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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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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 並且不可避免的, 普通巫師等級測試和最終巫師等級測試的這一天到來了。

每年一次的,但是包括斯萊特林的五年在內他們都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壓抑的氣氛,幾乎所有的五年級和七年級手邊都放著一本書籍, 他們唸唸有詞的複述著書上的原話或者是自己的筆記,有的抽出魔杖藏在袖子裡輕聲的練習——鑑於斯萊特林良好的用餐禮儀, 至少他們沒有像許多格蘭芬多一樣練習的時候把南瓜汁兒倒在了對面的人的頭上,或者是不忘吃喝卻把麵包送到了自己的鼻子裡。

每次當斯萊特林們感到焦躁的時候, 他們就會看著坐在斯萊特林長桌首位的德拉科·馬爾福, 他算是唯一一個沒有在早餐時間複習的人了,所有人都很佩服他的鎮定自若。殊不知,此時的德拉科·馬爾福已經從一大早就揮舞著魔杖使得自己的耳邊迴響著莫扎特的音樂, 並且開始不停的做心理建設。

誰規定考試考多了就不會再次緊張了?誰規定的?德拉科塞了一口麵包放進嘴裡, 心裡憤憤不平。誰規定平時將知識掌握的很牢,可以脫口而出的德拉科·馬爾福, 馬爾福家族繼承人, 不可以在這個重要的考試之前緊張的?他就是緊張,怎麼了?

不過,樣子還是要做的。面無表情,動作優雅,眼神高傲, 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似的……

當然,不僅僅是德拉科,布萊斯和潘西今天一大早也纏著德拉科在他們的耳邊放上了莫扎特的旋律, 不為別的,只為傳說中:音訊高可以刺激腦細胞的活躍情況,而莫扎特的音樂向來可以刺激神經系統……為了最好的考試狀態,總是要抱抱梅林的腳丫子,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是的,我的狀態很好,所有的東西我都掌握了,都經歷過這麼多的考試了,都複習這麼多天了,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算什麼?

“哦!梅林的鼻子!”潘西盯著某個方向低聲叫了起來:“他們是什麼人?是主考官嗎?”

聞言,德拉科和布萊斯都看向了側門的方向,他們能看見烏姆裡奇和一小群古板表情的女巫男巫站在一起。烏姆裡奇看起來有點緊張,是個好現象。

其中有一個瘦小而又有些駝背的女巫,而她臉上的皺紋看上去就象是窗簾上的蜘蛛網,烏姆裡奇正謙卑的和她說話。那位教授似乎有一點耳背,考慮到她們只相據一步之遙她回答烏姆裡奇的聲音過於響亮了。

正好,這個側門離斯萊特林的長桌很近,他們可以輕易的聽清楚這群人的談話。

“旅途很順利,旅途很順利,我們提早了很多時間到達!”她沒有耐性的說,“到現在,我還沒有聽到鄧布利多的近況!”她補充到,懷疑在大廳裡掃視好像希望他會突然從一個放掃帚的碗櫃裡出現:“我猜,沒人知道他在哪裡吧?”

“一個都沒有。”烏姆裡奇惡意的瞅了一眼格蘭芬多長桌的方向:“但我料想魔法部會在足夠迅速的時間內把他抓獲的,我確定!”

“我很懷疑。”那位年邁的女教授輕輕叫道:“如果鄧布利多不想被發現的話沒人可以抓他。我應該瞭解的,當他在考n.e.w.ts時,是我親自考他的變形和咒語的,在那之前我從沒見過有人能用魔杖做到那樣的事。”

