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對方冷哼一聲,走到姜彎彎面前,“淮葉已經死了。”
桃酥拉著姜彎彎的手,從她掌心裡將布球拿過,“物盡其用,姜小姐我們各取所需有何不妥。依姜小姐的聰明才智,我相信你必定可以瞞天過海。”
說罷,桃酥轉身離去時還不忘將布球丟還給了姜彎彎,她腳步凌亂堪堪接住,再回頭人已經不見了。
“小姐,奴婢認為桃酥所言甚是,如今不正是小姐一直等待的時機嗎,國公夫人是個善人,如今她認定了你就是失而復得的國公府小姐,定會對小姐你百般愛護,屆時小姐想見到太子殿下便是輕而易舉。”
緋煙的話並無道理,可姜彎彎心中仍是劃過不安和心虛。
“話雖如此,縱然國公夫人認可我,但國公府其他人可不是好湖弄的,我擔心……”
事已至此,她已無路可退,在這場賭局裡姜彎彎被迫選擇了一條愚蠢的法子,但她確實需要走這樣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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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吹起了馬車上系著的玄鈴,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車內的人卻越發顯得躁動不安。
姜彎彎不是頭一次和一個婦人獨處,但這個婦人如今卻是她的“親孃”,來到這個世界細細算來已有五年的時日,從前她在丞相府時生母早逝,因而從未感受過母親的關懷,這樣的日子持續了這麼久如今突然憑空而來得了一個母親,況且自己還用著他人的身份,這波誰看了不迷湖。
“慈兒,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姜彎彎方才在周媽媽口中得知鄭國公府丟失的女兒名叫鄭月慈,是崔氏的么女,她上頭還有三個哥哥,就因為前三胎都是男孩兒所以崔氏特別寶貝這個小女兒。
姜彎彎神情悶悶,手中微微出了層薄汗。
鄭月慈,多麼好聽的名字,這本該是屬於淮葉的……
姜彎彎心不在焉的模樣反叫崔氏更憂心了幾分,她將身子往旁邊移了移,輕輕覆上了對方的手,聲音溫柔無比。
“慈兒,孃親對不住你,當初將你弄丟你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說著說著,她似乎又有滴淚之意,“慈兒,你放心孃親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斷不會讓外人再將你欺負了去。”
心中雖然藏著千言萬語,但姜彎彎實在不知怎麼開口,崔氏滿目的柔情,關心更是溢於言表,看著她姜彎彎不免充滿了同情,崔氏也是個可憐人,她是這樣懷著無比的期待想要找到女兒,可是那個女孩兒卻早就永遠長眠於地下,還是以一種最慘烈的方式被人折磨致死的。
想到這,姜彎彎鼻尖一算,她以帕掩面微微仰頭想要壓制住眼中的淚水,崔氏見狀趕忙上前安慰,只聽得少女用微弱的聲音抽噎著,“我……沒受委屈。”
崔氏心疼極了,不停安慰著。
痛苦的記憶使得姜彎彎不再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他,她乾脆回答了崔氏的問題。
“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東臨,幸得一戶好心人家將我收養,衣食住行皆無所憂,養父養母對我的身世並無隱瞞,早就告知我是撿來的。我到醴都時日不多,純粹是因為想四處玩樂,沒想到能找到自己的親孃。”
姜彎彎這話其實存在許多疑點,但眼下崔氏心裡皆是女兒失而復得的欣喜,自然聽不出她話裡的破綻。
……
一路上,馬車駛得平穩非常,幾乎沒有什麼顛簸,姜彎彎幾近睡去,到了國公府外面才被悠悠喚醒。
“夫人,小姐,到了。”
馬車外,周媽媽輕聲喚著,府門外早有丫鬟排成兩道,恭恭敬敬地服侍在兩側,“請夫人安,請小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