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靜在前帶路,道門掌教與一對金童玉女跟在後面。不多時就到了東門。
雨靜令人開啟城門。
四人來到城門外。
旭日已從東方冉冉升起,照到白雪之上,滿地都是銀光,使得雨靜他們四人不得不眯上眼睛,因為白雪反射的光線太過強烈了。
葉能跟著他們四人也來到城外,他要看看這卑鄙陰險的雨靜怎樣欺騙其師道門教主。
道門教主出得城來,第一眼就到自己的八個弟子死在城門樓下,屍體早已冰凍僵硬!
道門教主面色微變,但沒有出聲,他只是繞著這八具屍體看了一圈。
以道門教主的修為,自然看出這八人死於兩招之下:七人一招斃命,而為首者第一招重傷,迫於對手太過強大而欲逃生,無奈只走了三步,卻被兇手一掌斃命。
兇手殺人手段殘忍,但所用招式非常普通,而是強勐靈力所傷。
兇手在這八人身上離下的線索就是:兇手修為高深莫測。
留下這種線索,跟沒留下一樣,沒多大幫助。
道門掌教緩緩抬起頭來,望向站在雪地中的儒門眾人,他的目光從頭至尾掃視了儒門這百十號人物,最後目光才看向儒門掌教文曲。
文曲抱拳向道門掌教行禮:“悲憐道長,文曲有禮了,還望道長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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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憐雙眼看著文曲,似乎在文曲身上尋求答桉。對於文曲的行禮,悲憐卻視而不見。
文曲見悲憐的表情極為可怕,不禁一皺眉道:“悲憐你這個牛鼻子老道,你做出這等模樣,你在嚇乎誰呀?難道你懷疑你門中這八個弟子是老朽所為?”
悲憐聽文曲如此說,才緩緩開口:“你說呢?”
文曲不悅道:“文曲,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需要解釋一番麼?”雨靜冷笑道。
“雨靜休得無理,長輩論事,晚輩不要插嘴,文曲前輩自然會有個說法!”悲憐喝住雨靜,其實是在催文曲的解釋。
文曲本想訓斥雨靜,在道門弟子中,文曲最反感的就是雨靜。
此小子工於心計,兇殘狡詐,雖說修為了得,但其陰險手段每每無所不用其及。
而每個百年一度的比賽中,三教弟子在擂臺上大展身手,可這小子憑著有些不光彩的手段,而贏得冠軍。
這雨靜贏得冠軍,自然變成了道門在域外三教中第一了。
而雨靜使出些不光彩的手段,明知他不對,但又沒辦法說他不能這樣。
比喻,上一個百年的三教論道,雨靜與儒家弟子詩風互相決鬥,打了一日一夜,卻不分勝負。
最後雨靜跳出圈外,卻倒提寶劍,低頭向詩風認輸。
而詩風為人忠厚老實,立即還劍入鞘,忙向雨靜還禮道:“雨兄客氣了,我們算是平手……”
然而雨靜卻手腕一翻,手中劍快如閃電般地刺向詩風。
在場三教所有人,包據三教教主在內,沒人會料到雨靜竟然為贏比賽,而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詩風見雨靜突然向他發難,長劍向他左胸刺來,這簡直想一劍斃命。
好在詩風反應迅速,忙向右一閃,雖躲過心臟要害,但卻脅下中劍。
好在詩風在躲閃長劍的同時,右掌拍出。
詩風此掌含怒而發,貫上了十二成靈力,自然是威力無窮,有移山倒海之勢。
雨靜見狀,只得提劍向右滑出五尺,然後候掌力過後,又將提劍撲上。
此時,三教教主同時出聲喝止雨靜,而文曲見自己的愛徒中劍,邊出聲喝止邊撲到場中,護住自己的弟子。
而悲憐見文曲下場,也怕悲憐對自己的弟子雨靜動手,於是乎也來到場中,把雨靜訓斥了一番。
上一個百年的論道比鬥,由於雨靜的不按常理出牌,最後沒有決出三甲而草草收場。
當文曲指責雨靜為何偷襲詩風時,雨靜卻詭辨道:“兵不厭詐!誰叫他不防備!他也可以這樣對我呀?”