“哦,我想您應該去教師休息室喝一杯茶,順便等一等馬爾福先生。”烏姆裡奇假笑著說道,將那群年紀很大的老巫師們帶向別處。

“德拉科,我沒有聽錯吧?烏姆裡奇說的是——馬爾福先生?”布萊斯臉上的表情特別的誇張,顯然,他對這個訊息沒有很好的準備。

“我期望我聽錯了,布萊斯。”德拉科滿臉鬱悶:“他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

“可憐的小龍,你因為你父親的隱瞞而導致心靈受傷了嗎?”潘西僵硬著一張臉想要活躍一下氣氛,但是很明顯,冷場了。

德拉科從書包裡拿出自己的考試安排,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即將壯烈犧牲:“依據在校教師不得成為實踐考官的教育令規定,而整個考試持續兩週,也就是說……我爸爸不僅僅是古代魔文和鍊金的考官,或許還兼任些別的。”

“德拉科,別找藉口自欺欺人了……這些教授會考察每一門課程,這麼多人只是因為考試的人太多了他們忙不過來罷了。”布萊斯已經沒有心情吃飯了:“你將在每場考試和你的父親見面,或許只是打個照面,或許……他就是考官。”

“這很不錯,說不定他會放水呢。”潘西安慰的拍了拍德拉科,但是這樣的安慰連她自己都不信。

“馬爾福家族護短沒錯。”德拉科回答,面無表情卻掩蓋不了心裡的痛苦:“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為了表示他的大公無私,熟知我水平的父親會怎麼做?”

怎麼做?潘西和布萊斯面面相覷,連安慰都說不出口了。盧修斯·馬爾福能還能夠怎麼做?當然是出更加困難的題目了!

梅林保佑德拉科·馬爾福,最然他平時對你有諸多的不敬。

早餐一結束,當其他學生消失去其它教室上課時,五年級的和七年級的在走廊裡裡到處遊走。然後,在九點半時,他們被一個班級接著一個班級的被叫到大廳中,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場魔咒筆試。

四張學院桌已經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許許多多的單人小桌子,它們全部面向教工桌,麥格教授正站在那裡對著他們,站在她身邊的還有另外一名滿臉皺紋的老巫師。

當他們都安靜的坐好了,她說:“你們可以開始了。”然後把一個巨大的沙漏翻了過了放在她的旁邊,在那裡還有多餘的羽毛筆,墨水瓶和成卷的羊皮紙。

德拉科看著第一個問題:a)給出漂浮咒咒語b)描述要讓物體飛起來魔杖的動作。

一年級的題目。德拉科繼續往下匆匆瀏覽了一遍,放下心來,開始用他那乾淨漂亮的手寫斜體答題。還是別寫花體了,免得閱卷人視覺疲勞懶得辨認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他承認。德拉科鬱卒的想著——這是就中國應試教育的後遺症。

德拉科的魔咒實踐考試和哈利·波特是同一個考場。德拉科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面前站著一個混血拉文克勞,盧修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女孩兒直到她嚇的幾乎說不出話。有趣的是,德拉科認出了那個女孩兒是哈利·波特組織的鄧布利斯軍中的一員,她說不定是因為波特報出的食死徒名單裡有父親的名字才嚇成這樣的,怕父親直接給她一個索命咒?那倒是好笑極了。

德拉科優雅的向自己面前的教授行了一個禮,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在完美的將杯子變成了小白鼠,把小白鼠變成橙色,再讓它表演幾個後空翻以後,德拉科得到了考官極為讚賞的眼神。

“好極了,馬爾福先生,一個傑出!”那位年邁的巫師如此說道,笑著讓他從另一個門出去。

德拉科再次行禮,很瀟灑的一個轉身走出了教室,順便同情的看了一眼波特和站在盧修斯面前的女孩兒——他們不約而同的將膨脹咒與變色咒混淆了,很是奇特,差點以為他們作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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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沒有和他的父親交談一句話,直到晚上。

“爸爸,你怎麼也成了考官之一?”為了考試的公平,德拉科不得不在一個考官的陪同下和自己的父親說話。

好吧,為了公平,就連一點隱私都沒有了?德拉科很是不滿。

“臨時決定的——那位精通古代魔文及鍊金的巫師在三天以前去世了——天大的不幸,我很忙。”盧修斯滿臉的嚴肅。

“的確很不幸——我希望你不會成為我的考官。”德拉科假笑了一下。

“那可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三天後,盧修斯在黑魔法防禦術的實踐考試中和自己的兒子這麼說道,滿意的看到自己的兒子臉色鐵青。

