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要您開心,我什麼都會去做。”
席恩喃喃的說著,身上的劇痛相比即將要幫小剝皮的忙來說,已然可以忽略了。
他只是拉姆斯·波頓飼養的動物,甚至還比不上狗,大概接近於糞坑裡的蛆蟲。
走出帳篷時,拉姆斯大人對他說。
“你是臭佬,你永遠是臭佬,無論你聞起來比從前的味道多麼的難聞,但是不要相信你的鼻子,記住你的名字,記住你是誰。”
“臭佬”。
席恩恭敬的說:“您的臭佬。”
“只要幫了我這個小忙,我就讓你作我的小狗,還讓你每天都能吃上肉”,拉姆斯大人許諾。
“你也許會企圖背叛我,會企圖逃跑,反抗,或者站到我的敵人那邊!”
席恩趕緊辯解:“不,大人,我不會背叛您!”
“噓......別出聲,我不想聽你的否認,你敢忤逆我,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只要是個人,若是處在你的立場上大概都會想要反抗我,但我們都清楚你是什麼,不是麼?如果你起了背叛我的念頭,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最好先數一下你的手指頭,好搞清楚那樣做的代價。”
拉姆斯·波頓的眼神就像看穿了他。
臭佬知道代價。
七根,他想到,七根手指頭。
一個人有七根手指頭也還算將就。
七是一個神聖的數字,代表作七神。
他仍然記得當拉姆斯大人剝掉他無名指上的皮時有多麼的痛苦。
所以他願意做臭佬。
席恩就像條狗般跟在拉姆斯·波頓的身後,他時而仰頭看天,臉上滿是絕望。
這又是灰色的一晚,溼悶而多霧。
風暴地刮來的風吹在臉上,彷彿潮溼的口勿。
他只要微微合上眼睛,就可以看到那些旗幟在凜冽的北風中不屈地飄揚,獵獵作響。
但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吹在他臉頰上的風是從南方刮來的,而白楊灘上飄揚的旗幟則是粉底上的紅色剝皮人。
他暗暗祈禱,珊莎不可能認出我。
有些人或許會記得那個還不曾知道自己名字的大男孩,但是臭佬對他們而言是陌生人。
席恩距離最後一次照鏡子已經過了很久,但是他知道自己看起來有多老。
他的頭髮有很多已經脫落,剩下的也變得蒼白,就像稻草一樣乾燥脆弱。
地牢中的生活令他像老婦人一樣虛弱,而且瘦的幾乎一陣強風就能吹倒。
他希望從小一起長大的珊莎不會認出他,而且他是個太監,也許不會對珊莎造成太大的傷害。
席恩必須那麼做,因為拉姆斯·波頓性情多變,殘忍至極。
一旦惹他發怒,他會足柔,躪他們,再拿他們的屍體去餵狗。
席恩沒發現,其實在他的視線中隱藏著希望。
只不過他忽略了,忽略了那渺小卻具有大能量的血蚊。
此時盤旋在眾人頭頂上的卓戈很是糾結,他有意救走席恩·葛雷喬伊和珊莎。
並不是他對這兩人生起了惻隱之心,而是他倆能改變北境和鐵群島的格局。
因為他們一個是艾德·史塔克的長女,另一個則是鐵群島的法定繼承人。
現在卓戈四面楚歌,若能得到狼家後裔的感恩,說不定他能得到回報。
當然,已經與他結仇的艾莉亞·史塔克會是個變數,但是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於能不能救出這兩人,卓戈只能試試。
一行人來到了恐怖堡繼承人的帳篷,這裡沒有燈光,被黑暗吞噬著。
拉姆斯·波頓帶頭走進了帳篷,藉著火把的光芒,他們發現凌亂的床上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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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見了,眾人意識到。
席恩暗暗慶幸,難道珊莎已經逃走了?
但是他轉念一想,根本就不可能,因為營地守衛森嚴,若是他們想,就連一隻信鴉都飛不出去。
“她人呢?”
拉姆斯·波頓向左右詢問。
三人一直都與他在一起,珊莎的行蹤,他們怎可能知曉?
這一問,讓他們很是糾結,他們不敢說出理由。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這麼沉默下去,小剝皮恐會發飆。
而席恩的處境是最危險的,因為他連狗都不如。
還好,淹神並沒有完全拋棄他。
席恩忽然發現了珊莎,他的異姓妹妹正蜷縮在帳篷裡最黑暗的角落,用一張寬大的狼裘蓋住了自己。
若非她不住的發抖,席恩肯定發現不了。
他覺得妹妹和他一樣,害怕小剝皮,哪怕這惡魔是她的丈夫。
席恩現在是臭佬,他沒有資格直呼珊莎的名字。
他用沙啞的聲音輕聲呼喚道:“夫人,您沒必要躲藏,您的丈夫來了。”
這話一出,蓋在狼裘下的身板抖得更加的厲害了。
席恩甚至聽到了嗚咽低泣聲。
“臭女表子!”
眼看拉姆斯·波頓有要爆發的跡象,席恩趕緊先他一步走過去,掀開了狼裘。
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露了出來,藍色的,太藍了,就像藍寶石一樣。
雖然視線有些模糊,但卓戈還是覺得那個憔悴的女孩很漂亮。
高顴骨,藍眼睛,棗紅頭髮,身材修長而優美,是個標準的大美人。
珊莎看到臭佬的瞬間,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但慢慢的僵住了。
她試著詢問了一聲:“席恩,你是席恩嗎?”
席恩垂下頭,不敢看她。
“不,我不是席恩,我,我是臭佬,夫人,我是臭佬。”
就在此時,拉姆斯·波頓走了過來,用雙手掰正臭佬的臉,讓珊莎看了個清楚。
珊莎·史塔克下意識的向後挪了挪,她臉上寫滿了恐懼。
小剝皮獰笑著說道:“對,你猜得沒錯,他就是席恩·葛雷喬伊,鐵群島的合法繼承人,你父親艾德·史塔克的養子,殺死了你兩個弟弟的兇手!”
席恩失聲大哭:“不,我不是,我是臭佬。”
他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一個萬死難辭其咎的大罪人,因為他帶領鐵民摧毀了撫育他的家園。
並殺死了許多從小就關心他的親人,朋友,以及慈祥的長者。
“席恩,你是個惡魔!”
丈夫的話勾起了珊莎的傷心,她也放聲哭喊起來。
“哈哈哈哈......!”
拉姆斯·波頓就喜歡看到這樣的場面,但他覺得自己還不夠興,奮,他想看這兩兄妹熱火朝天的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