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隊是個聰明人,當然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魏順這小子也打鼾,那就讓他們倆住在一起,自己和楊厚住在一起好了。
上半夜誰也睡不著,聊了一會兒案子,都覺得非常奇怪,邵隊說明天過去協助商量一下就是了。
之後就是看電視,楊厚這邊玩兒手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就是一亮,前方是一條不算太寬的路,路況不能說好,倒也平坦,筆直地向前延伸著。
左側是一片水田一樣,在月光下還閃爍著粼粼的光亮。
右側是樹林,由於車子前方的燈光很亮,樹林之後是什麼,就看不清楚了。
就在這時,視線中出現一輛腳踏車,歪歪斜斜地在前面騎著,似乎是喝多了,也好像是技術不行。
隨著這人的出現,車速也慢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車子忽然倒了下來,人也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一手按了兩下喇叭,那人根本就不見起來。
目光看向道路的一側,很快就伸出手推開車門。
地上這人仍舊不動,伸出手去把腳踏車往旁邊挪了一下。
忽然,目光迅速移動,只見寒光一閃,直奔胸腹之間刺來!
眼前出現的是一張恐怖至極的臉,那不是屬於人類的臉,長著毛的臉,長長的嘴,牙齒都在外面,近在咫尺!
“啊!”楊厚驚呼一聲,頓時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的光線也不算太暗,對面的一張床上,躺著邵隊,呼吸均勻。
腳下過道牆壁上掛著的電視機,還在播放著演唱會,聲音非常小,幾乎聽不清楚。
一定是邵隊看著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自己這是做了一個夢,也可以說,有冤魂來和自己傾訴了。
白天還說過,但願不是太嚇人的,果然是這麼嚇人的夢境,那是一個什麼東西?根本就不是人,狼人?
楊厚仔細回想著夢境,根據以往的經驗得知,每一個環節都非常重要,不能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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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確定這是誰和自己傾訴。
看那道路,好像不是國道,應該是國道旁邊的路,前方左側還有水田,右側是樹林。
再往前面看,好像還有點點的燈光。
那麼這個人應該是最後一個人死者,曹寶東。
白天看過資料的,曹寶東是在去鄉下看望父親的時候,被人殺死的,這應該不是出市裡的路。
而且白天去墓地的時候,最先見到的也是曹寶東,也是他先和自己傾訴的,這一點應該沒錯了。
最初是在車子裡,看到路上有人騎著腳踏車。
這是一個人,確定,還騎著腳踏車,那麼交通工具也出來了,就是腳踏車!
這個人好像是穿著一條黃色的褲子,藍色的上衣,從騎車子的動作來看,年紀不會太大,可以說是個年輕人。
被害者曹寶東看到他摔倒在地,最初也沒下車,按了兩聲喇叭,那人也沒起來。
應該是腳踏車擋住了去路,無奈之下,下去想把腳踏車挪開,就在這時,地面上的“人”已經撲了上來,直接刺中了他。
由於猛然間回頭的原因,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只見那個人的臉上有毛,牙齒外露,恐怖至極。
到這裡,自己就被嚇醒了。
此時回想起來,那個東西,像是一隻狼的臉,似乎是面具,並不是真正的人臉。
任何人猛然間看到這個東西,都會嚇一跳,自己也是因此被驚醒的,如果繼續做下去,那麼接下來就是連續的幾刀。
今天白天討論案情的時候,聽他們說過,就是這裡看守田地的人,聽到了幾聲狼嚎,或許是這個人殺了人之後,還嚎叫幾聲?
忽然,楊厚想起了一件事兒,那就是繼續傾訴的事兒。
以往也有過沒有做完就嚇醒的事兒,但是後來都經歷了鬼壓床,那種感覺可是非常恐怖的,但願今天別再鬼壓床了。
拿起掉在身邊的手機,按了一下,時間是一點半。
自己剛剛睡著沒多久,這個曹寶東就來傾訴了,可是自己也沒弄清楚什麼啊?
被害者已經知道的,殺人者就是那個帶著狼面具的人,年輕人,穿著不太好,騎著腳踏車,應該是個生活條件不太好的人,僅此而已,怎麼破案子?
想到這裡,也不敢多分析了,就算是繼續分析,也要躺下分析,說不定有人再來傾訴,或許能得到更多的線索,明天也好儘快偵破,免得再次發生人命案子。
楊厚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一旦確定下來不是人臉,而是面具,那麼也沒什麼可怕的,再次做夢,相信自己不會驚醒。
就這麼想著,眼前忽然又亮了一下。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道路還算是寬闊,中間有一道隔斷,路上沒有幾輛車子,對面道路上,偶爾有一輛車子開過來,燈光耀眼。
前面快到一個轉彎處時,一個騎著腳踏車人,出現在前面。
這人騎得歪歪斜斜,似乎是喝多了,也似乎是有病騎不穩的樣子。
就在快到近前時,忽然之間摔倒在地,是平著飛出來,一個人和一臺腳踏車,幾乎都橫在道路上。
車速猛然間慢了下來,隨即停止。
道路不算太寬,一人一車橫在路上,目測不好過去。
按了兩下喇叭,那人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目光移向左側,推開車門。
目光看向那個橫躺著的人,直接一腳踢開了腳踏車。
就在目光轉移過來,看向自己車子的時候,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一個黑影撲了上來,手裡寒光一閃!
目光轉了過來,看到一張帶毛的臉,尖尖的嘴,牙齒射出嘴外,異常嚇人,頓時往後退了兩步,目光也移動到後背。
只見一把刀子拔了出來,迅速地往前送來!
目光又是一頓,隨即扭轉過來,看到了地面。
刀子連續的兩下,一進一出,似乎寒光已經不見了,上面血紅一片,刀子前端還滴著血,一滴滴地流在地上。
距離地面只有幾寸,費力地扭轉過來,只見那狼人面具之人,揚起頭來,帶著血的刀子,也舉了起來,似乎在做著某種儀式一樣。
目光移動兩下,緊接著眼前就是一片黑色,擋住了大半邊臉,逐漸,一片黑暗。
楊厚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知道又是一個人和自己傾訴。
這次沒有叫出聲來,似乎剛才也是在夢境中叫了一聲,根本就沒喊出聲來,因為旁邊的邵隊,還在沉沉地睡著,腳下過道對面的牆壁上,電視也仍舊開啟著,還是那場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