第二次,德拉科·馬爾福再次和哈利·波特一個考場。

在波特完美的放出了一個守護神咒被宣佈完美以後,這場父子間的考試才正式開始,所有人都停下了考試觀看。

他不是猴子,這裡也不是動物園。德拉科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心情不好。

“考題很沒有意思,還是對練更加能夠清楚你的水平。”盧修斯懶洋洋的宣佈了考題,話音未落手裡的銀色蛇頭手杖便揚起,一個無聲咒召喚出了一隻真正的攝魂怪,整個大廳都陷入了陰冷,所有人都很意外的發現一般第一個最簡單的咒語就已經提升到了守護神咒這樣一個難度。

德拉科早已經習慣自己父親的施咒速度,也迅速向後褪去並且揚起了魔杖,無聲的守護神咒悄然施展,銀色的東方蒼龍呼嘯而出,陣陣銀霧也吞沒了攝魂怪。

可是這樣才是剛剛開始,沒有給出更多的反應實踐,從銀霧和黑色腐朽的煙霧中激射而出的是接連不斷的光束,紅色、藍色、紫色……施咒的實踐很短暫,幾乎沒有中斷,並且每一道都直衝德拉科的身體。

德拉科迅速的給自己加上了盔甲護身,運用他曾經在二年級角鬥臺上展現過的利落身法躲開,並且在同時進行了攻擊。

對付攻擊頻率如此高的盧修斯·馬爾福,攻擊往往是一個最好的方法。一味的防守意味著對手將耗盡你的體力,只有以攻為守才能夠有機會打斷對方的節奏。

當然,對於盧修斯來說,這樣的攻擊讓他遊刃有餘,並且加快了攻擊的速度。

德拉科不得不用上新學不久的咒語——interceptum。它能夠使得咒語停止,將對方的施咒打斷。

interceptum.

interceptum.

interceptum. . .

籠罩自己的氣勢停下了,盧修斯收回了攻擊的姿態,就連頭髮也沒有亂一分。

德拉科抬頭,平撫自己幾乎已經混亂的氣息,做了兩下深呼吸,正理好被汗水浸溼了的頭髮,等待父親的點評——就像他們平時在家裡做的那樣,他將魔杖搭上了自己的肩膀低喃道:“一切為了鉑金榮耀的延續。”

盧修斯點點頭,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顎:“我相信你沒有懈怠自己的練習,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要求早已達到,但是施咒的速度還不夠快。魔杖起到引導魔力、增幅魔力的作用,而你的有杖咒語和無杖咒語,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都是一致的,需要繼續加強。”

“是的,父親。”德拉科點頭,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他從來沒有在學校裡表現出的恭順。

“不過最後的那個咒語很不錯,它停止了我的魔力輸出。”盧修斯對這次的考試還算滿意,他掃視了一眼整間教室,揚起了一個馬爾福家族特有的假笑:“我想一個傑出,應該沒有人有意見。”

“當然沒有,馬爾福先生,這樣的表現足夠在最終巫師等級測試上拿到傑出。”周圍的教授們絲毫不掩對德拉科·馬爾福發自內心的欣賞,並且打趣道:“我想你們已經忘了這是考試。”

“很抱歉,那麼下一位。”盧修斯的笑容毫無誠意,但是所有人都能夠從他明顯愉悅了幾分的心情感受到了他的驕傲和自豪。

考生們有的離開了,有的繼續考試。

哈利·波特等著德拉科先行離開的背影,一種無力感從心裡升起。

德拉科·馬爾福將在考試結束後成為他的教授,為他特別輔導大腦封閉術。當他以為自己足夠優秀的時候,那有著一頭鉑金色頭髮的俊美男孩兒總能夠繼續打擊他的自信。

而在黑魔王迴歸的當下,他是不是應該成熟一點,努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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