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稀的角落。
沈從、鄒萍和李莕又是一番交談。
沈從說:“你們注意到沒有,玄靈閣的酒席上,有兩個不速之客。”
鄒萍有點驚訝,問道:“有嗎?”
李莕同意道:“有,其中兩人不像是玄靈閣的人,卻坐在玄靈閣的酒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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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說道:“沒錯,一個是白衣少年,一個是梁府的梁貴。”
“梁府這次,是鄒老爺親自邀請的,可他的級別,還不足以與玄靈閣坐在一起。”
“另外,那個白衣少年,根本就不是九炎城的人,我和鄒萍師妹,在九炎天橋入城時,還見過他。”
“他當時單槍匹馬,正為無法入城煩惱。”
鄒萍驚訝地問:“我見過那個少年,我什麼時候見過,不好意思,我每天見到的人太多了,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沈從提醒道:“你忘記了,你在九炎天橋,獨自去找人組隊,結果找了一圈,你就找到他一個。”
“後來我見他是一個人,沒有隨從和朋友,擔心他在峽谷裡受傷喪命,就拒絕了他。”
“這只是前些天的事,你怎麼就忘了?”
李莕一臉疑色,問道:“既然那少年不是九炎城的人,就應該沒有請帖,他就不應該參加此次的大會。”
“畢竟這次的大會,事關九炎城的存亡和安定,如果被一個外人知曉,恐怕會將訊息傳揚出去,造成九炎城的恐慌。”
沈從點頭,認可道:
“李莕師妹說得好,這個少年身份不明,我們身為此次大會的主辦方,受託於九炎城的聖尊九炎真君,萬不可出一點岔子。”
“李莕師妹,你為人穩重,且又機智過人,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辦好!”
李莕拱手道:“好,沈從師兄,那我去去就回。”
沈從拱手道:“有勞!”鄒萍也說道:“李莕師妹,辛苦你了!”
轉身離開,李莕奔向玄靈閣那桌。
……
玄靈閣的酒席上。
李莕走到魏元的身邊,悄悄說:“魏元前輩,我們有些事,要和那位少年說,您看方便嗎?”
魏元心下又一怔,神情複雜,說道:“請便!”
李莕走到少年楊豐的身邊,拱手道:“這位小兄弟,能否借一步說話?”
楊豐感到意外,他以為,如果是來敘舊,應該是那個鄒萍過來,因為他和鄒萍確實見過一面,打過交道。
想了一想,可能是那個鄒萍被魏元前輩取笑了一下,不便再來與陌生男子交談,楊豐便理解道:“好!”
楊豐跟著李莕,到了一個長廊,並沒有走向鄒萍和沈從的那邊。
楊豐明白了,這位姑娘是要把自己請出鄒府。
搶步上前,楊豐說道:“李莕姑娘,請留步!”
李莕眉頭一蹙,不煩惱地問:“怎麼了?”
楊豐說:“姑娘可以回去,出府的路我認識。”
李莕一笑,說道:“好!”
轉身離開,不再理會楊豐,李莕平靜地離去。
楊豐大步流星,徑往鄒府的大門走去。
……
庭院裡。
鄒府的幾名護衛上前,攔住楊豐。
其中一名護衛問
:“你不是跟隨魏元閣主進來的嗎,你這是要到哪裡去,不會是迷路了吧?”
另一個護衛說:“是呀,公子,我們都認得你,你是跟著魏元閣主一起進府的,好風光呢,大家都很羨慕你,我們兄弟幾個也是呢?”
楊豐一笑,拱手道:“謝謝各位兄弟,我府外有點事,先走一步,告辭!”
聽到這話,幾個護衛臉色一變,圍住楊豐。
這一下讓楊豐吃驚,不解地問:“你們這是……?”
一個護衛說:“公子,你既然是跟隨魏元閣主入府,參加大會的,在大會沒有結束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
“這是此次大會的規定。”
“還望公子見諒,不要為難我們這些當差的!”
楊豐遞出一錠銀子,說道:“諸位兄弟辛苦了,小小意思,當請各位喝杯酒水。”
護衛們面不改色,平靜地說:“公子,這裡是鄒府,不是什麼酒樓公館,我們也不是招待客人的店家小二。”
“請公子收回去,聽從我們鄒府的命令。”
點了點頭,楊豐說:“很好,鄒府果然了不起,紀律森嚴,能夠令行禁止,我非常讚賞。”
“那麼有勞諸位兄弟,帶我去一個休息的地方,我有些乏了。”
幾個護衛相顧而視,一時拿不定主意。
先一個護衛說:“公子請稍等,我去請示一下,馬上給你回話。”
楊豐說:“有勞了!”
