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被楊厚說愣了,眼睛瞪得溜圓:“什麼意思?他還會來?”
“對,他一定會來!”
楊厚嘿嘿笑著說道:“按理說藏在這裡,不會有人找到,就算找到,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正所謂做賊心虛,兇手不會放心的。”
“聰明!”
沈筱連連點頭:“咱們晚上就過來守株待兔,這次就抓了他,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的,這就是證據!”
“咱們儘快離開,到對面的小樹林中。”
楊厚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沒人:“兇手也未必就晚上來,白天來更不會引人注意,咱們來的還算非常及時,兇手或許也想等平息一下,再來取回去,現在開始就盯著。”
沈筱更是連連點頭,和楊厚一起來到樹林中,躲在一棵大樹後面。
“你盯著,姐給你買吃的去。”
沈筱拍了拍楊厚的肩膀:“上次就餓了你一頓,今天不能讓你餓著了。”
楊厚也沒注意時間,一看都下午一點半了,其實時間都耽擱在路上,學校就不近。
後面那個小門出去,不遠處就是一家飯店。
楊厚這邊根本就不用盯著什麼,這裡距離湖邊還有一段距離,但也不算太遠,有人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尤其是楊厚還認識這兩個人,身材上非常好區分。
沈筱去了好久,才拎著兩個兜子回來,買的倒是挺全,有新出鍋的小籠包,還有兩個菜和一瓶啤酒,放在地上。
“將就吃一口,你說的非常對,白天也有可能會來,我把車子也開到後門這邊來了,萬一抓到呢?”
沈筱拿出一個小籠包,抓著就給楊厚送到嘴邊來:“你先吃一個嚐嚐!”
楊厚伸過嘴來,還沒吃進去,眼角餘光就看到右側有個人轉了過來,連忙扭頭看去。
這一看心裡猛然間一跳,也顧不得吃了:“筱筱,好像就是陶立峰,會不會是來取走連衣裙的?”
“真是他,你說的太對了,這麼快就來了!”
隨著人影逐漸走近,沈筱也看清楚了:“準備,一旦他去了石頭縫,咱們就跑過去抓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
楊厚連忙說道:“快拍攝一下,留下個證據,章偉不知道地點,他親自來取的!”
沈筱還真沒想到這裡,立即把手機拿了出來,就在大樹後面,把陶立峰過來的情況拍攝下來。
陶立峰根本就沒往這邊看,目光一直注意著岸邊,很快就往石堆走去。
“行動!”
沈筱也不拍攝了,拉著楊厚就站了起來:“這邊還沒人,抓了他,我叫人過來帶章偉!”
“不用這麼抓!”
楊厚嘿嘿笑著說道:“他不認識我們,直接走過去,看著點兒就行,上來咱們再抓!”
沈筱想了想也是,陶立峰應該不認識兩個人,在門前看的時候,他沒往外面看,就聽楊厚的。
兩個人拉著手出來,走到環路上,往下面看去,正看到陶立峰手裡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往上面走來。
陶立峰看到兩個人,頓時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迎著兩個人走了上來。
沈筱的手已經在後面了,楊厚等陶立峰擦身而過的時候,一把抓住陶立峰的胳膊,順勢擰了過來。
“你們······瘋了?”
陶立峰被嚇了一跳,渾身都是一顫:“大白天的搶劫?這裡可是校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陶立峰還企圖掩飾,看到沈筱在後面摘下來銬子,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我們不是搶劫的,是抓殺人兇手的!”
楊厚擰住陶立峰的胳膊,往後門走去:“陶立峰,你別想隱瞞了,你的態度,已經出賣了你,如果你沒有虧心事,早就大喊起來了,不是嗎?”
陶立峰又被說得渾身一抖。
沈筱可更加高興了,這小子就是聰明,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如果陶立峰沒有虧心事,大白天的被兩個人抓住,不用看到銬子,早就喊救命了。
“哼,我可是有身份的人!”
陶立峰的臉色早就變了,還在勉強狡辯:“我不用喊,到時候看我不投訴你們!”
兩個人不再理他,一會兒見到證據,他就老實了。
這裡距離後門不遠,沈筱立即給莊雷打了電話,叮囑莊雷過來帶章偉回去,自己開車繞過來,再次來到服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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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分鐘,就把章偉買裙子的影片都拍攝下來,上了車,一路直奔單位。
今天可不是半夜了,不過沈筱還是讓楊厚過來看著,自己和一個記錄的來到預審室,追光燈打了過去,照在陶立峰的臉上。
這也是一種威懾,讓陶立峰有種暴露在人前,無所遁形的感覺。
“陶立峰,沒有證據,我們不能抓你!”
沈筱在這個環節很有一跳,俏臉繃得緊緊的,盯著陶立峰冷冷地說道:“既然來到這裡,就老實交代,爭取一個好態度!”
“我沒什麼好交代的!”
陶立峰被照得眯起眼睛,看了沈筱一眼:“我也沒犯什麼罪,我是教授,希望你們弄清楚一些,給我賠禮道歉,立即把我放了!”
“別來這套,你嚇唬誰?你塑料袋裡的白色連衣裙,還有章偉去四季服裝店買裙子的影片,都是證據。”
沈筱看他不說,繃著臉說道:“如果你還覺得不夠,我還在河邊拍攝到你的腳印,就算你換了鞋,我們也能找到,對比一下也完全可以。”
陶立峰被說得渾身一顫,但還是沒開口。
“你們殺了兩個人,第一個是陳思思,第二個是鄭茹,都是你裝女人跳下去的!”
沈筱看陶立峰的身子微微發抖,接著說道:“而且我們還做了屍檢,屍體是在跳湖之前,就已經死亡了,這些都瞞不了人,還有你和章偉的醜事,一定要我說清楚嗎?老實交代!”
這下陶立峰徹底的崩潰了,雙手也插進了頭髮裡。
良久,陶立峰才開口道:“從小我就有病,我也不知道這個病的來源,在男人面前,我感覺自己是女人,在女人面前,我又感覺自己是個男子漢,讓我也非常苦惱!”
這句話說得沈筱和外面看著的楊厚,都是一愣。
兩個人曾經分析到這裡了,但也認為他就是取向有問題。
即便是雙向的,也不是沒有,但陶立峰這種情況,好像還不完全是雙向的,似乎就是一種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