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全身一震,但還是鎮定的說道,"您說!"
老醫生點頭,儘量平和的說道,"你母親肺部有個很小的腫瘤,現在不確定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如果是惡性的,那麼基本上就可以斷定是慢性肺癌初期。
如果是良性的,我們大可以不管,或者你們做手術拿掉,鑑於病人的年齡,我是不主張手術的。
但是中海有醫院,可以做微創手術,不用開刀對人體的傷害很小,就是費用很貴,大約需要五萬左右!"
**不斷點頭的時候,老醫生又說道,"而從其他的檢查結果可以看出,你母親的身體不太好,所以目前不是手術的最佳時機。
而腫瘤剛剛形成,初期的發展不會很快,因此我建議回去好好的養一個月,再考慮手術的事情!"
最後**對老醫生一番感謝後就要離開,但老醫生又叫住了他,說道,"你母親應該有月子病,這在北方是很常見的一種病。
想要根除其實很簡單,我跟你說個地方,你可以去試試!"
當**從老醫生那裡出來後滿臉的笑容,一邊對母親說她的身體沒什麼病,一邊帶著母親到了婦產科。
老醫生看著**離開的背影,輕聲說道,"人小鬼大,前途不可限量,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月子病屬於婦科病的一種,而看婦科病也只能到婦產科了。
另外**雖然有老醫生的推薦,但還是想聽聽婦產科醫生給出的治療方案。
最後**發現,老醫生和婦產科醫生給出的方案都一樣,都是中藥蒸汗治療加上適量的運動。
當知道蒸汗一次需要八百多的時候,**的母親說什麼也不答應了,可是**的堅持下母親也只好就犯了。
十天的時間,連續蒸汗十次,母親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
飯量明顯的增加不說,精神也比以前好了十倍不止。
而這幾天裡裡外外的折騰下,**一共花掉了五萬塊。
當**和母親坐上回牡丹市的火車時,**才明白了一個道理。
正所謂沒啥別沒錢,有啥別有病,這五萬塊還只是給母親買了一些補品,治療月子病的錢。
現在母親的月子病算是治好了,但醫生說每年入冬儘量找個專業蒸汗地方連續蒸幾天,以防復發。
**看著母親紅光滿面精神奕奕的樣子,心裡想著值了!
他覺得自己比那些等著父母沒了,才想起給父母大辦葬禮的不孝兒女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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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錢也買不回親媽,人要是沒了就真的沒了!
**還有一個心結,就是母親肺部的腫瘤,這個需要在最近一兩個月趕緊手術。
畢竟肺部的腫瘤不發展是不發展,一旦開始發展就是擴散性很強的惡性肺癌。
也因為現在夠小,等到**母親身體養好了,**就可以帶著母親去中海做微創手術了。
畢竟如果是鐳射微創的話,修養個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
而手術後每隔三年複查一次,連續複查四次不復發就算痊癒了。
**想好了,等九月二十號開學,就帶著母親去中海。
不出意外的話,報道後到軍訓開始這段時間,母親正好做完手術出院。
而回到家裡後,**專門跟母親說了一下她病情的實際情況,畢竟如果母親不知情的情況下,想要說服母親繼續請假治病是不可能的。
果然母親還是為難了,不過**決定親自去母親的單位替母親請假。
但是這個決定他沒有跟母親說,而母親在回家後休息了一天,就又上班去了。
想到幫母親請假,**第一時間想到了***的站長,按照**的想法,站長應該是整個***最大的領導了。
其實**雖然是鐵路職工子女,但是對於鐵路上的規矩,他還是不清楚的。
一般來說,一個***上會有幾個值班站長,而每個值班站長會帶領一個組。
對於真正的負責大局排程的站長,其實是不會出現在值班站長辦公室的。
真正的站長一般都是呆在調度室裡,用來管控進出站的列車,以保證在下一班列車進站前,上一班列車能夠離站。
而火車客運站中還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管理***運營的,一種是養護鐵路段的。
當然**的母親屬於***運營部分的,不過**找到的人卻是一位值班站長。
此人名叫章永豐,當**摸到他辦公室說明來意之後,張永豐本想讓他去找真正的領導。
可是當**說要帶著母親去中海治病,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後,他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其實張永豐和**的母親是老同學,他知道**的母親是個單身媽媽,一個人帶大孩子不容易。
但是***有規定,長假一年只有一個月,如果需要第二次長假,必須間隔四個月才可以再次申請。
不過聽**的這個說法,好像**母親的病情容不得拖延。
可是**母親之前已經用掉了一個月,章永豐知道**母親想要再得到一個月的假期已經是不可能了。
再加鐵道部改組這個敏感時期,如果被上頭領導知道**母親身患重病,最後的結果只可能是被辭退!
