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那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折木說道:"因為我不覺得十年後我就會放棄我的生活,相反我覺得我可能會更愛那個不完美的世界吧!"
十年後,他可能已經結婚了吧?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妻子會是千反田愛瑠嗎?
如果是的話,那該多好!
當然,對於自己的這個幻想折木也只能會心一笑。
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很喜歡很喜歡千反田,但這只是現在的自己。未來的自己會怎麼樣,他也不知道。雖然很討厭那樣的自己,但折木他真的無法保證自己未來不會變,更無法保證自己能一直、一直喜歡著千反田。
也許可以拿"這就是人性"來做藉口,但折木果然還是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啊!
"隨便你吧!"大叔隨意地回道。
"所以說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我這麼著急地過來?"
"柚子她被詛咒了!"
"什麼?"折木的聲調不禁提高了幾度,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柚子她還好吧?"
"淡定,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做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永遠保持一顆冷靜的心。不要說什麼'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了,就算是世界末日了,也要能以飯後散步的心去度過。"大叔用略帶鄙視的眼神瞟了一眼折木。
"更何況,我是誰呀?治病我不會,但除咒,此時和彼世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折木誠懇地道歉道。
他這才想起,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除咒師大叔,可是連神格都有的存在。雖然在瀛洲"神"什麼的實在是太多了點,而且絕大部分連強大點的妖怪或人類都打不過。
但是大叔作為世間唯一一個除咒師之神,在折木看來還是很了不起了。
當然,也不怪折木會如此心急。在此花亭中,和折木關係最好的好不疑問就是有些天然呆的柚子,其次才是桐和蓮。
而對於柚子這個笨笨的,卻非常努力而且溫柔的可愛小家夥,折木是真心把她當親妹妹看。現在聽到柚子出事了,折木當然會那麼心急。
"那麼,柚子她是沒事了嗎?"
"那倒沒有。"
折木感覺自己現在的額頭上一定有一個"#"字在蠢蠢欲動。
"你不是說..."
"誒,我是說過我的除咒能力我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但是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世上所有的咒術我都能解好不好。"大叔直接打斷了折木的話。
解咒就和開鎖差不多。雖然鎖比鑰匙看上去要複雜、精美得多,但在沒有原圖的情況下,想要配置一把鑰匙絕對比設計一把鎖要難得多!
而且除咒就像拆炸彈一樣,沒有確切的把握之前,貿然除咒,不僅會讓咒術瞬間爆發,給中咒者帶來更大的傷害,還很可能會波及到除咒師自己。很多除咒師就是死在自己"最熟悉"的咒術上。
所以大叔才一直強調"冷靜"對除咒師來說有多麼重要!
"柚子中的咒術是一個邪神設下的。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那對我來說還沒什麼。可是,那個邪神已經死了,他的怨念一直附著在布有咒術的邪器上,經過這麼多年,這個咒術已經複雜到連我都感覺非常棘手的地步。"
"當然,你也請放心,我已經幫她壓制住了咒術,她沒有大礙的。"
"謝謝!"折木誠懇地道謝道。
"不過你不是說我們'絕靈';體質是世間一切的咒術的剋星嗎?"
"是的哦,有著'絕靈';體質的我們是一切咒術的剋星,即使是神,除了一些特殊的式術,對我們也是沒用的。可以說,柚子中的咒術,除了我們這些有著'絕靈';體質的人,其他的除咒師絕對沒有辦法。"
"那怎麼..."
"剋星歸剋星,我們的血又不是萬能藥。而且,我現在能力十不存一,頂多也就只能做到暫時壓制。不過有你在的話,就輕鬆多了。你的血現在可比我純淨多了...你還是個小處男吧,哈哈..."
"好好說話!"折木不滿地說道。
處男怎麼了?處男吃你家大米了?
"好的,好的,不開玩笑了。總之有你在的話,給柚子除咒就簡單多了。"大叔拍了拍折木的腦袋:"還有我希望你能好好學,畢竟我不是總能那麼及時出現的,也不是你想見我我就能及時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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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極限有十年,但誰也不敢保證未來他就一定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特別是他的仇家好像還挺多的。
所以趁現在還有機會,能教多少是多少吧!
"就像如果不是我昨天剛好在此花亭喝花酒,你的小柚子還真就錯過時間了。能解開這種邪咒術的,在我認識的除咒師中還真沒有一個能做到的。"
"謝謝..."
折木對著大叔深深鞠了個躬。
"謝就不用了,我也只是想我的神格能有一個人繼承而已。"大叔擺了擺手,扭過頭去。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的。"折木說道:"不過還請你好好說話,如果被掌櫃聽到,你猜她會不會撕了你。"
"此花亭"被說成喝"花酒"的地方,怕是不只是掌櫃,桐和其他侍女們也都會有撕了他的念頭吧!
"好吧,是櫻花酒。"大叔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回想一下掌櫃的彪悍和桐的腹黑,他還是果斷選擇從心吧!
當折木來到柚子的房間時,正好見到小皋在照顧著柚子。
柚子躺在榻榻米的被鋪上,表情並不痛苦,反而非常的柔和,還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看到柚子熟睡的樣子,折木不禁松了一口氣。
"我來吧!"折木輕聲對著小皋說道。
"拜託你了!"
小皋跪坐在榻榻米上,用非常標準的姿勢給折木兩人敬了個大禮。
也許是因為有大叔這個最專業除咒師,也可能是因為大叔說只要折木來了那就沒問題了的緣故,小皋臉上雖然也能看到些許擔心的神情,但卻沒有焦急。在看到折木的時候,她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我一直把柚子當妹妹看,他有事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折木認真地說道。
"大叔,說吧,要我多少血?"
"不多,也就兩罐吧!"
"兩、兩罐?"折木直接傻眼了。
他可是知道大叔"罐"的概念的,大概比大號的一次性杯還要大上一些。
雖然這也在折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但要知道他一開始還以為只要他幾滴血就好了,兩罐...這也比他想象的差太多了吧?
看到折木和桐都有些驚訝地神情,大叔解釋道:"單純地想要除去柚子受到的咒術,當然不需要你那麼多血。不過你也不想那邪神留下的邪器繼續害人吧?所以我打算順便一次毀了。而你又還沒繼承我的神格,所以需要的血自然就稍微多一些啦!"
折木:"..."