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下樓的時候,早沒了公交車,想要去單位,只能打車。
想了想這些天也沒人管自己,秦偉一定已經去了,就算忙不過來,司儀也不敢給自己打電話,去找別人好了。
倒不是偷懶,而是心裡忌諱,既然自己是這個身體狀況,就少惹一些事情,清靜一些才好。
楊厚甚至想到了換一個工作,但自己真沒這個本事。
如果求沈筱的話,沈筱的父親幫忙,那一定不是問題,可沈筱不可能讓自己換工作的,這個工作,能接觸到屍體,萬一要是有人死的冤,和自己傾訴,自己還能幫她破案子。
楊厚嘆了口氣,步行回家。
也沒了案子,更沒有人和自己傾訴,這一覺睡的舒服,下午才起來。
奶奶應該也知道自己累,中午沒過來叫。
楊厚簡單洗漱一下,看奶奶給人看事兒,自己吃了一口,回來還玩兒了一會兒手機,這才去公交站點等車。
這時候楊厚才意識到,自己最近幾天很少坐公交了,也不知道沈筱今天早上去沒去接自己,應該沒去,這個案子還要忙著處理。
來到單位,秦偉和王家林在一起吹牛,楊厚昨天就沒來,也不好來了就走,只能和兩個人聊了起來,沒去看孫啟政。
上半夜沒活,下半夜來了一個,秦偉就去了。
楊厚正好休息,躺在床上,一覺睡到電話鈴聲響起,正是沈筱打來的,又來接自己了。
楊厚過來上了車,沈筱看了楊厚一眼,就伸出手來摟著楊厚的脖子,面帶少有的微笑:“小厚,你真聰明,昨天給我出的主意,還真瞞過去了,我又立了大功,這樣下去,快成神探了。”
“你倒是不錯,我可慘了,又被嚇又要琢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楊厚也想借機會再說一下:“對了,這單位實在是不怎麼樣,你幫我換一個單位,怎麼樣?”
“不行!”
沈筱立即搖頭拒絕,大眼睛瞪著楊厚:“這單位怎麼了?挺好的,你就在這裡幹著吧,奶奶和孫啟政不是都說了,積陰德,有好報的!”
楊厚知道沈筱的意思,也無話可說了。
沈筱這才發動車子,一邊往市區開去,一邊說起了周文慧案子的細節。
兩個人也都感覺到非常驚奇,確實和夢境一點兒不差,就連一些細節,都是那麼精準,之所以迅速破案,還有一個巧合,那就是刁樹軍的老婆去報警,要不然還不會這麼快就破了案子。
就在車子要開進市區的時候,沈筱的電話響了起來。
沈筱也車子停在一旁,讓楊厚開,自己連忙接了起來:“邵隊!”
也沒聽到那邊說了些什麼,就聽沈筱驚呼一聲:“啊?那行,我立即過去!”
“怎麼了?是不是有案子了?”
楊厚問道:“不行我就下車,別耽擱了你的正經事兒。”
“快,去前天周文慧家附近的別墅型小區。”
沈筱結束通話電話,立即說道:“那邊發生了兇殺案。”
“啊?”
楊厚愣了一下:“那我還是不去了,這種事情······”
“別廢話,快開車!”
沈筱也沒換位置,捅了楊厚一下:“這類案子,多半都是有冤屈的,沒準你還能幫姐一把呢!”
楊厚也真是無奈了,好在那個位置自己也知道,還是在那邊發生的案子,那就去吧!
二十分鍾之後,楊厚按照沈筱的指引,把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型小樓的門前,和周文慧家的結構幾乎是一樣的,距離也不算太遠。
門前已經停著兩輛車子了,還在門前拉起了一道簡單的警戒線,應該是沈筱單位的人已經先趕到這裡。
沈筱下了車,並沒立即上去,還揮手示意楊厚下來。
楊厚沒辦法,也不忍心拒絕沈筱,既然還能進去,那就下來。
沈筱拉起楊厚的手,就往別墅小樓走去。
門口的幾個人,楊厚看著也眼熟,應該都是沈筱的同事,常來常往的,也認識楊厚,知道是沈筱的好朋友,還幫忙破了好幾個案子,自然沒人阻攔。
兩個人走進大廳,就看到二樓旋梯上面的一個臥室門口,站著好幾個人,兩人也從旋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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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人看沈筱拉著楊厚上來,都給兩個人閃了一下。
沈筱在前面進來的,看了一眼,立即站住了腳步,鬆開楊厚的手,低聲說道:“你先在門口等著姐,別進來!”
楊厚巴不得不進去呢,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連忙轉身出來。
這時候就聽裡面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邵隊,死亡時間應該就是昨天夜裡十一點到一點之間,雖然現場是這個情況,但並沒有被侮辱的痕跡。”
“嗯!”
邵隊答應一聲:“其他情況呢?”
“邵隊,挎包就在附近!”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說道:“裡面還有一千多塊錢的現金和幾張銀行卡,都沒有丟失,身份證也在,確實叫齊敏。”
“哦?”
邵隊輕哦了一聲:“要是這麼看來,不是圖色殺人,也不是為了財物,那麼是仇殺了?小沈,你看呢?”
“嗯,我看也差不多。”
沈筱的聲音傳來:“但也不能排除是情殺,或許因為嫉恨,才把死者弄成這樣的,否則就沒有必要了,您看呢?”
“嗯,非常有道理!”
邵隊立即說道:“立即去調查一下死者齊敏的外圍情況,主要是她的丈夫和外面的情人之類的,這是重點。”
門口的幾個年輕人立即答應一聲,轉身就下了樓。
楊厚知道在自己來之前,他們應該已經詢問過報警的人,掌握一些情況,邵隊也迅速做出部署,自己在這裡就沒意思了,跟著幾個人就下了樓。
本想回家睡覺,可沈筱還不知道自己走,那就在車子裡等一會兒好了。
等了有半個小時的樣子,沈筱才下樓上了車:“小厚,我先送你回去,今天有的忙了,你晚上要是······這也不嚇人,就是······有點兒不好。”
沈筱想說晚上做夢能幫個忙,覺得還是不太好,就改了口。
看沈筱吞吞吐吐的,倒是引起了楊厚的好奇:“筱筱,什麼情況啊?”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被殺了。”
沈筱邊開車邊說道:“現場你看也不好,這女死者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還呈大字型擺在床上,是被勒死的。”
楊厚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怪不得沈筱讓自己在門口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