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道卻攔住了**,"年輕人,你頭上的傷很重,我建議你修養一下,否則可是要出問題的!"
**摸了摸頭上被傘扣砸出的傷口,搖搖頭說道,"不礙事,我的朋友還在找我,我必須要離開了!"
...
廖璇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許多人圍著她,而她也不是在帳篷裡了,而是在醫院的病房裡。
後來她才知道,因為太過勞累,昏睡的時間太長了,朋友們怕她出事兒,這才把她送到了醫院。
而在她的臨床是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人,此刻他看著廖璇的眼神裡帶著些許的疑惑。
這個時候一名醫生走入了病房,只見他問那位病人,"你現在能記起自己是誰嗎?"
病人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剛才的夢裡,我夢到了學校!"
跟在醫生後面的一名實習醫生插口道,"那你是大學生了?"
"我不知道?也許是個保安也不一定?"
主治醫生皺眉,無奈的說道,"你算是走運的,如果不是大地震,我們是不會救你的!"
說完這名醫生走了,而廖璇的朋友們聞言很是生氣。
其中一人說道,"這算是什麼醫生,醫生不就該救死扶傷的嗎?怎麼這不地震,難道還不救人了?"
廖璇卻是苦澀一笑說道,"醫生也是人,救助一名危重病人,需要消耗的資源很多,這些東西都是錢。醫生想要救人,可是在體制內他也是無可奈何!"
"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啊!來的時候我問過護士了,這個人是為了救一個孩子,被一輛卡車給撞了。幸好的是身體沒事,可是頭撞在了路邊的路基上受傷了。最可氣的是,被救孩子的家人,帶著孩子離開了現場,是那位卡車司機把人送到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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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被救的孩子還沒能找到,只是聽說有人送來一封信,是孩子家人送來的,說什麼他們家裡很窮,又遭遇地震實在是沒有錢負擔救命恩人的醫藥費。
我聽到這裡想罵人,這世道怎麼了,被救的人反倒怕恩人訛他們,反而躲起來了。
撞人的卡車司機卻非常有擔當,不過他也很窮,據說是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
現在他已經沒有錢了,可是人卻在這裡,說要看著傷者康復出院!"
廖璇聽了這位朋友的講述,心裡也不是滋味,不由多看了臨床的這位病人兩眼。
這一看不要緊,廖璇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而且對方的眼神是那麼的熟悉,這讓廖璇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而盯著看的時間長了,廖璇感覺這個人曾經跟自己很親密,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好朋友。
可是對方現在包的像個***一樣,除了一雙眼睛外,長相根本看不出來。
不過廖璇心裡卻有了自己的決定,她讓朋友找來撞人的卡車司機,想要問一下這個病人的樣子,可是卡車司機卻說不出來。
因為他救起人的時候,這人滿臉是血,根本看不出長什麼樣子。
但廖璇還是為這個病人拿出了五十萬的醫療費,而且廖璇越是看著這個人的眼睛,越是覺得他肯定跟自己有關係。
並且廖璇突然決定離開這裡,帶著這個人去中海接受治療。
而這個時候幾名士兵走了過來,他們拿著一張照片,在醫院裡逐一的詢問著,"你好,你見過這個人嗎?"
不過他們陰差陽錯的沒有走入這間病房,很快就折返回去了!
這位病人的嗓子有些沙啞,說話的時候總是含混不清的,需要很認真的聽才能明白他說的什麼。
但是廖璇從這個人的聲音裡,卻找了無比熟悉的感覺的,準確的說應該是久違親切的感覺。
廖璇的心裡隱隱的有些答案,但是她不敢確定。
另一邊,拿著照片找人的幾個士兵,很快就放棄並離開的醫院,因為他們休息的時間要動了,還要繼續清理廢墟救人。
"這位戰友不知道怎麼樣了,唉..."
"有句名言,傘兵天生就是被包圍的!我最近就聽到一些小道消息,第一批跳傘進入災區的戰友裡,死了六個,但是到現在只找到了四個人,還有兩個人沒找到。據說掉到了河裡,現在上面以失蹤處理,還沒通報死亡,估計活著的可能不大。"
"走了,咱們是兵,為的就是百姓。你們別這個表情,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可是你們也不想想,咱們當兵是為了什麼?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道德**的人,但是我有一條做人的準則,從事什麼職業就竭盡所能的做好。
既然我當了兵,就要當個好兵。
什麼是好兵,我想你們比誰都清楚..."
"對!再多奮戰幾天,爭取多救人!"
而那個揚言要當一個好兵的士兵,看著手裡的照片,無奈的搖頭說道,"兄弟,希望你活的好好的,多救幾個人出來!"
這張照片上的人就是**,現在東華實業的來到災區救災的人,也在找尋**,部隊裡也在找。
一時間**的照片到處都可以看到...
