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船駛向岸邊,甲板上的人全部看到李奕死亡沉船的場面。
他們臉色鐵青,個個都義憤填膺,攥緊雙拳,用仇恨的目光盯著岸邊的那只小船。
大船上更是落下幾隻小船,追逐船伕那葉小舟。
不一會兒,那幾隻小船把船伕的小舟包圍,幾個壯漢衝上去,把那船伕砍死。
楊豐看到這樣的事,心下大怔,惱怒道:
“欺人太甚!”
揚鞭策馬,奮蹄河邊,楊豐看向那幾隻小船,一臉怒色。
那幾隻小船調轉船頭,船上的人看到楊豐馳馬返回,都是露出得意的一笑,嘴裡叨咕,不時還發出囂張的笑聲。
似乎在嘲笑楊豐不知死活,竟然敢回來!
迅速划船,靠到岸邊,這幾隻小船上的人持刀登岸,昂首挺胸。
當中的頭目李浩滿臉肅然,看著白馬上的楊豐,高聲嚷道:
“小子,你竟然敢殺了我弟弟,我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你自己騎馬回來了!”
“怎麼的,你還想回來給那個船伕報仇?”
楊豐雙眼一眯,露出仇恨的眼光,問道:“是你剛剛殺了那個船伕?”
這個頭目李浩下巴一抬,雙眉一蹙,用一種冷颼颼的語氣說:“是我殺的又怎麼樣?”
“你們能殺我弟弟,我就殺不得你們?”
勒馬兜轉,楊豐高聲道:“是你弟弟對我連發三箭,要我的命,怎麼,他要我的命,我就不能要了他的命?”
李浩冷酷地說:“你的命算什麼,你能和我弟弟相提並論?”
楊豐更加冷酷地說:“你弟弟的命又算什麼,他能和我相提並論?”
李浩大怒,喝道:“你找死!”
“弟兄們,上,把這小子給我砍成肉醬!”
身後的那些人舉刀衝殺,嘴裡大喊道:“殺!”一起衝向楊豐。
楊豐冷笑道:“你們找死!”
策馬奔向李浩,根本沒有理會那些衝過來的人,只見楊豐身前三丈的空氣中,出現一大片白色的寒氣。
那些碰觸到白氣的人,身上全部覆蓋上一層寒冰,無法動彈,愣在原地。
李浩大驚,急忙喊道:“你們怎麼回事,快點衝呀,殺死他!”
白馬已經奔到李浩的身前,楊豐騎在白馬上,看著眼前的李浩,森然道:“你砍了那個船伕幾刀?”
手裡持著大刀,李浩說:“我已經把他碎屍萬段!”
“砰”的一聲響。
李浩全身覆蓋護身罡氣,手上的大刀更是有一層紫色真氣,身影變幻,一下子變成四個人影,圍繞楊豐和白馬不斷變幻招式。
“嗖”的一聲。
這四個身影同時躍起,四柄刀影揮向楊豐的身子,立時要將他四分五裂。
“嘭嘭嘭嘭”的四聲。
楊豐的身子縱起,空中一個旋轉,掃腿把那四個人影全部踢飛出去,其中三個虛影消失。
李浩口吐鮮血,摔到幾丈遠的地上,手中的大刀在空中翻轉。
一騎飛奔,楊豐接過那柄大刀,凝視地下的李浩。
這個時候,李浩一臉愕然,身子往後退,說道:“有話好說,我不為弟弟報仇了!”
“只要你放了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不要……不要……”
手起刀落,楊豐騎在馬上,側身揮出一刀。
李浩的人頭飛落,頸部噴射大量的鮮血。
楊豐騎著白馬,接住李浩的人頭,策馬到岸邊,把李浩的人頭扔到那個船伕的小船上,說道:“船伕大哥,楊兄弟為你報仇了!”
回頭看向那些被冰凍結的人,楊豐一臉慍色,策馬奔去,手持大刀。
片刻間,楊豐一騎從他們的身邊奔過,他們的人頭全部被他手中的大刀斬落,滾到地下。
這一幕震驚大船上一個穿黑袍的中年男人,他張大眼睛,凝視岸上的那一騎,瞪著楊豐,眼珠都快凸出來了,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說:
“好歹毒的小子!”
“竟然敢把我的人都殺了!”
說完,他縱身一躍,在河岸邊的小船上一點,一個空中翻轉,落到楊豐的身邊。
扭頭一看,楊豐打量這個穿著一身黑袍的中年男人,只見他眼光銳利,正用一種狠毒的眼神瞪視自己,心下不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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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黑袍人走向楊豐,忽然伸出一爪,一道強大的紫色爪影射出,直擊楊豐。
身形閃避,楊豐推出一掌,一道寒冰真氣射向那個黑袍男人。
黑袍人沒有閃避,直接推出一爪,發射一道紫色爪影和楊豐的寒冰真氣相對,“砰”的一聲,兩人之間發生爆炸。
不過,兩人都沒有後退,而是繼續靠近,四掌相對,黑袍人和楊豐比拼內力。
楊豐面不改色,平淡地問:“你是什麼人?”