……
那個護衛跑開,直奔會場,將這個事情,告知護衛隊的隊長寧強。
寧強隊長一聽,心生驚疑,立馬趕來,看到這個白衣少年,臉上露出微笑,客氣地問:“這位公子,你不是跟隨魏元閣主進來的嗎,怎麼又要離開?”
“難道是魏元閣主讓你走的,或者有其他什麼原因嗎?”
楊豐看向這個護衛隊長,說道:“沒有,是我自己有事,要先行離開。”
“另外,我已經與貴府的李莕姑娘說過了,她應允我離開,還當面與她告過別,才獨自走來。”
護衛隊長寧強一驚,懷疑地說:“李莕姑娘,不會吧?”
“李莕姑娘可是冰雪聰明,她不可能不知道你是和魏元閣主一起來的,怎麼會中途允許你離開呢?”
楊豐說:“事實如此。”
寧強隊長一笑,客氣地說:“你且稍等!”看向身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分別去問一問李莕姑娘和魏元閣主,看他們是怎麼說的?”
兩個護衛伏首作揖道:“是!”轉身離開,奔向會場。
……
這個時候,鄒府四公子鄒雲路過。
他帶著一些朋友,圍攏過來。
“寧強,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鄒雲傲慢地問。
“四公子,這位小公子要中途離開會場,屬下不明緣由,正在派人調查。”
鄒雲面現不快之色,說道:“這次的鄒府大會,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參加的,他竟然想走,幫我問問他,他是什麼來歷?”
寧強說:“他應該是玄靈閣魏元閣主的朋友,是魏元閣主帶他進府的。”
聽到這話,鄒雲臉色一變,立刻恭敬起來,笑道:“原來是魏叔叔的朋友,真是失禮了。”
“請問這位公子,你是魏叔叔的什麼人,他怎
麼會帶你進來?”
楊豐說:“我與魏元前輩一見如故,他認得我這個朋友,就帶我進來了。”
鄒雲說道:“原來是萍水相逢,不過魏叔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走,跟我去會場。”
寧強攔阻道:“四公子不可!”
“我已經派人去詢問,是不是魏元閣主讓他走的,等事情調查清楚,再作定奪。”
鄒雲想了一想,看向楊豐,問道:“你和魏叔叔發生爭執了嗎?”
楊豐說:“我對魏元前輩敬重有加,怎麼會有爭執?”
鄒雲一笑,說道:“那就好,這件事你們不要管了,這位公子跟我進去,我正要去見魏元叔叔。”
寧強眉頭一蹙,說道:“好,那我隨同四公子,一起去見見魏前輩!”
鄒雲說了一句“真是多心!”,又說道:“那麼好吧,你跟我走!”
楊豐跟著鄒雲和寧強,又返回會場。
……
途中,兩個前去打探的護衛一起返回。
寧強詢問道:“那邊怎麼說?”
一個護衛說:“李莕姑娘說了,她並不知道這位公子為什麼出府,只是他自己要走,就應允了。”
另一個護衛說:“魏閣主也說,他並沒有讓這位公子出府,不知是怎麼回事?”
寧強一笑,對楊豐說:“看來是一場誤會,這位公子,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楊豐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是有一些事,需要出府辦理,還請各位幫我給魏元前輩說一聲,他日我再去玄靈閣拜訪他。”
鄒雲說:“這怎麼能行,你是魏元叔叔的朋友,怎麼能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不太好吧!”
“這樣,你跟我一起去見魏元叔叔,你當面道別,我再請寧強隊長,親自護送你出府,你看怎麼樣?”
楊豐作揖道:“有勞四公子!”
鄒雲一笑,高興地說:“哪裡,我們走!”
一隊人跟在鄒雲的身後,進入會場之中。
……
一百多人看到楊豐跟著鄒雲進來,又是驚訝,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沈從、鄒萍和李莕看到,都是一驚。
沈從說:“那個小子怎麼又回來了,李師妹,你不是說把他趕出府了嗎?”
李莕尷尬地說:“是呀,我看著他走去大門,怎麼又回來了?”
鄒萍看了看那邊的情況,說道:“應該是四哥帶他進來的,難道四哥也認識他?”
沈從不敢確定,說道:“那個小子身份不明,去而復返,確實令人生疑。”
“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回,我們三人一定要當著魏元前輩的面問清楚,看看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能夠與魏元前輩坐一起。”
李莕一臉慍色,說道:“好,我們這回就問清楚。”
“一定要讓那個少年說得清清楚楚,不要讓他欺騙了魏元前輩,更別欺騙了我們。”
鄒萍疑惑地說:“那個少年,真的和我見過面嗎,我怎麼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
沈從大師兄說:“鄒師妹,你那小腦瓜就歇一歇吧,什麼事有沈師兄呢!”
說到這裡,沈從喊道:“走!”
這三人一起邁步,向魏元等玄靈閣的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