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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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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星期三, 四年級的斯萊特林們來到了那間黑魔法防禦術教室裡, 等待瘋眼漢穆迪的到來。

德拉科翻著《邪惡力量防衛指南》,在聽到穆迪那特有的類似於硬質木頭碰撞的腳步聲後合上了書本,與眾人一起看向了教室的門口, 不出意料的看到穆迪一隻有爪的木腳從袍子地下露了出來。

“拿開那些東西,你們不需要它們!”穆迪看著他們放在桌上的書本咆哮著, 這樣許多學生都打起了精神。

德拉科看到布萊斯和潘西也露出了有趣的眼神,笑了笑。

穆迪一個個的點名, 在點到一些斯萊特林的名字時總是停頓一下, 德拉科注意到那些正是曾經歸順於黑魔王的姓氏,而穆迪在點到他德拉科·馬爾福的名字的時候甚至是有些惡狠狠的了。

小巴蒂·克勞奇是一個瘋狂的食死徒,願意被關在阿茲卡班來表達他的忠誠, 極度憎恨那些現在光明正大生活在巫師界的前食死徒們, 因為他們並沒有真正的忠於伏地魔,而是只顧著自己名譽的生活的人。

德拉科應了聲到, 然後毫不畏懼的和假穆迪對視。

兩人對視了五秒鐘, 就差沒有火花裝點在視線之間了,連遲鈍的赫夫帕夫也發現了突然凝重下來的氣氛,嚇出了一身冷汗。

穆迪終於收回了視線,在下一刻繼續了他的點名。

點名結束過後,他才開始說道:“我從盧平教授那裡得到了關於這個班的一封信, 你們已經學習了不少的邪惡生物,其中還包括了狼人,是嗎?但是, 你們落後了!非常落後!在咒語方面。我想讓你們瞭解巫師們之間可以怎樣相互攻擊,我有一年的時間來叫你們怎麼對付這些惡咒。”

滿室的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但是聽的都非常專注。

穆迪似乎很滿意學生們的反應,這才繼續道:“因此,直接開始上咒語,它們形式多樣,威力無窮,尊照魔法部的指示,我要教你們反惡咒的技巧,然後到那為止,到了六年級,我才會讓你們看非法惡咒是什麼樣子,但鄧布利多教授對你們評價甚高,認為你們應付的來,我的意見是,你們越早知道你們防備的東西就越好,但你們如何保護自己,防備那些從未見過的東西呢?要對你們施惡咒的巫師是不會告訴你們他的行動的。他可不會當著你們的面,對你們友好、禮貌地施咒,你們得有所防備,必須警覺謹慎!”

警覺謹慎,這似乎貼近斯萊特林的特質。德拉科聽著,漫不經心的想。鄧布利多想要讓整個學校的學生都向斯萊特林發展嗎?斯萊特林又是什麼時候大受歡迎的?喔,不,其實除去學院偏見,教授們喜歡的大多都是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孩子們。

“那麼,誰來告訴我,最受法律嚴懲的咒語有哪些嗎?”穆迪問著,一隻正常的眼睛和一隻魔眼都掃視著臺下舉起的手。

“你是奈米·納瓦羅小姐。”穆迪點了一個舉手的赫夫帕夫女生,又在名冊上看了一下。

“是的,先生。”奈米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奪魂咒。”

“沒錯,它一度給魔法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穆迪點了點頭,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在那張臉上顯得更加猙獰可怖。他拿出了一個瓶子,從裡面抓出了一隻蜘蛛。

“魂魄出竅!【imperio!】”穆迪對著蜘蛛念出這個咒語。

立刻,蜘蛛搭在一根細細的蛛絲上,從莫迪掌中躍下,開始像蕩高架一樣前晃後晃,它僵直地伸出腿,往後翻轉,蛛絲斷了,蜘蛛落到桌上,它開始像車輪一樣轉著圈兒,莫迪猛揮一下魔杖,蜘蛛用兩足立起起來,毫無疑問,它在跳踢達舞。

教室裡少數幾個人發出了悶笑。

“你們覺得好笑吧?”他低吼著,“要是我向你們施咒,你們會高興嗎?”

零零散散的笑聲即刻停了下來。

“任由我擺佈,”穆迪平靜地說,蜘蛛蜷成一團,滾來滾去,“我可以讓它從視窗跳出,溺死自己,或把它投進你們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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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噁心。”潘西嘀咕著。

“幾年前,許多巫師被奪魂咒控制了,”穆迪說:“部裡的一項工作就是盡力分清誰是被動的,誰是主動的。奪魂咒是可以破的,我會教你們怎麼個破法,但這需要精神力,並非每個人都有此精神力,你能的話最好避開它,保持警惕!”

