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管事府邸中,管事肖路安肅殺冷然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白色絲絹手帕捂臉,厭惡的圍著屍體檢視著。
良久輕輕起身,問道:"可有發現異常?"
身邊護衛面帶羞愧之色,"稟大人,沒有!這些人都是自己自殺的,且都留有遺書。"
"哼!"肖路安冷哼著起身,"聽說過扎堆吃飯喝酒的,你聽說扎堆自殺的嗎?用用腦子!"向著大殿走了兩步,似是想起什麼,"步天殤沒說什麼嗎?他的城守府發生這麼大的事,居然還能坐的如此安穩!"
護衛沒有回答,只是臉色難看的低著頭。大人物間的博弈,小人物怎麼敢插手。
這些大人物們的想法,往往與他們說出的話不同,如果單靠一句話就去獻殷勤,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烏雲密佈天空陰霾,這是要下雨了。
此刻天空陰暗的比夜晚還要黑,真的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形容了。
步天殤跪在落花殿中,面帶微笑與不恭的看著一位少婦。
頭挽雲鬢笑顏如花,卻隱含著怒氣。
薄紗朦朧下是妖嬈無限,玉臂輕抬託起步天殤的臉,"我聽說你昨天出手了!"
青衫微敞露出堅實的胸口,幾縷長髮自然的落於兩頰,伴著臉上邪異的微笑,"還請師傅責罰!"
蝶落花慵懶的起身腰肢輕擺,"有必要嗎?"說著起身向大殿深處走去,穆然回頭玉手輕輕勾了勾,盡顯嫵媚妖嬈。
步天殤待到蝶落花轉過身,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愁苦。
漠然起身邁步跟了上去,最後在一水汽繚繞的浴池邊停下。
薄霧濛濛間一抹羊脂白皙,同時伴著淡淡的撩人清香。
但凡是男人聞了,定會獸性大發不可遏制。
反觀步天殤依舊冷淡微笑,只是輕輕解下衣衫,露出健碩的身軀緩步走入其中。
嘩啦...
水聲響起,步天殤從後面摟住蝶落花,"他們辦事不利,被幾個學員撞破留了證據,不死就會將我揪出,你捨得嗎?"
嘩啦...
蝶落花猶如水蛇般轉了個身,將步天殤壓在身下,"不捨的!我等了你千年,才等到轉世投胎的你,怎會捨得你!"言畢她深深的吻了下去。
薄霧瀰漫清香撲鼻,水聲潺潺間,滿是鶯鶯燕燕之聲。
...
戴飛的小院中四人面面相覷,雖然討論了許久。可依舊沒有可行的辦法,戴飛更是抓耳撓腮。
如此美女在前,自己卻不能表現,怎能讓他不著急。
終於沐雪輕嘆一聲,"其實還有個辦法,可我不想這麼做!"
戴飛聽到頓時急了,"都這個時候了,有辦法先說出來,這可不是想不想做的時候。"
沐雪看著戴飛,"空間切割,是不是可以直接切出一條空間通道?"
戴飛點頭,沐雪繼續,"那能不能直接切開一條直達中華星的空間隧道?"
戴飛愣了隨即明白了之前沐雪的話,"你要找老大來?"
沐雪滿臉的無奈,"好像我沒得選!"
"你決定了,我就開始準備,不過這需要時間!"
戴飛說著起身活動著身體,緩步走到院中看向烏雲密佈的天空,"咱們離開也一年多了,你也該去看看他了。"
谷雲天很是鬱悶,剛招了兩個好弟子,第一天就請假不來。
居然還不給自己說原因,這讓他很是惱火。
來回的在雲天殿中踱著步子,終於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畢竟兩人剛來,還是自己的弟子,到底會遇到什麼麻煩,會讓兩人不來上課呢?
戴飛正看著天空發呆,忽的一道劍光落下,青衣長衫的谷雲天出現在小院中。
"師傅!"戴飛沐雪近乎同時喊道,連忙上前行禮。
而梁晨和思雨則是驚愕恐慌,不知所措的呆在那裡。
谷雲天長老,緋月城三大長老之一。
不過轉而一想,也就不在驚訝了。
以戴飛沐雪的天賦資質,他們的師傅如果是其他長老,那才見鬼了呢!
"為何不來上課?"谷雲天說著看向他們,不經意的卻看到了梁晨和思雨,"他們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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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沐雪看到谷雲天的瞬間,不由手拍額頭,心中大呼怎麼把師傅給忘了。
於是沐雪上前拱手,將昨天晚上到今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谷雲天大為意外,模樣甚是愁苦。心中更是感嘆,這可真是兩個惹事精,昨天只是少安排了這麼一句,今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不由也是躊躇起來,畢竟牽扯到蝶落花這個女人的事,都不會太好解決。
要知道緋月城本來是不存在城主一說的,只有緋月城長老會。最初被尊為緋月城城主的人是嶽不悔,而他經常閉關幾十年十幾年才會露面一次。
所以蝶落花來了之後,以其特殊的能力,以及狠辣的手段,強行獲得了緋月城城主的名號。
而在背後所有知道她的人,都稱她為緋月城惡魔。
谷雲天頭疼了,這個女人從來不收弟子,自從四年前收了步天殤以後,就對外聲稱這是她關門弟子。
所以對於這個弟子,她可是護短的狠!
