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楊豐大怔,整個房間裡的人,都是震驚,全部目瞪口呆地看著端木嵐,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嚴厲的話。
楊豐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憤怒道:“那個該死的許師兄,他竟然這樣害我,我必須先殺了他,我再死!”
端木嵐說:“你現在死,那個許暘,有我們天月宮對付,他跑不了!”
楊豐望向端木嵐,問道:“嵐兒,你真的想我死?”
走到端木嵐的面前,昂首挺胸,楊豐視死如歸地說:“你打吧,你一掌打死我,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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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想趁機報仇,現在終於有了機會,你報復我吧,可以如願以償了。”
“誰叫我當初對你下那麼重的手,你懷恨在心,你動手吧!”
給穆青青披上外衣,端木嵐說:“這件事,就交給天月宮處理吧,我也不能擅自處理,我看,還是要給銀月長老說一下,看他怎麼辦,那樣是最公正的!”
“我要是打死你,你肯定不服氣,只會覺得我對你有私憤,你死了也不會瞑目!”
楊豐擋在門口,低聲下氣地說:“嵐兒,你要是把這件事告訴銀月長老,那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他老人家,他可是把整個銀月門的希望,都寄託在我的身上。”
“你這樣做,不但讓我身敗名裂,還會讓我師父傷心透頂!”
“你這麼聰明,能不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求求你了,嵐兒,我求你了!”
一臉肅然,端木嵐嘲笑道:“你這麼怕死?”
楊豐說道:“我不怕死,可我怕對不起師父,他對我真的太好了,我不能做出半點讓他傷心失望的事。”
“這一回,我真的是被人陷害了,那個許暘騙了我,我現在後悔不已。”
端木嵐說:“我可以通融一下,可是要穆姑娘點頭才行!”
“她要是去找銀月長老告狀,我怎麼袒護你,最後我不也受到你的連累嗎?”
心裡一怔,楊豐看著穆青青,蹲下去哀求道:“穆姑娘,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許暘,提著他的人頭來給你賠罪,你看怎麼樣?”
“你要是不同意,你就提出條件,只要肯原諒我,你儘管說!”
穆青青兇狠狠地說:“我要你和許暘,一起死!”
“你們兩個都是衣冠禽獸,都不是好東西,我恨透你們了,你們兩個的人頭擺在我的面前,才能消除我的心頭之恨!”
整個房間裡的人,又是一片沉默,大家沒了主意。
穆青青站起,推開楊豐和端木嵐,要往門外走。
清楚她是要去找銀月長老告狀,她是認真的,楊豐臉色煞白,端木嵐、阮玲和趙沅都是一臉緊張,感覺這簡直是滅頂之災。
看到穆青青鐵了心要去找銀月長老,去告楊豐的狀。
楊豐、端木嵐、阮玲和趙沅,他們相顧而視,一臉凝然,心臟怦怦直跳,全部感到大事不妙,又沒有好的辦法。
情急之中,楊豐立即伸出二指,點中穆青青的穴道,說道:“穆姑娘,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這麼走,現在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端木嵐心領神會,馬上勸道:“是呀,等天亮了再走,我們在這裡陪著你!”
楊豐一臉無奈,說道:“玲兒,沅兒,你們幫我照顧穆姑娘,讓她好好睡一覺,我去找那個許暘問清楚,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
回事!”
穆青青喊道:“我不要在這裡,你們都是壞人,我不相信你們!”
楊豐又是伸手一點穆青青的身子,讓她立刻昏迷,扶她上床,對身邊的三個人說:“你們幫我照顧她,我把許暘抓來,讓他給穆姑娘賠禮道歉。”
“等他把穆姑娘的氣勸順了,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敢保證,這一定是他們情侶之間鬧了彆扭,現在穆姑娘只是在氣頭上。”
端木嵐一臉猶疑,瞥了穆青青一眼,又看了楊豐一下,說道:“楊豐,你讓我太失望了,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
楊豐一臉無奈,說道:“嵐兒,你就不要這麼說我了,我的人品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這次是錯在許暘,他太粗暴了,對付自己心愛的姑娘,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溫柔!”
“真是氣死我啦,這種蠢男人,竟然把這麼好的事都攪黃了,這可怎麼辦呀?”
阮玲提醒道:“你們說,那個許暘,會不會畏罪潛逃?”
“他要是逃跑了,離開了天月宮,那時豐哥就說不清楚了,一定會成為那個許暘的替罪羊。”
趙沅點頭道:“說得對,那個許暘闖了這麼大的禍,擔心自己身敗名裂,從此隱遁,那我們豐哥就慘啦!”
“許暘隱姓埋名一輩子,那我們豐哥豈不是要揹負罪名一輩子,那當真是冤枉!”
端木嵐一臉憤然,撞了一下楊豐,怒氣衝衝地坐到椅子上,嗔道:
“臭小子,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搞成這樣?”
“你對付我的時候,怎麼那麼狡猾,現在對付這個姑娘,你就沒有一點兒主意,你當真是想不出辦法嗎?”