他的魔眼在斯萊特林的身上轉來轉去,大概是在看那些自稱是中了奪魂咒而帶著名譽回到巫師界的巫師們的孩子,德拉科覺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實在是像要給自己一個鑽心咒。

“那麼,還有誰知道非法咒語嗎?”穆迪把蜘蛛放回了罐子裡,看向眾人。

“有一個鑽心咒。”

出乎意料的,另一個赫夫帕夫的女孩子舉起了手,不等穆迪點她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不過她看起來非常的害怕,她沒有敢看穆迪的眼睛,正常眼和魔眼都不敢看。

“艾博小姐。”穆迪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漢娜·艾博說道:“我知道你的父母……被這個咒語折磨的很慘,我很抱歉。他們是英雄。”

漢娜像是被鼓勵了一般,含淚點點頭,然後看向了穆迪那張猙獰的臉。穆迪從罐子裡抓出了另一只蜘蛛,它嚇得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鑽心咒,要點大些的東西,你們才可以理解。”他用魔杖指著蜘蛛念到:“速速放大!”

蜘蛛膨脹起來,比一隻塔蘭圖拉毒蜂還大,坐在第一排的學生都忍不住將自己的桌子向後拉了拉。

穆迪沒有制止它們的行為又揮起魔杖,指著蜘蛛念出了那個咒語:“鑽心腕骨!【crucio!】”

話音剛落,蜘蛛把腿彎向身上,它滾動著,劇烈地扭曲著,左右搖晃,它沒發出任何聲音,但所有人都肯定要是它能發聲的話,一定是大聲尖叫,穆迪揮動他的魔杖,蜘蛛開始顫抖,劇動著。

漢娜·艾博緊握的雙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指關節發白,她睜大眼睛,嚇壞了,嘴唇顫抖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穆迪抬了抬魔杖,蜘蛛的腿鬆懈了,但它仍繼續扭動著。他把蜘蛛縮回原樣後被放回了罐子。

“痛苦,”穆迪輕緩的說道:“如果你能施鑽心咒,你就不需要夾手指的刑具或刀子來折磨人……這種咒語也一度被濫用。”

是啊,被食死徒們用來折磨鳳凰社和混血或者是麻瓜,被伏地魔用來折磨食死徒和所有他看著不舒服的人。

德拉科在心裡默背《鉑金榮耀》,儘管如此,他手裡的檀扇還被捏的緊緊的,指關節更是泛白,手心幾乎可以滲出血來。一想到鑽心咒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父親和教父,然後再想起那個擁有猙獰笑容的蛇臉怪物。

而實際上,若是換一把扇子,恐怕早就傷了自己了吧。德拉科等到穆迪點起一個舉手的斯萊特林開始演示最後一個阿瓦達索命咒的時候,才鬆開了檀扇,看著自己的手心。

檀扇,或者說這根魔杖,是命定的,與他心意相通。光滑溫潤的木質根本不會傷害他,而檀扇的味道更是提醒著他讓他從那麼強烈的情緒中解脫出來。

“阿瓦達索命!【avad kedavra!】”穆迪指著蜘蛛吼道。

一道刺目的綠光閃過,伴隨著一聲巨響,好像有個看不見的龐然大物在空中咆哮,同時,蜘蛛翻過身來,沒什麼跡像,但明顯是死了,幾個女孩強忍住叫聲。

穆迪把死蜘蛛落掃到地上。

“夠毒的,”他平靜地說:“不好受吧,沒有與之相抗衡的咒語,什麼也阻擋不了這個咒語,人們知道的唯一那個逃脫了死亡咒語的人,與你們同一個年級。”

教室裡一陣竊竊私語。

“他說的是聖人波特吧?”布萊斯和潘西對看了一眼,同時發現了兩人眼中的好笑。

“唯一逃脫了死亡咒語的人,到底是哈利·波特,還是莉莉·波特呢?”德拉科用檀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提出了這樣一個無解的問題。

“阿瓦達索命咒是一種需要強大魔力相佐的咒語,你們要都拿出魔杖,向我施咒,我懷疑頂多只會讓我流鼻血。我在此可不是教你們怎麼施咒的。”穆迪的話惹來了潘西的嗤笑,她偷偷給了德拉科和布萊斯一個眼神。

換做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任何一個,穆迪這個傢伙就不會在這裡叫囂著只會留下一點鼻血了。畢竟,他們的訓練是針對戰爭的,三個不可饒恕咒是必須學會的。第一次使用的時候殺死的只是一個小動物,卻也吐了好久,卻在不斷的練習中克服著心裡恐懼,最後能夠冷靜的使用這些本來這個年齡想都不會想的咒語。

他們記住的,是一切為了家族的未來。

“既然沒有咒語與之相抗,我為什麼還要演示給你們看呢?因為你們必須明白,什麼是最惡毒的,你們不希望自己處於面對惡咒的情形吧!這三種咒語——索命咒、鑽心咒和奪魂咒被稱作不可饒恕咒,對常人施加其中任一種咒語就足以去阿茲卡班,那就是你們要防範的,就是我要教給你們對抗的,你們必須有所準備,必須警惕,但首先,你們得時刻保持警惕,拿出羽毛筆,記下這些……”

剩下的時間他們都花在記關於這三種不可能饒恕的詛咒的筆記上了,誰也沒說話,直到鈴聲響了,穆迪下課了,他們離開教室,許多人才開始議論了起來。

而一反常態地,許多斯萊特林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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