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說要自己去釋放那些大臣,楊俊武自然也不會阻撓。
畢竟對於他來說,作為皇帝的楊威,能早日獨攬朝政,使風國延綿,才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華城,清揚王府。
“母親,翾兒想死你。”楊翾剛進府門,就撲向了正在府門口等待的李敏。
經歷了血雨腥風的他,看來還是母親的懷抱最為溫暖。
“都這麼大了,也不害臊。”楊俊武看了一眼楊翾抱著李敏,似乎好像嫉妒起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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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翾兒再大,也是為娘的孩子,”李敏抱住比自己高半頭的楊翾,雙眼都溼潤了。
畢竟楊翾在李敏身邊似乎從來沒有消失過一整天。
“好了,翾兒,你已經兩天沒好好的做功課與練功,還不快去。”楊俊武似乎要故意支開楊翾一樣,也甚是搞笑。
“母親,我是不是父親菜市場買菜送的,就喜歡折騰我。”楊翾故意如此說道,鬧的一旁聽到的府兵丫鬟嬉笑不已。
“你這孩子,切莫瞎說。”李敏雖然也被逗笑了,但還是責怪了一下。
“你現在知道還不晚,來人取劍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楊俊武怒道。
“是。”一旁的府兵應了一聲。
“父親,我到現在四肢還痠痛著呢。”楊翾面露苦色,畢竟昨日大戰,已經超過負荷了。
要說這速度還真是快,一句話未說完,劍就遞過來了。
“廢話少說,接好,”楊俊武拿起遞過來的劍朝楊翾丟了過去。
隨之更是緊跟其後,眸若冷電,長劍如虹。
楊翾見之,正色起來,往後退了兩步,揮劍而出。
“腔—”的一聲響起後,緊接著的就是亂髮狂舞。
院中落葉也飄蕩了起來,周圍的人更是感到寒風陣陣。
然而,一個個卻如在看跳舞一般,品的是津津有味。
“好。”有的府兵似乎對練武很有興趣,拍聲叫好。
“沒想到僅僅一日,竟有如此進步。”楊俊武看來未用全力,招架著攻勢,還誇起了楊翾。
“父親,三日當刮目相看,我一日就能讓您刮目相看,是不是比那個三日的更加天才?”楊翾似乎也不甘示弱,回應道。
“是嗎?”
楊俊武說罷,劍如虛影一般,從三路而起。
明明只是一把劍,但肉眼看之,卻是三把劍在飛舞。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楊翾雖是節節敗退,但卻並沒有招架不住之勢。
最後一道劍影停留在了V字型,一邊是楊俊武的,一邊是楊翾的。
不一樣的是,一人險些坐在了地上,一人是直接飛在了空中。
然而打鬥還
未結束,半空中的楊翾仍然晃動著劍,刺了下來。
楊俊武深知從天而降的力度,並未硬接,往一旁閃過。
插入地面一尺後,劍開始彎曲。
只怪楊翾武藝太過高強,將所有支撐點都放在了那把劍上。
“乓—”的一聲,劍斷了,楊翾的身體也隨之摔在了地上。
那畢竟只是一把普通的劍,柔韌性與耐久性定然支撐不住楊翾。
楊俊武見機會來了,反身將劍放在了楊翾肩膀上。
“服不服啊,”楊俊武蹲下來問道。
“不服,若不是劍不好,我安會被擒。”楊翾撅著道。
“不服是吧?”楊俊武上去就反手打了一下楊翾的屁股,並沒有理會劍的問題。
“不服。”楊翾倔強的道。
“不服是吧?”楊俊武再次打了一下。
“不服。”
“拿鞭子來。”楊俊武暗想看來手打的還是不疼。
“服,我服,父王武功蓋世,天下無敵,天下無敵。”楊翾見楊俊武要拿鞭子不服也得服了。
本來若是楊俊武楊翾私自練武,楊俊武倒不會這樣。
只是圍觀的人太多,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妻子李敏還看著呢,若楊翾不服老子那得多丟臉。
“好了,好了,”李敏走過來扶起楊翾,“就知道欺負翾兒。”
“就是,就是。”楊翾邊站起來,邊仗著有母親撐腰複合道。
“你,”楊俊武看著楊翾剛想罵他,餘光之中李敏不悅的神情,立馬轉口道:“今天看在你母親的面上,就繞了你,下次再敗下陣來,我非罰你不可,不然怎配做我清揚王的兒子?”
