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萬萬沒想到, 商君凜會為他做這種事。
無力抓住身下被子,沈鬱只覺得自己身處風暴正中央,被高高拋起, 遲遲無法落下。
窗邊花開得正豔,枝丫伸進屋裡,羞怯合了合花瓣。
許久後,商君凜鬆開他,喉結滾動, 嚥下口中之物。
迷茫中, 沈鬱看到這一幕,眼中掀起驚濤巨浪,連原本要說的話都忘記了。
商君凜撐著身子往上移,尋到沈鬱唇的位置,俯身。
沈鬱偏頭躲開。
商君凜掰過他的臉, 眼中醞釀風暴:“為什麼躲開朕?”
“陛下沒漱口……”
“怎麼還嫌棄起自己的東西來了?”商君凜好笑。
沈鬱不答, 也不給親。
商君凜毫無章法地在沈鬱臉頰,脖頸處留下一串吻痕,心中癢得厲害。
起身拿水隨意漱了漱口,繼續傾身過來:“這回可以了吧?”
話音剛落,吻也準確落在了沈鬱嘴唇上。
“阿鬱, 朕想要你。”
伴隨著吮吸聲和水聲,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危險。
沈鬱掙了掙,他身子軟的厲害,根本無法逃脫男人的桎梏。
“唔……”
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突然被人造訪,沈鬱不適地皺了皺眉。
男人的吻離開嘴唇,覆上眉眼:“阿鬱,放鬆。”
沈鬱無法放鬆, 身體繃成一條線。
商君凜試了幾次,沈鬱都無法適應,兩人額頭都滲出一層細密汗珠。
沈鬱咬緊下唇,緩解不適,因為疼痛,他臉上血色褪去,紅唇雪膚,眼尾殷紅,眉頭緊緊蹙起。
吻輾轉到頸側,商君凜深深吸了口氣,忍住繼續的念頭。
早前商君凜就擔憂過沈鬱可能無法輕易接納他的問題,卻沒料到,事到臨頭會這麼艱難。
手指離開後,沈鬱好受了一些,他抬手摸了摸男人額頭的汗珠:“陛下自己解決一下吧。”
“阿鬱怎可這般無情?”商君凜不滿地拉近了與沈鬱的距離。
沈鬱被男人牢牢桎梏住,心頭發虛,別開臉不去看商君凜。
拇指按壓紅潤唇瓣,商君凜嗓音低啞:“阿鬱換個地方幫朕好不好?”
沈鬱抿了抿唇。
“阿鬱連自己的東西都嫌棄,朕不會勉強你,除了這裡,”商君凜點了點沈鬱嘴唇,眸色暗的厲害,“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幫朕。”
“今日恐怕要讓阿鬱受些累了。”
商君凜說完,再次吻上青年的唇。
這次的動作又急又狠,沈鬱被翻騰的海浪再次高高拋起,拽緊的手指被強硬分開,指縫被侵佔,與商君凜十指相扣。
天色漸漸暗下去,沉浮間,沈鬱幾次被男人的動作從半夢半醒中拖醒,他累到不行,偏偏商君凜興致正濃,一遍又一遍。
不知節制。
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沈鬱已經不記得了,再次醒來,外面已經天色大亮。
身上很清爽,想來是被清洗過,衣服也很乾爽,被褥也被換過,沈鬱動了動,痠疼感瞬間從全身各處傳來。
“嘶——”
昨晚到了最後,沈鬱恨不得直接把人踹下床,只是每次伸腳都會被男人捉住,好好把玩一番,吃了幾次虧,沈鬱只能由他去。
沈鬱不知道別人如何,但他知道商君凜這樣的精力絕對不是正常人能有的,昨晚可能是受了刺激,被以往每一次都要久。
何止是受一些累,沈鬱揉了揉痠痛的手腕,想要坐起來。
商君凜端著熱粥走進來,看到的就是沈鬱起身的一幕。
青年臉上泛著紅暈,眉眼懨懨,嘴唇尤其紅潤,染著一層水光,像是熟透的果子,誘人採摘。
動作間,輕薄衣衫滑開,露出一片斑駁。
商君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將粥放到一邊,扶著沈鬱起身。
“餓了嗎?”
商君凜算準時間去端了粥回來,沈鬱正好睜開眼。
“有點。”幾乎一夜沒休息,沈鬱神情懨懨的。
知道他愛潔,商君凜喚宮人端來熱水。
洗漱後,沈鬱披上外衣,挪到軟榻上,他現在全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心情也不怎麼好。
商君凜一勺一勺喂沈鬱吃完粥,見他還是有些精神不濟,問:“要不要再睡一會?”