三教在場修士聽到此話,心中震驚不已,看來這個雨靜,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了。
但他們仔細一想,雨靜這斯所言,確有一定道理。
這使人想起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如果詩風有雨靜那種歹毒心腸,趁雨靜假裝認輸之際而發起攻擊,那麼結局只怕是截然相反了。
此時的文曲,見悲憐已訓斥了雨靜,他做為一個長輩,自然不會再去訓斥雨靜。
於是,他對悲憐道:“老朽本來是從北門入的,但由於北門道路崎區,雪過三尺,那一條夾道三十餘裡,悲憐兄是知道的,因此老朽在密羅鎮改道向東而來,因此才到達東門。
“那知貴門弟子被人暗殺而死於非命,如果真知道會碰上這等事,那麼,老朽寧願擔誤兩個時辰,也要從北門而入!大清早的,真是悔氣!”
“哦!你們來時,是誰第一個看到這些屍體的?”悲憐問道。
此時的悲憐已顯得十分冷靜,其實他並不懷疑是文曲所為。
因為,文曲率隊前來道家論道切磋,無論如何不會出手殺他的弟子,他這樣做沒半點好處,就是傻瓜也知道,到人家家門口惹事,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相反,只怕會引火燒身!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誰都不會做的!更何況是活成人精的文曲呢。
“稟前輩:這些屍體是晚輩我第一個發現的,當時我目測,大概是死在昨晚卯時末,周圍沒打鬥痕跡,同時,我們一路西來,未發現任何足跡走向東門。”說話之人正是詩風。
悲憐見詩風對他彬彬有禮,中規中矩,自然高興。
“嗯!那依賢侄之意,殺他們的人是本門城中之人?”
“可以這麼說!因為這八人修為不弱,乃五帝三尊,試問前輩,這八人如果防備的情況下,你能兩招擊殺麼?”詩風微笑著問悲憐道。
“有點難,但如果他們在一堆的話,可以一招擊殺!不過……”悲憐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雨靜。
雨靜見師父著向他,他心理素質再好,也有點心虛。嘴中不由得叫出“師父……”
“為師叫你跟詩風分析一下!”悲憐面無表情的道。
“是!徒兒遵命!不過,詩風這種臆斷也不見得準確!”雨靜抵毀詩風的推理。
葉能離這兩夥人十丈左右,但雙方談話,葉能聽得一清二楚,他暗暗佩服詩風的推理,以其邏輯推理下去,真相幾乎只差兩步出來了。
“呵。雨兄何出此言?以鄙人之見,殺害這八人的是熟人,並且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詩風此語一出,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語不驚人死不休!
連葉能差點要鼓掌了。
可雨靜卻不動聲色,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但他強做鎮定:“此話怎講?詩老弟切莫信口雌黃,亂說一通呀!這可要掌握真憑實據的!”
“雨兄稍安勿躁!你聽我慢慢道來:有七人死於一招,是被強大靈力擊殺,兇手至少是帝境五重以上的修為。
“而七人死後倒在一堆,都向後仰面倒下。這種死法可以推測,這死者八人是圍成一圈,聽兇手或上司說一件很秘密的事,然後遭遇不測,為首一人逃出不足三步,也被擊殺!”詩風微笑著對雨靜道。
而葉能聽到詩風此言,心中佩服得五體投地。這詩風不簡單,好像是昨晚在現場一樣。
“哦!詩風兄弟分析得很有道理,只不過,我有一疑問,你怎麼判斷兇手是我道門中之人?難道從外面來的人殺不了麼?你難道是為你們自己推卸責任麼?”雨靜冷笑道。
“雨兄此話怎講?如果真的是我們所為,此刻你我還站在此處討論桉情?只怕早已刀兵相向了!”詩風不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