“如果再不回答,我就要下殺手了!”
黑袍人冷笑一聲,雙掌中的內力更加強勁,綿綿不斷的真氣,猛烈衝撞楊豐的雙掌。
“找死!”
楊豐怒道,雙眼一眯,施展“冰雪功法”,大量寒氣侵襲這個黑袍人,他的身體立刻覆蓋一層白色。
不一會兒,他整個人都在一層寒冰之中。
可是這個黑袍人不以為意,仍然是一臉冷笑,雙掌中的內力更是一次高過一次。
如果持續這樣的發功,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這個黑袍人的功力,即使內力與他一樣雄厚的人,也會因為黑袍人這樣獨特的發功方式,而受到極大的衝擊損害。
不管在心理上,還是在身體上,都給對方極大的壓迫感!
楊豐當然不是普通人,見到對方殺意騰騰,要用這樣噴射內力的方式,用功力震斷自己的經脈,想讓自己變成廢人,已經感受到這個黑袍人的險惡用心。
雖然這個黑袍人沒有說一句話,可是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要楊豐的命。
施展《摘星訣》,楊豐的內力一半抵抗這個黑袍人的內力衝撞,一半在自己的體內積蓄強大的功力。
雙方僵持一杯茶的功夫,黑袍人的身體已經在一塊寒冰之中,可是他的雙掌仍然有強大的內力,說明他根本沒有事。
“砰”的一聲。
楊豐釋放體內積蓄的功力,再加上自己一直抵抗的內力,兩者瞬間相加,立刻比對方的功力要強大更多。
一股強烈的氣流在四掌間產生,把黑袍人的身體衝出十幾丈遠。
“噼裡啪啦”的清脆響聲。
黑袍人身上的寒冰破裂,他負手而立,凝視楊豐,好奇地問:
“小子,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蓄功之法?”
楊豐看到這個黑袍人沒有再繼續攻擊,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出手,就招招要我的命,難道你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黑袍人一笑,說道:“我和他們都是那艘大船上的人,你殺死了他們,我當然要殺死你!”
楊豐冷笑:“看來你們都是一群不講道理的人!”
“想來一定是你們橫行無忌慣了,所以才會這樣目中無人。”
黑袍人微笑道:“沒錯,這艘大船橫行大江南北,從來沒有人敢阻攔,因為它的主人是一個任何門派,都得罪不起的人。”
楊豐昂首道:“這麼說,我殺了你們的人,豈不是捅了馬蜂窩,要遭到那一船人的追殺?”
驕傲得一笑,黑袍人說道:“沒錯!”
“你說的很對,從你殺死這艘大船的第一個人開始,就註定了你逃亡的命運。”
“凡是幫過你的人,都會死!”
看了那艘大船一眼,楊豐冷笑一聲,瞥向這個黑袍人,說道:
“看來你們不但是一群不講道理的,橫行無忌的人,還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人!”
一臉神氣,黑袍人說:“沒錯!”
“我們對於那些不長眼的人,從來不會留手!”
“誰敢挑戰我們,他們都要死!”
楊豐平靜地說:“看來,我已經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黑袍人一笑,說道:“沒錯!”
“你的確沒有第二種選擇,如果你聰明的話,就自行了斷!”
楊豐聽了一笑,稱讚道:“好!那我就誠如你所言,自行了斷!”
“只要我現在把你們這一船人都殺光,相信我就沒有煩惱了!”
哈哈大笑,黑袍人捋須道:“好大的口氣!”
“你連我們是什麼人,都還沒有弄清楚,就說這樣的大話,我看你能活到現在,真是鮮少出門的緣故。”
“否則,憑你剛剛這樣的輕狂言行,是絕對不能活到今天的。”
楊豐也是大笑,反譏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對我的實力根本不瞭解,就說這樣的大話,我看你能活到今天,當真也是奇事!”
黑袍人一怔,高聲道:“小子,你別狂,我現在就要讓你後悔!”
楊豐一笑,說道:“老頭子,你別吹,誰讓誰後悔,還不知道!”
這個時候,一個白袍人從大船的甲板上飛來,落到黑袍人的身邊,看向楊豐,惡狠狠地喝道:
“小子,你竟然敢殺我們的人,你好大膽子!”
“你不認識這艘大船嗎?”
看向那個白袍人,只見他的衣服和黑袍人的衣服很相似,好像一對兄弟裝,楊豐好奇地問:“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怎麼衣服這麼般配?”
黑袍人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當真好笑,我們是一條大船上的人,衣服當然要統一定製,你怎麼連這個也要問?”
白袍人惱怒道:“他殺了我們那麼多人,還和他說什麼,快,殺了他!”
黑袍人和白袍人齊步行走,眼神兇惡,似乎要把楊豐活吞了一樣,讓他不得好死!
感覺到他們身上氣息的變化,楊豐心下一怔,雙眼一眯,感覺這會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