因此章永豐沒說什麼,直接告訴**回家等訊息。
**不明所以,以為這是一個需要流程的事情,畢竟母親上次就是等了好長時間才請下假來的。
因此**覺得這種等待或許是要走流程,也就回去了。
可是晚上的時候,章永豐卻找到了**的母親,說了**白天來找他的事情。
**母親聞言,只是笑了笑說道,"老張啊!你別聽孩子瞎說,我沒事,一點小病而已!"
章永豐卻很認真的說道,"什麼小事情,肺上長了個瘤子,還是小事情?我覺得你兒子挺孝順的,比我家那個好多了。我要是哪天病了,那小子都不一定能來看我。你看你家阿哲,看你不同意,都能偷偷跑來替你請假。這可真是好孩子啊!"
**母親笑了說道,"那又怎麼樣,我的長假已經修完了,總不能再請假,再說現在這個特殊時期,我可不想把這個工作丟了。我今年四十多,在堅持幾年就能退休了!"
章永豐聞言一擺手,"你拉倒吧!你現在肺上都長瘤子了,十年...你能堅持到嗎?依我說,你就聽孩子的,去治病!"
**母親很為難的說道,"可是我的假期已經用了啊..."
"用我的!今年我沒什麼事情,假期還沒用,給你了!"
"這怎麼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一個值班站長,幫一個售票員請假,站長指不定多高興呢!"
"這樣不好吧!嫂子那裡..."
"你就別擔心她了,那個我現在就去找他們幾個商量一下,這樣這一月,他們五個人一共六個全天,堅持一下也就挺過來了。你這邊治病要緊!"
**母親看著章永豐,心裡又是為難又是感激,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章永豐比**母親大了三歲,但是兩人是高中同學,又是同時到***一起上班的同事。
二十多年的同學和同事關係,讓**母親對這個老大哥很瞭解,因此她沒有拒絕對方。
不過晚上母親回家的時候,**還是大吃一驚。
只見母親陰沉著臉,好好的訓了**一頓,最後對他說道,"你章大爺用他自己的假期幫我請的假,等回頭有了時間要好好感謝人家!"
後來母親好好的跟**說了車站的規矩,**這才知道自己找錯了人!
而第二天清晨,**接到了韓菲菲的電話,不過用的是中海的號,"我到中海了,是我媽陪我來的!"
**聞言很是吃驚,不過仔細一想,已經是九月十幾號了,的確到了開學時間了。
緊跟著何雅也打來電話,說是趙繼海太纏人了,所以她決定提前到學校報道了。
九月十三號下午,趙繼海打電話過來,說他請客!
當趙繼海和**兩人見面後,兩個大小夥子都笑了,這一次他們身邊都沒女人,而吃飯的時候也很是簡單。
兩人都稍微喝了點酒,趙繼海依舊對**千恩萬謝,另一方面對他沒有早點意識到這一點而感到後悔。
現在何雅去了中海,趙繼海也馬上要去學校報到了,大家都到了分離的時刻,談話中透出了那份戀戀不捨。
**也覺得這個暑假過的太快了,到現在韓菲菲、何雅、姜柯、朱欣然都去學校報道了,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明天我也要去中海了,有啥要對何雅說的,或者有什麼東西讓我帶過去的嗎?"**口是心非的說著。
趙繼海很感激,但還是說道,"不急,有些事情註定不能改變的。何雅的第一次啊!看來要便宜別人了,不過沒事老子要的是何雅的人。等等學業不緊張了,老子親自殺到中海找她去!
到時候我做東,請你跟韓菲菲一起吃飯!"
而**心裡卻在冷笑,不過嘴裡卻說道,"到了中海我請你!"
趙繼海微微一笑,點頭說道,"行!"
從崑山到中海,在2005年的時候,就算是快車也要九個小時,慢車一般都在十二個小時。
當**和母親下了火車後,就馬不停蹄的到了中海心胸內科專業醫院。
而這次為了讓母親住進去,**算是見識了黃牛的厲害,僅僅是醫院裡的一個床位,**就花了兩萬塊。
之後就是預約手術等等,當**得知母親的手術安排在了五天以後,也就是九月二十一號的時候,他這才放心了。
等忙完這些**才去了學校,而**成績優異,華南大學給出了減免一學年的學費的待遇,同時還給了一筆入學獎學金,而這筆獎學金大約有兩萬元左右,要等到真正開學後才會發到了**的手裡。
同時**還瞭解到,學校的軍訓是從九月二十三號開始的,而按照醫院給出的康復週期來說,大約術後七天病人就可以出院,但是眼看就到國慶長假了,**覺得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母親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