楊豐大怔,看著端木嵐,說道:“這兩件事怎麼能夠相提並論呢?”
“我和你是私事,可是和這位穆姑娘,是公事。”
“私事,什麼都可以商量,可是公事,就不能隨便說說了。”
“你身為天月閣的師尊,可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刁難我。”
微微一笑,端木嵐說:“我看這件事,最可怕的是被銀月長老知道,你不如親自去找銀月長老,把這件事情的始末說清楚,等他瞭解整個事情之後,自然會對你寬恕了。”
楊豐驚喜,高興地抱著端木嵐,誇讚道:“嵐兒,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不會讓我死,你會幫我的!”
在端木嵐的臉上親了一口,楊豐說:“我現在就去找師父,你們在這裡等著我。”
端木嵐拉住楊豐,說道:“你現在去幹什麼,不讓你師父睡覺了嗎?”
“反正穆姑娘就在這兒,我們看著她,你明天白天再去,把這件事的始末說清楚。”
“我看這樣,你就沒有什麼事了!”
“另外,你當著我們的面,把這件事情也要說一遍,否則我們,可不相信你,你覺得怎麼樣?”
楊豐點頭,馬上應允,迅速關上房門,拉著端木嵐坐到床邊,當著阮玲和趙沅的面,開始講了關於青陽派師徒失蹤,以及穆青青和兩位男子爭鬥,以及他抓住穆青青,後來又發現許暘等事。
漸漸地,到了四更天,楊豐和她們全部累了,便沉睡了過去。
這次,他們五個人一起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天亮。
由於楊豐這個房間的房門,其木栓已經被端木嵐一掌震斷,所以這
個房門,就沒有關嚴。
……
清晨。
幾個人推開房門,靜悄悄地走入楊豐的房間。
感覺有動靜,楊豐睜開眼睛,看到銀月長老、大師兄陳昂,還有許暘,以及黑旗門的門主穆靖,一臉肅然地站在房間裡。
楊豐大驚,連忙下床,向銀月長老躬身作揖,說道:
“弟子楊豐,向師父您老人家請安!”
“不知師父您老人家,怎麼會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緊急的事嗎?”
銀月長老指了指床上的端木嵐,低沉地說:“楊豐,把端木嵐叫醒,她身為天月閣的師尊,怎麼能夠躺在這裡?”
“你們兩個畢竟還沒有夫妻名分,不能這樣!”
楊豐臉色一紅,馬上應道:“是!”
轉身去叫醒端木嵐,楊豐拉著她,一起來到銀月長老的面前。
端木嵐一臉尷尬,沒有想到這裡來了這麼多人,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向銀月長老一揖,便保持儀態,站在旁邊。
陳昂、許暘和黑旗門的門主穆靖,都被端木嵐的絕世美貌吸引,六隻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端木嵐,好像魂都丟了。
銀月長老故意咳嗽一聲,身邊的這三人才清醒過來,保持儀態。
銀月長老開口問道:“豐兒,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而來嗎?”
楊豐低聲道:“知道!”
點點頭,露出微笑,銀月長老說:“好,你是個明白人,不需要為師說什麼,那你說說,你該當何罪?”
楊豐作揖道:“弟子有識人不明之罪,有誤人之罪!”
黑旗門門主穆靖喝道:“好一個銀月門弟子,把自己說得好像沒有罪似的。”
“我女兒已經被你侮辱,你竟然裝作局外人,想置身事外,你是什麼意思,想佔我女兒的便宜,就這樣算了嗎?”
楊豐心下大怔,抬頭看向黑旗門門主穆靖,驚訝地問:“請問這位前輩是?”
穆靖負手而立,白了楊豐一眼。
他身邊的弟子許暘介紹道:“楊豐,這位是家師,也就是穆師妹的父親,更是我們黑旗門的門主。”
雙眼一亮,楊豐高興地作揖道:“原來是穆靖前輩,晚輩楊豐,在這裡有禮了!”
哼的一聲,穆靖轉身,不願正面對著楊豐,表示厭惡之意,一臉森然道:
“我不是來與你交朋友的,我是來找你算賬的,我問你,你對我女兒做了那樣的事,想怎麼了結?”
楊豐看向許暘,又看向穆靖,說道:“既然穆前輩連許師兄都原諒了,那就請穆前輩也一併原諒我吧!”
“畢竟我與前輩,無怨無仇,大家一場誤會,我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就這樣算了,我楊豐一定會送上厚禮,請前輩笑納!”
哈哈大笑,穆靖冷聲道:“你小子說得好聽,你不要說侮辱了我的女兒,就算你侮辱了任何一個女子,我穆某要是知道了,也會替天行道,一拳打死你!”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輕薄之徒,淫賤之人,你小子兩樣都佔了,還想輕鬆了事,你侮辱的可是我黑旗門的千金小姐,你簡直是死十回都不夠呀!”
感覺穆靖的怒火似乎都是衝著自己來的,楊豐有些詫異,站直身子,雙手一揖,問道:
“穆前輩,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