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佈滿驚疑,心想:“這個白衣少年,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雖然他有非同小可的實力,卻也不能說明他沒有別的心思。”
“他在這裡說出這樣聳人聽聞的話,要麼是譁眾取寵,要麼是真有發現,我都不能小視。”
魏元大笑,高聲道:“楊兄弟果然藝高膽大,語出驚人!”
“你的這番話,可是超出了我們這些火系武者的畢生見聞,真是了不起!”
“如果你不嫌棄,不知願不願意與我等結伴而行,一起去九炎城。”
楊豐作揖道:“當然願意,我聽說這天橋之上,有一隻巨大的靈獸,我正愁自己剛剛消耗了大量真氣,沒有辦法隻身過橋呢!”
眾武者又是一驚,一人說道:“什麼,他竟然想隻身過橋,這不是送死嗎?”
魏元聽到這話,也是一笑,說道:“楊兄弟,從這座天橋過,是不行的,我們一起返回,穿越下方的大峽谷,才是穩妥的辦法。”
“要知道,那只巨大的靈獸,合我們九炎城四大支柱之力,也無法趕走,我們目前,還是遵從天意,繞道而行。”
楊豐感到自己的真氣所剩不多,當即作揖道:“好,我就和魏前輩同行!”
魏元和眾人都是欣然,全部轉身,返回天橋的入口,準備結伴穿越橋下的大峽谷。
……
天橋入口的左側。
萬丈懸崖。
魏元等幾十人縱身而下,在崖壁上的各個凸起的石頭上輕點。
一眨眼工夫,魏元等幾十人已經消失不見。
楊豐牽著一匹白馬,來到懸崖邊,他並不畏懼往下跳,只是為難自己的白馬怎麼下去,駐足思考。
看著這個懸崖,楊豐心想,要麼捨棄白馬,要麼放棄穿越大峽谷,因為從這裡下去,白馬一定會摔死,而且穿越了大峽谷,又還要在對面爬上萬丈懸崖。
這一上一下,非常艱險,更別說帶著這匹白馬了。
一個人走來,勸說道:“楊兄弟,我們這個地方的人,只要去九炎城,都不會牽馬。”
“估計你是遠道而來,才騎著馬來。”
“依我之見,你可以捨棄此馬,隻身前往,畢竟以你的財力,購買一匹馬,只是小事。”
楊豐作揖道:“謝謝你的好意,只是這匹白馬一路相隨,我不想拋棄它。”
“我會想出辦法的,請你放心!”
這個人聽後,露出微笑,點了點頭,作揖告別,縱身一躍,跳下那萬丈懸崖,追隨魏元那夥人。
……
這個時候,一個商販章彬牽著一匹棕色的駿馬過來。
商販章彬向楊豐一揖,說道:
“楊兄弟,你也是外地來的吧,我聽過你的事,知道你隻身與火靈獸對戰……當真是少年英雄,令人欽佩!”
楊豐一揖,溫和地說:“哪裡,這位大哥你過獎了!請問大哥是?”
章彬說:“在下章彬,東月城人氏,以販買兵器為生,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在九炎城,購買一些上乘的火系兵器。”
楊豐看了看他的馬,微笑道:“章大哥,你也是第一次來嗎,不知道這裡的天橋已經被大靈獸阻斷,不能騎馬去九炎城嗎?”
章彬一笑,說道:“我是第二次來!”
“我以為那只大靈獸不會在天橋上待那麼久,估摸著它已經離開,沒想到……我猜錯了。”
楊豐說:“我們兩個的境遇相似,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們的馬匹過去?”
章彬指了指北方,說道:
“有,我們騎
馬繞行千里,從大峽谷的北邊過去。”
“那裡有一座人工橋,需要繳納相當高昂的費用,才能透過。”
“因為不划算,所以沒人去。”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楊豐看到峽谷的北邊,其寬度明顯變小,在那裡搭建橋樑,是可能的事。
楊豐問:“章大哥,請問你打算怎麼辦,要去北邊的橋嗎?”
章彬說:“我正有此意,只是單槍匹馬,有所顧慮。”
“如果楊兄弟願意同往,我就放心多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露出笑容,楊豐作揖道:“我當然願往,請章大哥帶路。”
“好,跟我來!”
章彬高興地喊道,縱身上馬,往天橋的北側奔去。
楊豐騎上白馬,跟在章彬的身後。
這個時候,一些牽馬的人看到楊豐跟在章彬的身後,往北邊去。
他們立刻意識到有人要繞行千里,去北邊的大橋進城,紛紛上馬,跟在楊豐的身後。
不多時,楊豐這行人,一下子有了幾十騎,都是從外地騎馬過來的。
其中一些人,不斷述說楊豐對戰火系靈獸的事,引起那幾十騎的興趣,紛紛對楊豐產生極大的敬佩之情。
有些人更是策馬上前,主動與楊豐交談,並贈送一些禮物,與他交結。
楊豐的名聲在這行人裡不徑而走,成了他們心目中的英雄人物。
……
走了十多裡路。
後面忽然竄出三騎,飛快地追來,擋在楊豐的面前。
一騎喝道:“你就是楊豐?”
楊豐一怔,眼光循聲覓去,見到三個奇裝異服的青年男子,各騎著一匹高大的馬。
領頭的一騎繼續嚷道:“我聽說你一人打跑了一隻火系靈獸,我們都不信,所以跑來看看!”