而沐雪戴飛手裡所掌握的證據,隱約指向的就是步天殤。
如果對方不知道,暫且把這件是放下也就無所謂了。
可那些人的死,就足以表明對方已經知道。
如此就算現在想要暫時放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畢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看到沐雪和戴飛,但最不穩定的因素還是思雨。
她可是步天殤的女人,天知道這段時間,她有沒有通知步天殤。
而且根據沐雪的描述,沐雪當天晚上就在自己的居所中撞見了她。
這種巧合也太巧了,很有可能就是步天殤本人的安排。
想到這裡谷雲天看向思雨,眼神冰冷充滿寒意,忽的他手結劍指,對著思雨打出一道灰色真炁。
噗通!
毫無防備之下,思雨直接昏厥倒地,同時從她身上遁出一道紫色流光,速度奇快的射向天際。
谷雲天臉色一冷,果不其然這女人身上有古怪。
沐雪、戴飛和梁晨,更是面色凝重煞是難看。"你們都跟我走,去我的雲天殿,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少時,四道劍光飛起,只留下了思雨。
而就在眾人離去後,粉色迷幻的霧氣籠罩了小院,步天殤從中走出,臉上帶著意外的看著她。
而緊隨步天殤之後走出來的卻是天星,只見他憤恨的看著這個小院,"真可惜,只是晚來了一步!"
啪...
幽靜的小院中巴掌打在臉上很是響亮,步天殤皺眉揉著手掌,"無能的廢物,讓你招人你給我惹亂子,還讓我幫著你設局。現在好了,事情似乎牽扯上某位大人物了。該跟我說實話了吧!"
天星捂著臉憤恨的看著他,可人家是手握實權的人,想到以後還要依仗與他,不由的還是說道,"那人叫梁晨,我報復他是因為,他幫了那兩人!"
步天殤的手一抖,憤然的抬頭,四下看著小院,不由的甩起胳膊又是一個巴掌!
啪!
這次比上次還響亮,"你是要告訴我,我們惹上了谷雲天嗎?"步天殤又驚又怒,惡狠狠的說道,"沐雪戴飛,這兩人可是他的弟子,你是想讓我死嗎?"
啪啪...
又是一連串的耳光,打的天星是連連後退,登時就被打成豬頭。
而他也害怕了,谷雲天是誰恐怕緋月城的人都知道。
那可是三大長老之一,與蝶落花和老酒鬼酒天熊同一個級別的人。
怎麼會這樣?
自己怎麼稀裡糊塗的,就惹上了這麼個大人物。
而且如果的步天殤想要全身而退,只需要把自己交出去。隨便套上一個謊報罪名,然後就可以把自己就地正法了。
不過現在他好像也有麻煩,想到這裡天星說到,"步天殤,你也不好過吧!他們似乎掌握了什麼證據,要不然你怎會如此上心。"
說說著他笑了,他覺得可以把步天殤跟自己綁在一起,"你我的身後都不乾淨,現在更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與其拿我出氣,倒不如想想如何除掉他們!"
"除掉他們?你是想徹底激怒谷雲天嗎!"步天殤冷峻的笑著,"我和你可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只是條臭蟲,而我是條龍!如果你再敢這麼對我說話,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著看向天星,抽出絲帕捂住口鼻,"臭蟲要想好好活著,就不要妄想成為真龍!我走了,你好自為知!"粉色霧氣再起,步天殤消失其中。
"呸!"豬頭般的天星吐了口血水,呲牙咧嘴的說道,"要是在中華星,你才是臭蟲,嗎的!"
稍稍整理一下衣衫後,頂這個豬頭的他也走了。
雲天殿地下,乾燥通風。
"天哪!你這麼好的天賦,那些負責測試的人就沒告訴你嗎?"
這聲音是谷雲天的,而傳來的地方,是一塊漆黑色的測試石。
站在測試石前面的是梁晨,此刻正茫然的看著嗷嗷亂叫的谷雲天。
"我的能力不是金和火嗎?"梁晨茫然的問道。
"哈!"谷雲天笑了,"金火?什麼金火,你的能力是天災和破空,娘的,這群老師現在也不好好幹了,這麼好的一個苗子,居然埋沒了三年之久。等老夫騰出手來,看我不收拾他們!"
"天災和破空是什麼能力?"一旁的沐雪又一次沒管住嘴。
又得一名天才弟子,谷雲天很是高興,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原來天災又可叫天火,能力者可以化身為烈火隕石,或者召喚天空中的烈火隕石攻擊。這種能力可以瞬間毀滅一座城市甚至一塊大陸。
而破空更為恐怖,那就是可以破除任何空間。
確切的說,沒有任何空間可以將他困住,因為破空就是空間能力者的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