“又是這句話,誰不知你最以我為榮了。”楊翾嘴裡小聲嘟囔著。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今天見你有所進步,就不罰你繼續練功了,去休息片刻,準備找費先生吧。”楊俊武說道。
“王爺,我早在這裡等候了。”費文和走出來說道。
“費先生,”楊翾見到費文和有點躍躍欲試,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一樣。
楊俊武看了看天空,“文和今日還挺早。”
“王爺與公子,哦,不對,昨晚聽王爺說冊封公子為世子了,應該改口了。”費文和還是夠聰明的,無論什麼東西都能記得住,“王爺與世子未過晌午,就將整個王府鬧的乒乒乓乓,怕是無人能睡得著。”
“唉,這倒是個好方法,”楊俊武如恍然大悟一般,“翾兒,往後我們就不去演武場了,就在這院子裡。”
“王爺還是算了吧,到時整個王府天天打鬥不斷,百姓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了呢。況且我如今已是,黎明即起,既昏便息,雖只有幾日,但狀態卻好了許多。”
“好,很
好。”楊俊武很是滿意看了一眼楊翾道:“那你與翾兒去吧。”
“是。”
楊翾拉起費文和就往裡走,剛不兩步就迫不及待問道:“先生,昨日清揚軍與安平司來援,據說是受了您的指示,您到底是如何算出來我與父親有難的,快與我講講。”
費文和聽後微笑了起來,開啟摺扇輕微扇動道:“世子這麼問,在下還真不知道怎麼算出來的。”
“先生這是什麼話。”楊翾瞪著費和文沒有聽懂。
“這只是經驗而已。”費文和說道。
“您快別繞圈子了,”楊翾著急道,暗思跟文人講話是真的累。
“世子錯怪在下了,我並沒有繞圈子。真只是經驗,縱觀歷史長河,每一次政變都離不開武力,要是真的幾句話就能發動政變,除非整個朝局都在手中。雖然那卞王佔了一半的朝局,但若想成功,還是得靠兵,將另一半拿下。世子覺得在下說的可有道理?”
楊翾聽罷,沉思起來。
雖說如此簡單的道理,說出來大家都懂。
然而真正能預先想到的又有幾人呢?
是暗思父王這些年戰功赫赫真的與這費文和脫不開關係。
“然後先生就去找安平司徐大人了嗎?”
“起初啊,徐大人也是不信,當看到大批都督府的士兵隨意進城才相信的。”
“那先生是如何調的動清揚軍的呢?”
“是啊,我沒有兵符,自然調不動清揚軍。但這些年,我在清揚軍中還算有些威望,雖然副統領華佳明有幾分不信,在我立下軍令狀之後還是答應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卻救了楊翾父子。
如若不然卞王可能真的就謀逆成功了。
即便清揚軍回頭報仇,恐怕也是以卵擊石。
“先生,真是神機妙算,翾兒佩服。”楊翾拱手道。
“哈哈,”費文和笑出聲來,“神機妙算談不上,只是分內之事。”
這費文和如此說,看來也是對自己的判斷極有信心,已成了家常便飯。
“先生這兩日可曾遇上喜歡的女子?”楊翾不知道從哪裡想出來的這個問題。
“噓—”費文和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繼續道:“世子切莫在王爺面前提及此事。”
“先生如此好事,為何總是迴避。”楊翾不解道。
“哎,這種事很難說的清楚,往後世子自然就懂了。好了,還是看書吧,看書比較簡單。”
楊翾畢竟才十二歲,哪裡懂什麼愛情。
或許更多的只是對愛情的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