“你願不願意再找一隻火系靈獸打打看,讓我們大飽眼福?”
隨行兩騎都是大笑,說道:“吹牛吹破天啦,你一個臭小子,能夠打跑靈獸,我們不信!”
楊豐驚訝地看著那三騎,只見他們一身黑衣,背上負著一刀一劍,衣服的紋路上有靈獸圖案,似乎信仰靈獸。
章彬勒馬過來,對楊豐低聲道:
“楊兄弟,他們是九炎城神獸宮的人,向來遵奉靈獸。”
“他們一定是聽到別人談論你的英雄事跡,覺得你隻身打敗靈獸,對他們的信仰構成威脅,才特意跑來尋釁,你不要理他們。”
聽到這話,楊豐點點頭,提起馬韁,雙腿一挾,策馬急奔,遠離那三騎。
“呦呵,他不給面子,竟然自個兒溜了!”
一騎不耐煩地說。
旁邊兩騎一怔,一人喊道:“石陽大哥,他這是輕蔑你呀,你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章彬騎馬過來,作揖道:“三位神獸宮的朋友,你們不要見怪!”
“我楊豐兄弟對戰靈獸,是眾目共睹的事,你們不用懷疑。”
“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到九炎城,到時我擺一桌,讓你們和楊豐兄弟認識一下,大家不用在這崇山峻嶺之間,大動干戈。”
領頭的一騎石陽道:“你是什麼人,與那個楊豐是什麼關係?”
章彬道:“在下與楊豐萍水相逢,敬佩他的本領,與他剛剛認識。”
石陽一笑,說道:“原來是人家的崇拜者,難怪你在這裡替人家張羅,想打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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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兩騎大笑,一人說道:“石陽大哥,不要理他,上去揍那個楊豐,讓他給你當眾下跪,看他
還敢不敢在你的面前神氣!”
石陽看向章彬,說道:“你聽到了,我的兄弟可是不想理你!”
“你走開,別擋道,要是讓那個楊豐跑了,我們幾個可要揍你,拿你出氣!”
章彬沒有走開,聽到這三人如此無禮,惱怒道:“三位,恕我說句實話。”
“依你們三人的實力,恐怕還不夠資格教訓我楊豐兄弟,我勸你們不要自討苦吃,自取其辱!”
“否則,到時讓眾人看笑話的,會是你們!”
石陽伸手指著章彬,厲聲大喝:“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輕蔑我們!”
“老子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我們神獸宮的厲害。”
手中馬鞭一甩,石陽抽向章彬。
一掌推出,章彬發射一股強大的真氣,直把石陽的馬腿打傷,他立刻人馬摔倒,躺在地下。
身邊的兩騎都是一怔,急忙叫道:“石陽大哥!”
章彬冷笑一聲,說道:
“你們不要以為自己是神獸宮的人,就可以冒犯其他人!”
“我告訴你們,要是實力不濟,遲早會落得人仰馬翻,今天就是你們的教訓。”
眾騎看到這三騎尋釁滋事,卻弄得灰頭土臉,都是大笑。
那兩騎看到自己的大哥丟臉,心中不忿,抽出背上的寶劍,厲聲道:
“你竟然敢多管閒事,今天我們砍了你,為大哥雪恥。”
章彬肅然道:“就憑你們?”
“儘管來,看今天是你們砍了我,還是我砍了你們?”
那兩騎大怒,持劍奔襲,分別刺向章彬的身體上下。
推出兩掌,章彬發射兩道真氣,分別擊中那兩騎,兩人從馬背上摔落,狼狽落馬。
石陽陰險,瞅準章彬推出兩掌之際,迅速擲出一枚毒鏢,打中章彬的額頭。
“啊”的一聲。
章彬應聲落馬,在地下打滾,登時臉色烏黑,中了劇毒。
旁邊一騎高喊:“楊豐兄弟,你的同伴被暗算啦,你快點回來!”
不遠處,楊豐正在尋覓章彬的身影,見他沒有跟來,想必他是在與那三騎周旋,讓他們自行退去。
當下聽到有人叫喊,楊豐立刻感到不安,勒馬兜轉,返回奔去。
只見章彬額頭中鏢,流出大量的黑色血液,而他身邊的三騎,則洋洋得意,露出輕蔑的眼神,冷視章彬。
縱身下馬,楊豐一掌按在章彬的背後,輸入五行神氣,將他的劇毒逼了出來。
章彬睜開眼睛,抓住楊豐的手,不服氣地說:“楊兄弟,他們三個好卑鄙,竟然暗箭傷人,發射毒鏢!”
聽到這話,楊豐看到章彬手中的毒鏢,臉色鐵青,怒道:“我一定為你報仇雪恨!”
章彬點點頭,叮囑道:“楊兄弟,謝謝你,不過你也要小心呀!”
“嗯”了一聲,楊豐站起。
一雙陰冷的眼睛掃視那三騎,目光觸及,那三騎的馬匹心中不安,往後退卻。
楊豐冷聲問道:“這支毒鏢是誰發的?”
那三騎一怔,身邊所有圍觀的人都看向那個叫石陽的人。
石陽見自己無法否認,勒馬上前,朗聲道:“我……你能怎麼樣?”
楊豐冷聲道:“好……很好!”
“今天你們三個,一個也別想活著,而你,要死在自己的這枚毒鏢之下!”
那三騎大怔。
石陽大喝:“你大言不慚,老子就在這兒,看你有什麼本事!”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黑影飛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