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何還是會有點悶。
蹙了蹙眉,謝言慢吞吞走回房中。
他來到大津皇朝,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若不然也不會是他來。
原本是想要在皇宮裡邊,偏是被丟到了這端王府,失去了刺探皇宮的機會,又沒有手段可以與他的人聯絡。
此時的他,還真就是陷入了艱難境地,只盼著他的手下可以機靈一點,早日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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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正在後院的麒麟苑,陸琪正給她投喂龍鬚酥。
講真,好吃,是真的好吃,甜而不膩,還帶著點清涼,她原本只想吃一點,然後安撫幾句就離開。
但吃了一塊又一塊,簡直就是無法停止。
頭也不疼了,心也不累了,反倒是有些舒坦。
“王爺,您娶那啟國的質子,可是自願的?”陸琪見他開心了,就想套話。
哼,誰都別的搶走他的專屬寵愛!
沈越嘆息一下,“怎麼可能會是自願,那不過是皇上下旨,本王也不能違抗。”
所以現在沈越都還不知道該如何跟謝言相處,本來一開始就只是打算相安無事,安安穩穩度過這幾年就可以將人送回去。
但是呢,那一個預知夢徹底擾亂了她的思緒,現在若是再不去做點什麼,只怕是怎麼死的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我就知道!”陸琪十分開心,一把抱住沈越的腰肢。
這下,沈越雙眼微微睜大,一把將人推開,神色有些驚慌。
陸琪毫無防備,被推得身子歪了歪,差點就倒了。
“王爺!”陸琪又滿是幽怨,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衣服。
沈越張了張口,想解釋又被那幽怨眼神給堵了回去。
她就不該來的!
“咳咳,本王忽然想起還有宮裡的事情尚未處理,得趕緊回去,你做的龍鬚酥很好吃。”
沈越快速說完,又快速溜走。
陸琪蹙了蹙眉,哼了一下,侍從上前,“這是今日王爺的記錄。”
陸琪拿過來,看完就笑了,“這倒是有點意思了,你們說端王落水之後出了點毛病我之前還不太相信,現在倒是明白了。說是性情大變,還不如說是換了個芯。”
這身子還是端王,但這言行舉止卻截然不同。
“那公子,接下來如何是好?”
陸琪笑笑,“還能如何,這不就是見招拆招,一探究竟。說不定在這‘小端王’的手裡,我還更容易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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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才出了麒麟苑,正是心煩時候,她步履匆匆,差點就撞上了兩個俊美男子。
“王爺小心。”
“王爺何事如何著急?”
沈越驚訝之下,後退了幾步,眼前兩個男子,一個儒雅溫和有如美玉,一個面若沉水深沉難猜。
唯一相通的便是,兩人都有著俊美的相貌。
一看到他們,沈越就猜出來是誰了。
儒雅的那個是從餘杭帶回來的,叫做陳青川,是個落魄公子。深沉的那個則是從山匪的手中救下來的,叫做宋澤,來歷不明,但身手不凡。
他們或是情願,或是不情願,全都被帶回來,被原主當做是男寵養著。
對男人來說,屈身在後院,估計就是一種屈辱,不過見到這兩人時候,沈越見到的不是不甘也不是不滿,而是從容,是恣意。
換做是在別處,他們估計可以散發自身光芒,但在端王府的後院,只能是珠玉蒙塵。
“王爺?”
沈越艱難移開目光,“有點急事,我……本王先回去了。”
陳青川淺笑道:“我送王爺回去吧。”
沈越微訝,抬眼時候就與他對視了一會。
好吧,她承認她膚淺,好難去拒絕帥哥……尤其是長得好看還是個溫和的翩翩公子,誰不願臣服於溫柔呢?
“我就不陪著了,王爺慢走。”宋澤嗓音沉沉的,帶著可以讓人沉溺其中的磁性。
這讓沈越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長得好看就算了,就連聲音都這麼好聽。
走了一半,陳青川開口:“王爺可是在為朝堂之事煩憂?還是因為新夫人的事情?”
說到這個沈越就覺得沒勁,“都有吧。”
光是娶謝言那還沒什麼,但偏是又要被皇帝拿出來在朝堂之上說,成何體統?甚至還丟了河道的監工,她是不懂這方面的,但也知道完成之後必定是會得到百姓愛戴並且還可以得到不少的賞賜。
小錢錢跟好名聲都沒了,就鬱悶!
“王爺其實不必陷身在這泥淖之中,只要王爺願意,便可脫身。”陳青川的聲音很輕。
沈越詫異看向他。
現在要脫身?她想起了傅明,又想起了趙瑜,以及沈靖。
後邊這兩個暫且不說,但河道這件事將無辜的傅明牽扯進來,她多少都有些愧疚。
若是此時說離開就離開,可不就是有點無恥。
“再說吧,現在還不能。”沈越擺擺手,“好了,就送到這,你先回去,本王改日再找你。”
目送著沈越離去,陳青川腳下一轉就回了後院。
此時宋澤正在等待著他,一人一亭一壺茶。
“如何了?”
陳青川淺笑,“的確是變了不少,心思完全藏不住,倒像是心性年輕了幾歲,但本質還是好的。”
宋澤不置可否,給他倒了杯茶。
“當年你我不過是受了端王的恩澤,才甘願留下,而今你打算怎麼做?”
陳青川思索半晌,“十年之期未到,我不能走。”
宋澤卻是嘲諷勾唇,“你還真是迂腐。”
“彼此彼此,宋兄不也是沒打算離開?”
宋澤眸光沉沉,有如潑墨翻滾,“我想再等等,走當然是要走,但不是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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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人出事,他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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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之中,沈越有些憂愁,雙手託腮,面前擺著是一封信。
剛才她一回來,暗衛就給她送來了一封密信,這上邊寫著的不過就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這暗藏著什麼含義。
外界看來,端王就是個不學無術,毫無建樹的閒散王爺,就連是禮部的職位也都是一個賦閒的工作,每日到那轉一圈或者坐一會便可。
而在朝堂之上也沒有誰會是站在她這邊,更是受到趙瑜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