這天下午,廖璇做了幾個體檢,當確定身體沒問題後,廖璇準備辦理出院手續。
一個中海來的女志願者來給廖璇幫忙,而在來的路上她看到了**的照片,於是到了之後她就直接告訴了廖璇。
"姐,我剛剛從前面回來,那裡現在正在到處都找一個叫**的人,他好像是第一批跳傘進入災區的,可是進入災區後卻失蹤了。好多人都說可能已經死了..."
廖璇聞言先是微微吃驚,然後回頭看了臨床的那個病人,說道,"我知道了!"
女志願者很奇怪,嘴上也就直接說了出來,"姐,聽說這次第一批跳傘進來的人,死了六個,卻只找到了四具屍體。"
廖璇回頭看著對方說道,"我知道了!"
一個月後...
華南學院裡,洪玥的家中,洪玥抱著孩子,何雅在廚房做飯。
**、姜楠、蔣菡、白啟恆坐在沙發上,所有人表情凝重,他們不願承認一個事實,**可能已經死了。
而且屍體可能已經腐爛了,如果他落入河流中淹死,屍體卡在水底的某個位置,那麼屍體是不會浮上來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腐爛的屍體最終會被埋入泥沙中。
中海武警部隊醫院裡,廖璇帶著之前的那個病人,在這裡的內科病房裡住了一個月了。
這個人依舊想不起自己是誰,但是繃帶已經拆開了,儼然就是**。
今天內科病房裡來了一位新的護士長,此刻正在病房裡開會。
"大家好,我是從707部隊醫院過來的田心南,很高興成為你們的護士長。我剛來還不熟悉病房情況,希望各位同事能夠配合我的工作!"
而在內科的主治醫生辦公室裡,馬麗也在坐著自我介紹,她們兩個是一同調過來的。
其實她們的調動純粹是工作上的,她們也不知道**會在這裡。
首先發現**的自然是田心南,因為她是最先接觸到病例資訊的,當她看到**名字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跑到了病房裡檢視。
當時廖璇真給**餵飯,而**的目光有些呆滯,眼睛看向遠方。
田心南看到這裡心裡一陣的難受,畢竟她是喜歡**的,可是病例上寫的清楚,顱腦外傷記憶喪失。
所以現在的**,可能不記得她了。
而馬麗是查房的時候見到的,其實醫院裡能夠見到重名的人很多,所以馬麗在病例上看到**名字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留意。
但是,病歷上那八個大字,依舊讓馬麗很是震驚。
顱腦損傷,記憶喪失。
不過當時她是壓住自己難受的心情,在查房結束後,她再次來到了**的病房。
**的病房是雙人間,可是廖璇為了方便照顧他,直接要了兩個床位,把整個病房包了下來。
其實廖璇、馬麗、田心南,她們是見過面的,當初廖璇接**出院,她們兩個都在。
所以當馬麗再次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廖璇勉強擠出個笑容說道,"你到這裡來工作了?"
馬麗點頭,看著**問道,"他是怎麼了?"
"車禍,為了救人,頭撞在了路基石上了!"
馬麗很是意外,但是看著**一臉懵懂的感覺,她突然笑了,"現在好了,這傢伙總算是消停了!"
廖璇笑了,"是啊!他總算是不亂跑了,可以留在我身邊了!"
"**他們知道嗎?"
廖璇聞言神色突然緊**來,但卻搖頭說道,"不要告訴他們,如果你非要說,請不要告訴他們**在這裡。我不想他們打破我現在的幸福!"
"你太自私了吧!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母親,這麼長時間沒有兒子的訊息,他母親會是什麼感受?"田心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面帶怒意眼含淚花。
廖璇依舊微微一笑,她已經哭不出來了,"**的媽媽之前因為一次意外成了植物人,醒過來後被送到美國進行後期康復去了。"
馬麗、田心南全都傻了,好半天後,田心南像是虛脫了一樣,直接坐在了地上,"怎麼會這樣,小蚯蚓和他媽媽怎麼會是這樣的下場!"
馬麗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有些事情還是要說的,但是我不會說出他在這裡的,但是他現在的情況,我需要告知**他們。"
廖璇收起笑容,有些威脅口吻的說道,"希望你說話算話,如果這裡出現了其他人來看他,我會立刻帶著他離開!"
馬麗和田心南一愣,她們能感覺到廖璇的決心,如果真是這樣,廖璇肯定會這麼做!
不過馬麗很快反映了過來,"他不能這樣失憶下去,記憶這個東西如果被封存的太久,是會遺忘的。你不想得到一個忘了你是誰的**吧!
從現在開始,我會安排一系列的檢查,儘可能的找出他失憶的原因!"
田心南也站了起來,"對,馬麗姐說的不錯,為他好就讓他恢復記憶!"
而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突然說話了,"這個世界好奇怪,你們居然還在用這種手機,為什麼不用智能手機呢?蘋果、華為、三星...安卓或者IOS,這種手機只能打電話發短信,連微信都不能用,也沒法連WIFI!
都2018年了,你們還在用這麼老土的東西,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