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陳曼蓉已經忙著給幾個人打彩票,就沒注意到他,魏冬這才離開了彩票站。
“魏冬,你有沒有想過,你殺了陳正保,之後你怎麼領獎?”
沈筱有些好奇地說道:“這是瞞不住人的,最終也會追查出來的?”
“我出來才想到的,當時我就是想,他不是好道來的,我嚇唬他一下也行,起碼分點兒!”
魏冬苦著臉說道:“其實,我真不是要殺人的,可是他要對我動手,我這才無奈之下······砸了他的!”
魏冬出來之後,想到這個壞主意,就拿了一把錘子,放在袖子裡,連威脅都有了,弄一筆錢,就來到陳正保家裡。
陳正保是和他妹妹住在一起的,當時也沒在家,魏冬就在外面衚衕裡等著,一般他們回家,都走這條衚衕。
“我等到天黑,也沒見到他回來。”
魏冬接著說道:“要不是一大筆錢跟著,我就走了,想到最少要他一百萬,我就堅持下來,這個傢伙是半夜十二點了,才回來的。”
魏冬攔住了陳正保,問他是不是得到了一張彩票?
陳正保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問魏冬胡說什麼。
“我當時就是想嚇唬他,就說,我知道你是怎麼得來的,分給我一半兒,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魏冬接著說道:“他當時就呆住了一樣,沉吟半天,才答應我了,當時我都高興極了,沒想到,他竟然趁我不注意,拿出一把刀子,刺了過來!”
楊厚對於這個說法,倒是也相信,他沒想殺人,殺人之後也不敢去領獎,最終也沒什麼好結果。
但是陳正保對他動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陳正保殺了人,而且兩具屍體,可能都是他埋的,或許就是在當天晚上,當時心裡不知道怎麼驚慌呢,還能留著這個禍患?
“你看我的胳膊上,還有傷痕呢!”
魏冬抬起一條胳膊,給沈筱等人看了看傷痕:“我當時也是害怕,看到他兇惡的眼神兒了,就順勢狠狠給了他一錘子,由於他低著頭,就敲在他的後腦上,他當時就倒在地上,抽搐起來,我當時也嚇得不行,出了人命啊!”
眼看陳正保的後腦塌陷進去,渾身抽搐,血流不止,魏冬嚇懵了,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拿到彩票好了,逃走也有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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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翻遍了他的衣兜,也沒有找到彩票!”
魏冬滿臉無奈地說道:“這個衚衕常有人走的,我都翻遍了每一處,還是沒有,也不敢再翻了,這才匆忙的離開!”
殺了人,還沒拿到彩票,讓魏冬非常失望。
本以為陳正保已經死了,但是第二天去彩票站的時候才知道,陳正保沒死,而是一直在昏迷,這是陳曼蓉說的。
“這幾天,我就······”
魏冬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心裡就非常驚慌,生怕陳正保醒過來。”
“你真的沒有找到彩票?”
沈筱冷冷地問道:“你擔心陳正保醒過來,你的行為就暴露了,是嗎?”
“我真的沒有找到彩票!”
魏冬搖頭說道:“你說的對,我擔心陳正保醒過來,我就慘了,我沒錢,賠償不起,但我又想,他或許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他的彩票也不是好道來的,這兩天,我就經常來,聽一聽他的訊息。”
沈筱知道他去醫院謀殺的事兒,立即瞪著大眼睛問道:“你沒去過醫院?”
“啊?”
魏冬又是渾身一抖,連忙搖頭說道:“我就是······也沒想怎麼樣,他不是植物人嗎?醒過來······對了,他醒過來了,你們問他,是他先要殺我的,可不是我要殺他的!”
沈筱下意識往楊厚這邊看了一眼。
楊厚也明白什麼意思,魏冬幾乎就說露餡了,他去醫院殺人,心驚不已,以為植物人醒過來,那一段也說出來了。
本想承認的,應該想起來了,那時候陳正保還沒醒,應該不會知道的,就沒說下去。
由於他還說出了後面的話,就是陳正保主動動手的,楊厚認為,他前面的這段話,沒有說謊,衚衕中的事情,確實應該是陳正保先動手的。
沈筱在裡面就是追問了一下,彩票確實沒有拿到,還知道一些什麼,陳曼蓉都知道什麼。
魏冬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個清楚,就是感覺陳正保的彩票不是好道來的,其他的事情,他也不能確定。
至於說陳曼蓉,據魏冬所知,她應該不知道什麼,那天晚上,陳正保沒告訴她,彩票到底是怎麼來的。
沈筱也感覺魏冬沒有說謊,並沒有告訴他,陳正保還沒清醒過來,直接往楊厚這邊看了一眼,轉身出來。
楊厚也連忙迎了出來:“筱筱,他好像沒說謊!”
“嗯,我也感覺他沒說謊!”
沈筱點頭說道:“咱們都知道,陳正保才是殺人兇手,可是這個案子,最初的兩起,只有陳正保知道啊?”
“嗯,這個魏冬並不知道是這麼回事兒。”
楊厚也點頭說道:“他只不過是起了貪念,把事情搞複雜了,現在只要陳正保醒過來,我們就能弄清楚!”
“好像也不會交代吧?”
沈筱皺眉說道:“咱們也沒有證據,說明是他殺了人啊?”
“這個不要緊!”
楊厚想了想說道:“只要他醒過來就行,你忘記我的夢境了,他還和佟凌波做了那種事情呢,或許有什麼留下來吧?”
“對,對!”
沈筱一下子來勁兒了:“我一直在外面,還沒去問一問呢,還有鎖頭上的指紋,我們走!”
沈筱說著話,拉著楊厚就來到另一個辦公室,詢問起來。
裡面的人告訴沈筱,鎖頭上的指紋對比結果已經出來了,是死者佟凌波的。
張新民那邊的結果也出來了,在佟凌波的身上,提取到兩個人體液的殘留物,說明她死前,曾經和兩個人,有過那種關係。
沈筱有些暈頭了,扭頭看著楊厚:“這裡面······是不是還有出入啊?”
“沒有出入,這就對了!”
楊厚小聲說道:“你忘了,最初一個傾訴者,就是最先死去的孫劍濤,還和她做了那種事情呢,可能藥勁兒上來,是之後的事情了。”
沈筱頓時想起來了,可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這就更對了,楊厚的夢境,是連貫的,也就是說,這三起案子,兩個死者,一個植物人,很有可能都是發生在一兩天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