的好心情。

“不用。”德拉科挑了挑眉,揮舞起了魔杖:“soar飛來。”

精緻的飛天掃帚沒有一會兒就停在了他的身邊,德拉科露齒一笑,坐上了飛天掃帚向禁林上空飛去,很容易就辨認出了仍然有微弱燈光亮著的城堡,全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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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真的可以毫無顧忌的翱翔於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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