沈鬱不想睡了。
商君凜陪了他一天,傍晚的時候被大臣叫走議事。
商君凜磨磨蹭蹭不肯離開,沈鬱推了他一下:“陛下還是快去忙正事吧。”
商君凜無法,只得去了。
等他回來時間,沈鬱已經躺在軟榻上睡著了,燭光下,商君凜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放輕動作將人抱起,放到床上。
可能是前一晚累太狠了,沈鬱被抱來抱去也沒醒。
第二天沈鬱精神還是有些不濟,商君凜叫來顧太醫為他看診。
顧太醫把完脈,看了一眼商君凜,低下頭,研究措辭。
“顧太醫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商君凜抱著沈鬱,一隻手不輕不重揉捏沈鬱指骨。
顧太醫橫了橫心,用儘量平穩的語氣道:“貴君身子尚未完全恢復,陛下在房事上還需要多多節制。”
商君凜手下動作一頓。
“……朕知道了。”
顧太醫開了藥離開,回去的路上邊想邊搖頭,真是辛苦貴君了。
沈鬱焉了三天,第四天終於恢復過來了。
“這些天你還有聽到外面議論進後宮的事嗎?”沈鬱為自己沏了壺茶,問慕汐。
“沒有了,陛下敲打了一番那些動了心思的家族,他們現在至少表面不敢表現出來了。”至於心底會怎麼想,慕汐覺得自家公子說得對,她難道還能去管這些人心裡怎麼想嗎?
既然事情被商君凜解決了,沈鬱也不再多問。
“陛下讓人做了架鞦韆,公子要去坐一坐麼?”慕汐見沈鬱今日精神不錯,提議。
沈鬱在屋裡窩了幾天,也覺得該出去走走。
院子裡的鞦韆和玉璋宮的大相庭徑,沈鬱走過去摸了摸,坐下來。
鞦韆是架在一顆古樹下的,古樹枝繁葉茂,正好遮擋了頭頂的陽光,沈鬱拿了本雜記,緩慢翻閱。
“何人擅闖?”
外面傳來喧鬧聲,沈鬱從書裡抽出心神:“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慕汐一臉茫然,“奴婢去看看。”
慕汐說完,轉身向聲源處走去。
不一會兒,慕汐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是一名女子,吵著要見陛下。”
關於獨立工部成立一個新部門的事已經提上議程,商君凜最近都在忙這件事,現在正好在與丞相等人議事。
“可有說原因?”沈鬱放下書。
“沒有,”慕汐搖頭,“她沒有傳召,侍衛不讓她進,她偏要進,奴婢這就讓人將她打發了。”
即使在行宮,要見皇帝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沈鬱和商君凜的住處守備森嚴,若沒有傳召,守衛不會放任何人進來。
一般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硬闖,驚擾聖駕可是重罪。
沈鬱從鞦韆上起身;“帶我去看看。”
還未走近,沈鬱就聽到了女子溫婉的聲音,這聲音給沈鬱一種熟悉感,走近一看,果然是幾天前遇到的那個人。
那天回來後,沈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差點把自己搭進去,現在看到人,他突然覺得某處隱隱作痛。
那天除了沒進去,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到最後,沈鬱累的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怎麼回事?”沈鬱輕咳一聲,打斷那邊的對峙。
“貴君。”守衛躬身行禮,“這女子說陛下遺漏了東西在她那,她想當面將東西還給陛下,可她沒傳召,屬下也不好放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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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麼會遺漏東西在你那?”沈鬱淡漠注視站在外面的女子。
女子咬了咬唇:“陛下那天去了隱玉軒,民女是在那遇到的陛下,東西也是在那遺落的。”
“你將東西給我,我會替你交給陛下。”沈鬱不打算放人進來,這女子本就覬覦後宮,今日過來恐怕也是目的不純。
“不行,我必須親自將東西交給陛下。”女子後退一步,眼眶微紅。
沈鬱眯了眯眼:“你的目的是歸還東西還是見陛下?若是前者,東西給我就行,若是後者,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
她的目的自然是後者,那天她在林子裡等到深夜,也沒等到人,回去後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就聽到陛下大發雷霆不許他們動歪心思的訊息,她沉寂了兩天,為排解苦悶迷了路,沒想到陰差陽錯撿到了陛下掉下的玉佩。
那一刻,她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也聽聞過,宮裡的沈貴君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兄長告誡她,不要和這個人對上,她目的沒達成,不願輕易樹敵,可她沒想到,貴君說話會這般直接。
被那雙通透眸子看著,好似心中一切算計都無所遁形。
“貴君怎可這般汙衊民女,民女只是想將陛下落在民女那的玉佩歸還,並無其他心思。”不管如何,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的小心思。
“玉佩?陛下將玉佩落在你那了?”
青年的神情令人看不透,女子心中略有些不安,卻還是點了點頭。
“我說呢,陛下前兩日丟了塊玉佩,原來是被你撿去了。”本就是隨意掛在腰間的,丟了商君凜也不在意,還是沈鬱發現他佩戴的玉佩少了一塊,才意識到丟了。
“既然是丟掉的東西,也沒有拿回來的必要,不過到底是陛下的貼身之物,放在外人手裡也不太好,慕汐,將玉佩拿過來。”
慕汐走到女子身邊,不顧她掙扎,將玉佩拿了回來,交到沈鬱手裡。
沈鬱看也不看,直接扔到地上,瞬間,玉佩被摔得四分五裂。
“被人染指的東西,毀了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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